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裏那股邪火倒是慢慢壓了下去。

    就在蘇燦眼淚快掉下來那一刻,許卿來了。

    許卿進門看見蘇燦紅着眼,眼睫濡溼,下一刻眼淚就要掉下來的樣子,也不管於向東臉有多黑,皺眉不滿的過去:“於向東,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姑娘嚇哭了?你說你都多大個人了,天天能不能有點兒正事。”

    “蘇燦可是好心過來給你推拿按摩,你還兇什麼兇?人家都沒嫌棄你一個滿身是味,你還齜牙咧嘴上了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突然有些不懂了:“什麼味?”

    許卿冷哼:“臭男人味!”

    於向東:“……”

    這周晉南媳婦跟他一樣,嘴損的很啊。

    瞥了一眼蘇燦,剛纔眼睛紅通通像只小兔子,眼看就要哭的姑娘,這會兒眼神晶亮,哪有一絲剛纔的委屈。

    於向東總有一種錯覺,那小丫頭剛纔是裝的。

    因爲許卿在,於向東不好意再發火,不過卻始終都黑着臉。

    許卿也不搭理她,看着蘇燦:“他是不是嫌你按的不好?不用管他,你就按着你自己之前的手法按。”

    蘇燦抿着脣角,很乖的點頭:“好。”

    聲音都軟軟糯糯,讓許卿更認定,於向東欺負了蘇燦。

    蘇燦又俯身接着按着於向東的腿,只是這次力道要大很多,有些地方按過還痠麻脹痛。

    於向東眯着眼看着蘇燦,眼眸輕垂看不見她的情緒,鬢角卻有汗珠滾落。

    咬着後槽牙清呵呵,他竟然看走眼了,這孩子變壞了,明明是個小狐狸,竟然還在這裏裝小白兔呢。

    蘇燦推拿之後,許卿過去鍼灸。

    於向東主要傷在腳腕筋腱,推拿和鍼灸會讓整條腿不會因爲血液無法循環而肌肉萎縮。

    至於能不能刺激到筋腱再生,誰也說不好。

    等許卿和蘇燦收拾完,出了病房去水房洗手,許卿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個問題:“於向東這麼不配合,褲子怎麼脫的?”

    蘇燦眨了眨眼睛,有點調皮:“是我脫的。”

    許卿十分驚訝: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就他那個驢脾氣,你怎麼到的跟前?”

    蘇燦彎彎眼睛笑起來:“我當時也有些害怕,最後發現他跟紙老虎一樣,就沒那麼怕了。”

    許卿眯眼又細細打量着蘇燦,突然發現這姑娘小兔子一樣的外表只是保護色。

    兩人洗了手又回病房時,秦苗苗竟然在,靠在窗邊拿着個蘋果邊喫着邊跟於向東神采飛揚的說着話。

    於向東在面對秦苗苗時,狀態似乎輕鬆很多,嘴角上揚,滿是譏諷,說話也是尖酸刻薄,根本不管秦苗苗是個姑娘。

    許卿看見秦苗苗的那一瞬間,瞬間頭大,這可怎麼辦?

    蘇燦安靜的站在許卿身邊,看秦苗苗的眼神有些許的羨慕。

    秦苗苗看見許卿,呀了一聲:“你也來了?”

    許卿笑了:“我可不是剛來,我之前就來了,剛去水房洗手,怎麼於向東沒跟你說?”

    秦苗苗扭頭看了眼於向東,呵呵冷笑:“你指望他狗嘴裏能吐出象牙?他就在這裏損我,說我現在黑的,一笑跟剛果人一樣。”

    說完看着蘇燦,眼睛亮閃閃的:“這個醫院還有外國醫生呢?”

    蘇燦眼神已經恢復平靜,有些不自在的笑着:“我不是外國人。”

    許卿趕緊給秦苗苗和蘇燦互相介紹:“這是我朋友秦苗苗,這是我同學蘇燦,現在在在中醫院學習。”

    秦苗苗滿是驚豔的看着蘇燦:“你長這麼好看,怎麼當醫生呢?還跟許卿一樣學中醫?那都是戴着老花鏡的老爺爺才選的職業啊。就你這個模樣,要是在我們文工團,那肯定就是臺柱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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