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就長得不好看,臉上再有疤,以後可怎麼辦?
許卿握了握孫巧鳳的手:“真好,嬸子你不用擔心了,接下來就好好養着。”
說着過去看了看坐在病牀上的虎子,笑着安慰:“虎子,你這次真是嚇壞我們大家了,好在現在沒事了,你就踏踏實實的養傷。”
虎子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外貌,而擔心以後還能不能上班:“卿卿姐,以後我們的店還開嗎?”
許卿挑眉:“開啊,爲什麼不開?這次的事情給了我們經驗教訓,以後要更加小心注意。”
虎子舔了舔乾裂的嘴脣,眼神中帶着猶豫,過了一會兒才說道:“我剛跟我媽還說了,我覺得這次爆炸不是巧合,每天我走的時候都是檢查過的,平時用煤氣也非常小心,管子也是剛換的,沒道理就泄露啊。”
許卿心裏一咯噔,難道這不是意外?
孫巧鳳也過來附和:“是啊,我們平時都一直很小心的,而且我們當時早餐剛出攤。”
許卿擰眉:“虎子,你再細細給我說一遍你的懷疑。”
虎子小心活動了下肩膀,換個姿勢坐好看着許卿:“今天是我和我媽上早班,我們四點多到店裏,車站還沒有一個人,很多旅客也是裹着棉大衣睡在長椅上。”
“我和我媽就收拾的開始上籠屜,我記得我沒有擰開煤氣罐啊?怎麼突然就爆炸了呢?”
而且店裏用的都是大罐的鋼瓶,威力十足。
要真爆炸,不會損傷這麼一點。
許卿邊聽虎子說着,腦子飛速轉着,是誰想在背後噁心他們呢?
這是逼着他們在這裏幹不下去?
虎子越說越氣憤:“卿卿姐,我覺得就是有人故意的,之前不是就有人一直看上了我們的攤位。”
從醫院出來,周晉南提醒了一句:“不去看看那兩個受傷的旅客?”
許卿搖頭:“不去,時間不早了,而且這兩人有點難搞,還想趁着受傷要一筆錢。”
周晉南點點頭:“你明天再問問振華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?如果真是人爲,好在這次鬧的不大。”
許卿開始有過人爲的念頭,只是又覺得沒有必要,這麼做太明顯也得不到什麼好處。
現在被虎子這麼一說,這個念頭又冒了出來:“我覺得也可能不是我們得罪了什麼人,只是有人單純看着我們掙錢眼紅。”
現在的治安比起幾十年後,還是有些亂的。
特別是大家都還在溫飽線上掙扎,你天天大把收錢,自然就引來紅眼病。更不要說,這麼不大個車站,還有各種收保護費的混混們存在。
周晉南想了想:“用不用我這邊幫你查查?或者找人幫忙?”
許卿趕緊擺手:“不用不用,我這裏還能應付過來,再說了,這點挫折不算什麼,只是提醒我們以後生活上要低調點,買肉喫也要偷偷的買。”
周晉南失笑:“那先回家,有需要記得跟我說。”
許卿立馬嘿嘿笑的挽着周晉南的胳膊:“那是肯定的啊,你是我男人,我不找你說,找誰說?”
從醫院大門一出來,許卿意外的看見對面路燈下,秦雪梅推着烤紅薯的車子,天太冷也沒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