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楠覺得許卿完全是喫飽了撐得:“你有那個時間,給晉南織兩件毛衣,給兩個孩子做兩個小鞋子不行?兩個人合不合適,那只有人家兩個人知道,你這樣勸着分開就是個惡人。”

    許卿知道這個道理,可是想到秦雪梅上一世因爲生氣,最後得了乳腺癌去世。

    就不想她這一輩子還重複上一輩子的老路。

    女性生悶氣,最容易激發乳腺癌。

    葉楠給大寶和小寶一人夾了一塊肉,然後看着許卿:“你又不是她爹媽,你操這個心幹什麼?到最後你就是個惡人,連朋友都沒得做了。”

    許卿心裏更難受了:“她今天想入股車站生意,我也拒絕了,因爲現在車站生意決定權在振華手裏。還有,她現在的狀態,不適合合夥,就徐遠東母親不講理的程度,回頭會覺得整個店的生意都是她的,到時弄一幫人鬧騰,也非常麻煩。”

    葉楠覺得許卿說的挺有道理,雖然沒見過徐遠東的母親,就光聽說,感覺比她還不講理。

    “不是挺好,你這個決定沒錯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也跟着點頭:“如果因爲這件事,你們朋友沒得做,那也沒關係。”

    許卿皺眉:“可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而且雪梅給我很多幫助,我現在弄的跟白眼狼一樣,真的非常難受。”

    白狼還以爲再喊它,噠噠的伸着舌頭跑了過來。

    小寶趁機把嘴裏沒嚼爛的肉摳出來扔在地上給白狼喫。

    大人們誰都沒注意小寶的小動作。

    周晉南還在安慰着許卿:“這個世界上,最不穩的就是人心,時間久了都會變得。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站在的立場也不同,肯定會想不通。如果這件事之後,她沒有放在心上,你也不用太糾結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她放在心上對你有了看法,我覺得這個朋友不要也罷。”

    許卿嘆口氣:“那有你說的那麼灑脫。”

    葉楠也認爲周晉南說的對,不停附和着。

    等大人們聊完天,低頭準備喫飯時,發現唯一一盤葷菜裏的肉,已經全部被小寶用手挑走餵給了白狼。

    白狼全身趴在地上,像個巨大的布偶一樣,一動不動,就舌頭時不時伸出去舔着小寶扔在地上的肉。

    儘量做到悄無聲息,不引人注意。

    許卿原本心情鬱悶,看見白狼的模樣,還有小寶偷偷摸摸的小模樣,突然笑起來,點着小寶的鼻子:“這是你最愛的肉肉,你給白狼不後悔嗎?”

    突然又想到她和秦雪梅高中時的豪言壯語,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,不論遇到什麼困難,都不能拋下對方。

    許卿因爲秦雪梅的事情,晚上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,像翻烙餅一樣,翻來覆去。

    如果沒有秦雪梅上一輩的悲劇,她還不會這麼極力反對。

    她真是怕秦雪梅會重蹈覆轍。

    可是想想秦雪梅說的好像也沒錯,下一個遇見了,不一定家庭還有什麼樣的問題,是不是自己真的想的太多了?

    周晉南沉默的感受着許卿翻來覆去,終於忍不住翻過身,伸手將人撈進懷裏:“我突然慶幸我們沒有女兒,要不將來你豈不是爲了女兒的婚事愁白了頭髮?誰的家庭沒有這樣那樣的事情,日子也都是在磕磕絆絆中過來。”

    許卿枕在他的肩膀上,又往他懷裏靠了靠:“可是,我就怕她過不好,怕徐遠東母親欺負她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覺得這個都不是問題:“我看秦雪梅也不像是站在那裏不動,任由欺負的人。所以,你就放心。”

    許卿怎麼放心得下:“我還要想想看,雪梅要是做生意適合做點什麼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有些哭笑不得,使勁親了她一下:“你呀,比她父母都操心,要是你不困,我們做點別的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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