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還拍着胸脯保證:“絕對不會讓你在省城被人欺負了。”

    兩人一路上,很快建立了友誼,也聊的非常開心。

    正確來說,是秦苗苗一直在說,就這麼短的路上,蘇燦知道秦苗苗家裏還有一個姐姐,還知道她從小在家屬院長大,有一幫十分要好的哥們。

    後來去文工團混日子,結果實在控制不住體重也懶得練功,每次演出連替補都當不了,索性請了長假在家休息。

    秦苗苗說完還長長的嘆口氣:“你要是我爸媽的女兒,我爸媽肯定特別喜歡,他們就喜歡這種又聽話,脾氣又好的孩子。哪裏像我啊,到現在一事無成。”

    蘇燦擺手:“沒有啊,你很厲害呢,能去那麼遠的地方當老師,精神就很可貴。”

    秦苗苗撲哧笑起來:“我可不想當個被人歌頌的好人,我就是覺得比較好玩,我給你說,我們學校前一陣子去了個男老師,病歪歪的感覺像是肺癆,聽說他還得過什麼獎?”

    蘇燦只是眼睛亮晶晶的聽秦苗苗說,主要也不知道她的話題下一個能跳躍到哪裏。

    直到蘇燦到中醫院下車,秦苗苗還戀戀不捨的揮手:“等回頭我去學校找你啊,對了你們學校食堂的飯菜好不好喫?是不是都是土豆白菜?”

    蘇燦想了想:“也有好喫的。”

    她不挑食,覺得學校裏的土豆白菜就做的很好喫,偶爾還有土豆飯,也很香。

    秦苗苗信以爲真,揮手跟蘇燦道別。

    蘇燦回到病房時,很意外於向東的雙人病房裏又住進來一個病人,是個於向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,很清瘦,臉上也是病態的白。

    看見蘇燦進病房,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,眼裏沒有半點波瀾,沉靜如古井。

    蘇燦因爲身上穿着白大褂,就有職責在身,衝男人禮貌點點頭,拎着手裏的東西過去放在於向東牀頭。

    也不管於向東看不看她,像背課文一樣說着:“我回去拿了一些藥丸,你久坐不運動,很容易出現排便上的困難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臉瞬間青紅一片,眼裏都是尷尬:“我說,你這孩子懂不懂男女之別?是”

    蘇燦木着臉看着他:“醫生眼裏無男女,看你臉色難看,還動不動就發火,明顯就是體內陽火旺盛,排便順暢也是一種瀉火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算是明白了,這丫頭就是在拐彎抹角的說他動不動發火,還給她臉色看。

    同時,還在報仇之前,他假裝不認識她的仇。

    本事沒見長,倒是學會記仇了。

    於向東嘬着牙花呵笑,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唄。

    蘇燦並不是個記仇的性子,反而見不得於向東喫苦,可是許卿反覆告訴她,一定不能給於向東好臉太多。

    要不這人蹬鼻子上臉。

    從病房出來,回到休息室,幾個護士正在休息室討論於向東和病房裏新來的病人。

    “這個新來的,聽說身份不簡單呢,讓我們好好護理照顧。”

    “不簡單,爲什麼不去那邊的專家病房?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他不願意浪費資源,堅持住在兩人間,所以安排他和於向東兩人住一間病房,你想那個於向東身份就不簡單,受了傷來了多少專家,要不是他死活不肯離開省城,這會兒肯定都去京市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麼一說,那個叫宋謹詞的男人不得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肯定的,他倆那個病房都加了特護,咱們主任每天早晚都要問一遍。”

    看見蘇燦進屋,有個圓臉胖乎乎的護士立馬好奇的問蘇燦:“小蘇,你看見那個宋專家了嗎?”

    蘇燦點點頭:“看見了。”

    “聽說脾氣很古怪,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專家,你以後小心點,也是你這個小姑娘倒黴,來了就要照顧於向東脾氣那麼古怪的人,現在又多了一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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