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要是真成了,以後也準是怕老婆的啊。

    許卿挽着袖子去廚房忙着做飯,秦霏也跟着過來幫忙。

    秦霏是一個話很少,看上去很不好相處的姑娘,可是真相處時,就會發現她脾氣很好,話不多,卻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。

    許卿很喜歡秦霏的性格,沉靜中帶着一股韌勁。

    “苗苗呢?過年會回來嗎?”

    秦霏搖頭:“還不清楚呢,應該會回來吧?”

    於向東都回來了,秦苗苗要是知道消息肯定會回來。

    許卿還是挺意外:“沒想到苗苗竟然能堅持這麼長時間。”

    看着性格毛毛躁躁的,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沒有長性,又是家裏寵着長大的孩子,竟然能去那麼艱苦的地方,堅持這麼長時間。

    秦霏淺淺一笑:“我也沒想到,不過苗苗從小到大,只要她想去做的事情,再難她都能堅持下來的。”

    兩人聊天時,閆季川揹着手走了進來,站在一旁看了會兒,嘶了一聲:“卿卿,你家有沒有云南白藥,我這嘴裏傷口有些嚴重,怕是一會兒飯都喫不下去。對了,有沒有鑷子,我懷疑傷口裏有玻璃渣,怎麼一跳一跳的疼呢。”

    許卿嚇一跳:“這麼嚴重?你怎麼不早說,鑷子有的,你來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反應過來閆季川的意圖,又猶豫了一下:“我扎針灸可以,處理傷口不太行,我怕弄不好啊。”’

    說着看着秦霏:“你讓秦霏給你弄,我去給你找鑷子和消炎藥,她可是專業的醫生,不找她找誰啊。”

    輕描淡寫說着,邊匆匆去房裏拿鑷子和雲南白藥。

    藥箱還是周晉南以前用,結婚後搬家就一直帶着,裏面各種治療外傷的藥和繃帶都有。

    拿着東西過來,見秦霏和閆季川還在廚房大眼瞪小眼,推着閆季川坐下:“小叔,就坐在這裏,這邊光線好。”

    然後把東西遞給秦霏:“你看這裏行吧,還需要什麼,我去給你拿,家裏這些東西還挺全的。”

    秦霏看了眼端正坐在板凳上,雙手扶着膝蓋的男人,莫名有些緊張,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縮了一下,才接過許卿手裏的鑷子藥棉和元南白藥。

    心似鼓槌般的走到閆季川面前……

    閆季川很配合的仰頭垂眼張着嘴,等秦霏給他檢查。

    秦霏偷偷呼了口氣,比她第一次上手術檯還要緊張,站在閆季川面前,手指尖還忍不住發抖。

    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,感覺過了很久,秦霏才微微俯身,一手託着閆季川的下巴,一手拿着鑷子。

    閆季川心裏也緊張,活了三十多歲,第一次離一個姑娘這麼近。

    扶在下巴上的手指,微微帶着涼意,卻像着火一樣,燎着他的心,放在膝蓋上手掌心,不禁全是汗意。

    許卿看着來兩人在窗邊,有溫柔的光透過窗棱落在他們的肩上,美好的像是一幅畫。

    偷笑着拎着菜出去收拾。

    秦霏一開始沒想到閆季川的傷口有多嚴重,等拇指輕輕壓下他的下脣,嘴脣裏面的傷口露出來,血液已經凝固,還有淤血包在裏面,傷口不規則還有點深。

    雖然沒有發現碎玻璃渣,可是傷口在嘴裏,不容易癒合還很疼。

    “你忍着點,我把淤血清理一些,然後上點藥,要是傷口太深,還是要去醫院縫合一下。”

    閆季川根本聽不清秦霏說的什麼,就感覺一股溫熱氣息撲面而來,帶着橘子糖的香甜,還有按壓在下脣上的手指,讓他心都忍不住悸動蜷縮。

    突然有些後悔,就不該讓秦霏幫自己弄個傷口,他去趟學校的校醫室也不會受這個折磨。

    不過,又覺得這個感覺很好,要是能一直這樣就更好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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