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楠瞥了眼於向東,伸手過去翻了翻他的眼皮:“你是不是還偷偷喝酒了?”

    於向東倒是很大方的承認:“也沒偷喝,再說了喝酒不是活血化瘀嗎?我喝酒也是爲了更好的恢復。”

    許卿瞬間無語,這說辭還跟閆季川一樣了。

    神他麼的活血化瘀。

    葉楠冷笑:“不是膏藥效果不好,是你喝酒太多,和裏面的藥物相沖,肯定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。還有,你手腕癢癢不是什麼筋脈在生長,是你過敏了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有些不敢相信:“過敏?好好的怎麼會過敏呢?我也沒喫什麼東西啊。”

    葉楠像看智障一樣看着於向東:“你喝的是高粱酒,膏藥裏有一味金山滿的草藥,這兩是不能放在一起,輕則過敏重則喪命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聽完瞬間覺得呼吸急促起來,臉色變白:“嬸子,你看我現在還有救嗎?”

    葉楠嫌棄的看他一眼:“你不是也沒死嗎?看你以後還喝酒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立馬嚴肅的保證:“不喝了不喝了。”

    許卿沒想到還有過敏一說,更是忘了給於向東交待任何忌口,主要是她也不懂啊。

    葉楠這次讓許卿去拿剪刀過來,剪掉於向東手腕上的膏藥,輕輕撕扯下來,就見手腕有一圈細密的小疹子。

    就是因爲這個,手腕纔會發癢。

    許卿在一旁看着都覺得癢的難受,也不知道於向東是怎麼忍過來的。

    於向東又恢復了風輕雲淡的模樣,跟周晉南說笑着:“我就是晚上癢的睡不着,纔想着喝兩口,還以爲是恢復的不錯呢。”

    最開始喝酒,是因爲傷口太疼,常常半夜疼醒,四肢的疼痛讓他坐立不安,實在咬牙堅持不下去時,纔跟陪護他的同事說弄點酒喝。

    同事也不懂,看他疼的時候滿頭大汗,實在於心不忍,就去給找了兩瓶酒過來。

    就這樣是,他都堅持了半個多月,要不是膏藥沒了,他還不會來找許卿。

    葉楠剪掉於向東的紗布和膏藥,讓許卿拿來銀針,消毒後開始在手腕手臂處行鍼,還有腳腕小腿。

    讓於向東感覺到神奇的是,銀針入肉後不久,就能感覺一股涼涼的東西在身體裏遊走,極其的舒服。

    “嬸子,你真是神醫啊,我現在一點都不難受了。”

    葉楠瞪眼看着他:“閉嘴。”

    要不於向東做的工作夠偉大,就他的身份還有他這張破嘴,就算疼死,葉楠也不會管。

    於向東趕緊閉嘴不說話。

    許卿趁着葉楠給於向東行鍼時,去做午飯。

    熱了饅頭燉個菜,然後熬個粥再切點鹹菜,一家人的午餐就好了。

    午飯做好,葉楠那邊給於向東行鍼也結束。

    於向東感覺每一根銀針從身體拔出時,都帶着絲絲涼意,全身說不出的舒服,那股癢意還有疼痛都神奇的消失。

    心裏決定,以後每天都來,在醫院靠止疼片這些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許卿邊往桌上端飯,邊跟於向東客氣的說道:“都是家常便飯,你也將就喫點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也不客氣:“沒事沒事,以後我來帶肉。”

    許卿愣了一下,這是以後要經常來的節奏啊。

    葉楠看了眼臉皮厚的於向東沒說話。

    於向東是這些天喫飯最舒服的一次,身上哪兒也不疼了,手腕雖然用不上勁兒,但也能勉強喫到嘴裏。

    一口氣吃了三個饅頭,還覺得只是個半飽。

    小寶抱着個饅頭,咬一口看着於向東大口喫飯的模樣,眼睛瞪圓感覺驚訝極了,這個叔叔是從來沒喫過饅頭嗎?

    嘴巴竟然能張那麼大。

    大寶就很安靜,喫一口饅頭,等着許卿喂一口菜。

    於向東看着兩個孩子還挺好玩,用下巴點了點大寶,跟周晉南說道:“這個長得像你,以後也是個好苗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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