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夥子見葉楠拽着自己的手腕不依不饒,如果他今天不拿出來,肯定要去公安局走一趟。

    想想去了公安局後會引來更多的麻煩,一咬牙把口袋裏的手絹掏了出來。

    他暗忖,手絹上的圖案,葉楠也不一定就能認識。

    他剛把手絹掏出來,就被葉楠一把搶了過去,抖開看着上面的碎花。

    也是白底藍碎花,只是手絹正中心繡着一隻展翅欲飛的金色昆蟲,像金蟬又靈巧俊秀一些。

    許卿覺得挺奇怪,誰會在手絹上繡這個東西。

    葉楠只是掃了一眼,滿臉愧疚的把手絹塞給了小夥子:“不是我的,我的底下繡葉子,真是不好意思,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
    說着又哭起來:“可是我的錢丟哪兒去了。”

    車上人見是一場誤會,又見葉楠哭的傷心,不好意思叱責葉楠的莽撞,更拉不開臉去給小夥子道歉,索性集體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,一起裝聾作啞。

    售票員倒是底氣十足:“不是你,你早點把手絹掏出來不就完了?害的大家還要平白冤枉你,買票吧,去哪兒?”

    小夥子說了個站名,售票員面無表情的劃了一張票:“五分。”

    許卿趕緊也買了兩張票,在下一站拉着哭哭啼啼的葉楠下車。

    等公交車開走,許卿還看見那個小夥子扭頭朝她們看着,拍了拍葉楠的背:“好了,車都走了,媽,你演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呢。”

    竟然還真的能哭出來。

    葉楠手背一抹眼淚,皺了皺鼻子笑起來:“那是,也不看看你媽是誰,我剛纔就想着小寶以後要是不搭理我,瞬間就難過起來。”

    許卿沒工夫聽葉楠演戲的心裏路程:“那你怎麼突然搞這麼一出,當時還嚇我一跳,我們這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?”

    葉楠十分有把握的笑着:“我們就是要打草驚蛇,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發現,回去告訴周晉南和閆季川,讓他們去調查,只有這樣才能更快。”

    要不,就宋謹詞的身體,不趁早治療,回頭真傷了五臟六腑,怕是神仙難救。

    說着拉着許卿的手:“你看見剛纔那個手絹上蟲子嗎?”

    許卿點頭:“看見了啊,像只金蟬,還栩栩如生的。”

    葉楠點頭:“我當時就是看着眼熟,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,主要時間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她也是兩世的人,上一世的記憶,很多都變淡。

    許卿覺得這個手絹一定有蹊蹺,挽着葉楠的胳膊:“你不要着急,我們可以慢慢想,那還去不去百貨大樓了?”

    葉楠立馬感興趣的點頭:“去啊,肯定去的,給孩子們買毛線纔是正事。”

    許卿和葉楠在外面逛了一圈,買了一堆毛線棉花回去,準備閒着沒事給家裏每人都置辦一身冬裝。

    回去時,周晉南已經看着兩個孩子吃了午飯,這會兒正坐在院子陽光下,抱着小寶和於向東下棋。

    大寶靠在爸爸腿邊,垂着小腦袋認真的搓麻繩,彷彿搓的不是麻繩,而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玩具。

    那股認真勁兒,許卿每次看了都要感慨一番,她還不如一個孩子。

    小寶正抱着從爸爸贏來的象棋,嘴裏不停的嘟囔着:“爸爸,將軍,爸爸,將軍。”

    看見媽媽和姥姥回來,開心的人扔掉象棋,跑着過去找媽媽。

    許卿把東西遞給葉楠,抱着小寶過去:“你倆也不怕冷。”

    兩個孩子穿着棉衣棉褲肯定不冷。

    周晉南穿着件藏藍色毛衣,於向東卻只穿了件部隊發的那種軍綠色絨衣,袖口處時間太久,已經磨損脫線。

    於向東呵笑:“這點冷算什麼,比起在邊境時候暖和多了,對了,那個娘炮兒怎麼樣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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