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兩個孩子喫完,又給他們洗了臉和手,把換下來的罩衣拿去洗了。

    全部忙完,周晉南拎着十字鎬和黑着臉的葉楠回來,閆季川倒是不在,估計回了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看葉楠的表情,許卿就知道她自己猜對了,現在的墳是一座空墳。

    屍體怕是已經被那個看着不近人情的爺爺帶走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只能喊了一聲:“媽,晉南,你們先洗漱一下,我去給你們把飯菜熱一熱。”

    葉楠去洗了臉過去坐下,看兩個孩子乖乖巧巧的坐在小飯桌旁拿着木頭槍在玩,刻意壓低聲音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王八蛋,竟然把屍體弄走了,很好,真是很好。”

    她的理解就是,那個閆老頭不想她和閆伯川在一起,就算人已經死了,也不想承認他們的關係,所以把屍體弄走。

    葉楠很生氣,一邊生氣一邊後悔:“早知道這樣,當初就該一把火把他燒了,骨灰都給揚在後山上,誰也別想好過。”

    她氣那個虛假的閆老頭,當初來時還一副痛惜和感謝的模樣,在下葬時,也沒提出任何意見,結果事後偷偷把屍體弄走。

    這是人乾的事?

    許卿只是默默聽着,也不敢問,把飯菜端出來,用最平靜的聲音喊兩人喫飯。

    晚飯後,許卿收拾完廚房,看着葉楠洗漱完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屋,也趕緊拉着周晉南進屋:“到底怎麼回事?我那個便宜爺爺把我爸爸弄哪兒去了?”

    周晉南覺得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祕密,把當初閆老頭要帶走閆伯川屍體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
    許卿啊了一聲:“你那麼早就知道了?那你怎麼不說啊,這都是什麼事啊。不是都說了死者爲大,還把屍體弄來弄去。”

    非常不理解這些人怎麼想的。

    周晉南也弄不清楚,拉着葉青:“等合適的機會,我們去京市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許卿心裏挺難受,是替葉楠難受,她知道母親嘴上不說,心裏肯定非常在意,就像是她嘴裏從來不肯承認還愛着父親。

    卻堅持做的比誰都多,是把所有悲傷都使勁咽在肚裏的人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葉楠起來就顯得心事重重,眼裏佈滿紅血絲,喫早飯時突然跟許卿提了一句:“我一會兒出門一趟,你在家看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許卿見母親的模樣,也不好問她要去哪兒:“那你小心點,早點回來。”

    葉楠呵呵:“你想什麼呢?不會以爲我難過的找個地方去發泄吧?我就是去看看袁華,看看她最近過的好不好,突然就有點兒想她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許卿瞬間無語,原來母親找的發泄方式,是去落井下石。

    雖然她沒有再見過袁華,卻也聽說她現在非常不好,在精神病院跟一羣神經病在一起,瘋瘋癲癲。

    也經常被那些失控的瘋子打的鼻青臉腫。

    葉楠走後,許卿把家裏的被褥都拿出來曬上,到時候搬過去就不用再曬一遍。

    馮淑華靠在藤椅上閉眼聽着廣播,而周晉南坐在水龍頭前洗衣服。

    兩個孩子跟白狼和黑貓一起玩扔球的遊戲,大多數時候都是白狼任勞任怨的在跑,黑貓站在小寶身邊,冷冷的看着白狼。

    溫馨又日常的一幕。

    卻被意外到訪的客人打破。

    來的人竟然是徐遠東的母親李桂花。

    獨自一人過來,手裏還拎着個網兜,裏面裝着兩瓶白酒兩瓶罐頭和一包方糖。

    李桂花非常的自來熟,站在門口探進來半個身子,笑吟吟的問着:“這是許卿和周晉南家吧?”

    許卿拍着被子的手頓了一下,看着李桂花點頭: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哎呦,你家還真挺好找的,我是徐遠東他媽,專門過來看看你們。”李桂花邊說着邊拎着東西進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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