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卿送秦苗苗回來,就見葉楠很嚴肅的在跟馮淑華說着什麼。
連馮淑華臉上都是難得一見的嚴肅,像是遇見了很棘手的事情。
周晉南倒是坐在一旁,神色平常。
許卿心裏已經猜到是因爲宋謹詞,還是過去問了一句:“這是怎麼了?怎麼突然這麼嚴肅?”
馮淑華擡眼看着許卿:“你媽媽說發現了小夜錦,小夜錦有麻痹人神經的功效,要是長期服用對身體不好,但卻有很好的止疼效果。”
許卿也跟着表情嚴肅起來,搬了個凳子在馮淑華對面坐下:“是不是像毒癮?”
葉楠搖頭:“到沒有,就是他爲什麼要服用小夜錦?他體內的毒素必須清除,要不這麼耗下去,器官衰竭是遲早的事情。”
許卿皺着眉頭:“那有什麼辦法嗎?”
馮淑華看了眼葉楠,開口說道:“這個人要救的,要從國家大義出發。”
許卿看了眼周晉南,他依舊沒吱聲,也沒有要發表任何意見的意思。
葉楠顯然很聽馮淑華的話:“我也沒說不救,就是讓我想想。”
救,肯定要得罪人,很顯然有人想要宋謹詞死。
卻又不能死的太意外太明顯,纔會用這麼陰毒的辦法。
晚上,小寶賴着和爸爸媽媽睡,大寶卻很自覺的跟着葉楠去奶奶房間。
許卿擺正橫在牀中間的小寶,跪坐在牀上看着周晉南:“宋謹詞能得罪誰呢?畢竟他十年都毫無消息。”
周晉南搖頭:“沒有那麼簡單,宋謹詞父母才華很高,當初回國也是經過艱難險阻,幾次被暗殺都沒成功,而宋謹詞,更是某個領域的天才,總會有人惦記。”
許卿就想不通,既然這麼厲害,爲什麼沒有受到很好的保護?
周晉南蓋好小寶踢開的被子:“一直有人暗中保護他的,只是什麼時候中毒的,就不知道了,也可能在他跟着父母回國時就已經中毒。”
他接觸過太多類似的案例,也知道如果在無聲無息中殺了一個人。
許卿嘆口氣:“那宋謹詞真是太可憐了,我還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。”
因爲要上課,葉楠也不讓許卿摻和研究宋謹詞身體裏毒到底是什麼,而是和馮淑華兩人去醫院看了宋謹詞幾次。
每次都是打着看於向東的旗號,並沒有讓宋謹詞發現異樣。
於向東最近就開始抓心撓肝的着急,算起來蘇燦已經連着七天沒來,他記得很清楚,蘇燦有幾天下午是沒課的,沒課難道也沒時間來看他了?
想想又忍不住輕嗤起來,小丫頭長大後竟然成了小騙子,還說關心他的身體,這才幾天,就不來了。
葉楠給於向東扎針,見這人魂不守舍的樣子,拿起銀針毫不客氣的紮了他膝關節一下,疼的於向東差點跳起來。
“嬸子,這也太疼了。”
葉楠睨了他一眼:“這點疼都不能忍?”
另一邊的馮淑華笑眯眯的坐在,開始找宋謹詞聊天:“你是什麼病啊?看着挺年輕個同志,怎麼身體就不好了?”
宋謹握拳抵在嘴邊,努力壓抑着輕咳了幾下,態度很溫和的回答馮淑華的問題:一些老毛病,從小就愛咳嗽。”
馮淑華滿眼慈愛的看着宋謹詞:“從小的病根?你介意我給你把把脈嗎?”
宋謹詞沉默了下,還是伸手遞給了馮淑華。
主要是馮淑華長得慈眉善目,眼角雖然佈滿皺紋,卻眼神清亮溫潤,讓人很容易產生信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