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顧不上找媽媽了,大眼睛不夠看地到處張望着。
閆成山過來只是視察,抱着小寶去指揮室看了一圈,又去後面給他安排的帳篷休息。
小寶被抱進帳篷就有些不樂意:“小寶還想看。”
閆成山也不慣着他:“一個小孩子看什麼?你要是敢鬧人,就不送你回家找媽媽。”
原本想打個電話回省城,最後一想連個孩子都看不住,就應該給這些個當爹媽的一個教訓。
小寶一聽不送他回家找媽媽,瞬間抿着小嘴不說話,眼睛瞪着閆成山,滿眼的不樂意。
閆成山被小寶氣鼓鼓的模樣逗笑,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:“脾氣還挺大,那你給祖爺爺說說,你是怎麼丟的?”
小寶眨眼想了半天,也不知道閆成山問的是什麼,更說不清楚。
閆成山想了想換了個方法:“那你跟祖爺爺說,你從家裏怎麼出來的?”
小寶歪着腦袋認真的想了想:“大白帶小寶走的。”
至於怎麼和白狼走丟的,他也不知道。
不記得了!
閆成山費了好大勁兒才從聽懂,小寶說的大白是狗,應該就是周晉南養的那條白狼。
至於其他,他聽不懂小寶說的什麼,小寶顯然也不知道他問的什麼。
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,最後索性都放棄不說了。
小寶也感覺自己說的好累,這個老爺爺太笨了,他在家跟媽媽說,媽媽就能懂,這個老爺爺根本聽不懂。
最後揉着胖乎乎的小肚子,仰着小臉看着閆成山:“小寶肚子餓,要喫肉肉。”
閆成山捏着他的小鼻子:“你倒是不客氣,還喫肉肉,這裏可沒這個條件,喫點麪條就不錯了。”
閆成山哭笑不得,看着小寶的兩個小手指:“你還挺貪心,能喫完嗎?”
還是出去喊了司機過來,讓他去煮一碗麪加兩個雞蛋過來。
在山上,條件艱苦,能喫到麪條就不錯了,所以司機端來一碗白皮面上面臥着兩個荷包蛋,小寶是滿眼的嫌棄。
看看閆成山又看看麪條,皺着小鼻子:“不好喫,不漂亮。”
白花花的麪條,看着就不好喫。
閆成山冷呵:“給你喫就不錯了,竟然還嫌棄不好喫,你看看你媽都把你慣成什麼樣了,一個男子漢還慣成資本家家的大少爺,你要是不喫就餓着。”
小寶癟了癟小嘴,無奈的張開小嘴,等着投喂。
喂孩子這事,閆成山還是第一次,難免有些手笨,當年有老大的時候,他在前線,等見到大兒子時,閆伯川已經四五歲。
有閆季川的時候,他更忙,基本都是閆伯川帶閆季川。
所以喂孩子這事,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,看着小寶軟萌的小臉,心竟然不覺柔軟了幾分……
小寶小嘴一吸一吸地喫着麪條,肉乎乎的小臉蛋一鼓一鼓,可愛得要命。
閆成山不自覺就放溫柔了語氣:“你喫慢點,喫這麼快也不怕嗆着。”
小寶雖然嫌棄,卻因爲太餓了,還是咕嘰咕嘰,把一碗白皮面和一個荷包蛋喫到肚子,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小肚子:“小寶飽了不吃了,謝謝爺爺。”
閆成山突然笑起來:“你還知道謝謝爺爺呢,好,那你現在睡覺。”
小寶不答應,伸手緊緊拽着閆成山的衣襬,生怕閆成山把他再丟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