而葉晚魚生孩子時,只有葉阿婆在跟前,她忙着照顧葉晚魚,讓葉琴音有機可乘。

    後來都以爲那就是胎記。

    許卿聽的頭皮發麻,忍不住咬着後槽牙才止住顫抖:“她怎麼可以這樣?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?”

    閆季川冷哼:“爲什麼?就是摧毀我們這些人的意志,她知道她不能留下,只要讓高湛多接觸幾次,就會識破她的真面目。”

    許卿心裏亂糟糟的,想想阿滿的小模樣,還是不能相信。

    畢竟阿滿很篤定的喊高湛爸爸。

    周晉南見許卿不吱聲,開口解釋:“從未見過,卻能口口聲聲的喊高湛爸爸,你覺得是親情的聯繫,還是有人教唆過。”

    許卿不知道,那只是個三歲多的孩子啊。

    閆季川喝完最後一口麪湯,放下碗筷,掏出手絹擦了擦嘴,慢悠悠的說道:“因爲葉琴音買通了葉晚魚家的鄰居老柳大叔家,讓他們有空就拿着高湛的照片給阿滿看,告訴她那是爸爸。”

    還用糖果哄着小孩子不要回家告訴媽媽。

    所以,三歲的孩子懂什麼?天天看着照片自然就有了印象,加上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,而她沒有。

    所以也很堅信,照片上的人就是爸爸。

    許卿心更亂了:“那阿滿以後怎麼辦?”

    閆季川搖頭:“現在還不知道,等高湛回來跟高湛商量一下,沒有血緣關係,他也可以選擇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去。”

    許卿對阿滿還是很有感情,要說送到福利院,真是千萬個捨不得。

    可是現在這樣,高家也沒有撫養阿滿的責任。

    只是把阿滿送到福利院,許卿又心疼。

    閆季川嘆口氣:“行了,你也不要多想了,我們今天啊,不僅把這件事問出來了,還問了很多其他事情出來,沒想到周晉南還挺能想辦法,就是這辦法有些損了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皺了皺眉頭:“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

    比起葉琴音下作的手段,他已經仁慈很多了。

    閆季川離開後,許卿又忙着給周晉南燒水,讓他洗澡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閆季川說了事情的過程,許卿突然就感覺到周晉南身上有股味道,那種爛肉腐蝕的味道。

    周晉南洗了澡,許卿又把他的衣服拿去院裏,原本想起來,最後想了想還是扔了吧

    想想就感覺到有些噁心。

    全部收拾完,回屋裏周晉南已經躺下,眼眸微微合着,一手搭在額頭上,像是睡着了般。

    許卿輕手輕腳的關好門,拉好窗簾,關了燈,摸黑小心爬上牀,在周晉南身邊躺下。

    又忍不住往他身邊蹭了蹭,緊緊貼着他的身體。

    眨了眨眼睛,準備閉眼睡覺時,身邊的周晉南突然動了動,突然翻身壓了過來。

    趴在許卿身上,臉埋在她頸窩一動不動。

    許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部:“是不是累了?”

    周晉南半天沒動:“卿卿,我很難過。”

    許卿感覺頸窩處有溫熱的液體落下,瞬間心疼的緊緊摟着周晉南……

    許卿開始是安撫周晉南,後來就把男人安撫成了一頭狼,感覺折騰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讓她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,更是睡的不知道幾點。

    直到房間門被兩個孩子拍的震天響,小寶還不停的喊着:“媽媽,媽媽,喫飯飯。”

    許卿不想動,感覺動一下腰痠背痛,翻了個身發現周晉南已經不在屋裏。索性閉着眼睛不搭理門外的孩子。

    偏偏小寶鍥而不捨,小手依舊拍着門,奶奶的小聲音,又尖又細:“媽媽,媽媽,喫飯飯,喫包包。”

    就像穿腦魔音一樣,捶的腦袋疼。

    許卿無奈坐了起來,邊應聲:“知道了,媽媽馬上出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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