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別是蘇燦還是學生,要是傳出去,對她以後非常不好。

    很容易就扣上一頂作風問題的大帽子。

    加上心裏不安,許卿決定還是中午去於向東那裏問問。

    放學後回家取了自行車就奔着於向東住的地方去,正好趕上要出門的於向東,看見許卿也挺驚訝:“大中午怎麼跑來了?”

    許卿下了自行車,顧不上跟於向東廢話:“蘇燦呢?昨晚有沒有過來?昨天中午蘇燦來了你這裏之後,就沒再回學校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手按着輪椅扶手直起上身,表情瞬間冷凝起來:“你說什麼?蘇燦昨天沒回去?”

    許卿點頭:“對,從昨天下午到現在,蘇燦都沒回學校,所以我過來看看,她是在你這裏還是出什麼事了?”

    於向東扭頭看着身後推輪椅的小張:“你是什麼時間接到蘇燦電話的?”

    “下午三點十五分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回頭看着許卿:“蘇燦昨天中午一點四十從我這裏離開,我讓她幫給小張打個電話,如果出事也是三點十五分之後。”

    說完命令小張:“快,帶我去局裏。”

    眼中閃過慌亂還有狠戾,竟然有人衝蘇燦下手,那分明就是衝着他於向東來的。

    許卿跟了幾步,於向東突然回頭:“你先回家,周晉南沒回來之前,不要隨便出來,你要是再出事,我沒法跟老周交待。”

    許卿心急如焚也沒辦法,她知道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,可是好好的,會是誰綁走了蘇燦?

    於向東一路沉默,腦子卻一分鐘也沒停過,會是誰在背後動手,誰會知道他在省城,還知道他和蘇燦的關係?

    想到的幾個可能會出現的人,又被他一一推翻。

    還有白狼的出走,和蘇燦失蹤有沒有關係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蘇燦是被凍醒的,動了動身體,手腳都被綁着,身下傳來的冰冷刺骨,周圍卻是一片黑寂。

    她從於向東家出來,原本想去找郵局給小張打電話,沒想到半路碰見兩個相互攙扶的老頭老太太問路。

    問的地方,蘇燦恰好知道,送兩個老人家過去,拒絕了對方熱情邀請去家裏坐坐,又趕緊跑着去郵局打電話。

    這麼一來就耽誤了些時間,從郵局出來,原本想直接回學校,想到於向東的鞋子還沒做好,不如順便去買點布料回去,一次做兩雙好了。

    等買了東西出來,莫名就被人從後面砸了一下,直接暈了過去。

    蘇燦動了動胳膊,想坐起來都有些費勁,好在從小跟着爺爺學過一些功夫,後來回京市又跟着父親一起學,別看長得嬌嬌弱弱,身體底子不錯。

    膽子自然也不小。

    屏氣凝神,讓自己精神集中,兩隻手在背後試圖解開繩索。

    聽到外面有動靜,緊接着是門吱呀一聲推開,隨着門打開,月光跟着傾瀉進來,緊跟着有兩個人進來。

    蘇燦瞬間躺好,穩住呼吸繼續裝作沒有醒過來的樣子。

    有手電筒的光束照在她臉上,晃了一圈又挪開。

    就聽有個粗啞的聲音說道:“還沒醒,不會凍死吧?”

    “凍死也活該!如果不是於向東,我們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嗎?老大被抓,所有兄弟死的死傷的傷,都是於向東,引誘我們來這邊。”

    是很年輕的聲音,帶着不可抑制的怒意。

    粗啞聲音也是氣憤:“等我們報了仇,就偷渡回去,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。憑着我們兄弟的能力,大不了重新組建一個隊伍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阿魯哥,哪有那麼容易,我們的地盤肯定有人佔領,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麼多錢,當初你那麼信任於向東,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個臥底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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