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晉南瞭解地點頭:“是,這邊是喫羊肉多一些,你以前來過省城?”

    陳昌平搖頭:“沒有,說來有些慚愧,長這麼大都沒離開過京市,還是第一次離家來這麼遠的地方工作,原本想着都屬於北方,飲食上應該沒有太大區別,沒想到還是有些差異,就那個牛肉麪,我都喫不習慣。”

    說起不適應,陳昌平只當領導關心下屬日常生活,自然也就多說了幾句。

    免得以後愛人過來送飯,會讓單位同事有些想法。

    周晉南淡淡哦了一聲:“那你要儘快適應,要是趕上出差,可沒有想喫什麼就喫什麼的待遇,而是有什麼喫什麼。我們最近是清閒,要是忙起來,去什麼地方就不一定了。”

    陳昌平連連點頭:“是,到時候我一定會克服。”

    心裏卻叫苦不迭,早知道說什麼也不來省城鍛鍊,去哪兒個單位不好,非要來這裏,原本想着來最艱苦的地方,能快點出成績,然後回京市就能順利升職。

    誰知道這裏蹲着閆季川和周晉南兩尊大佛,一個比一個心機深沉。

    起初來的時候,他還想着能利用京市來的身份,壓一壓這裏的土包子,結果很快發現,有閆季川和周晉南在,壓根沒有他出頭的時候。

    而單位那些人,對這兩人更是當神一樣的崇拜。

    越想越覺得來省城就是一個錯誤。

    周晉南沒再搭理陳昌平,徑直上樓,心裏卻犯着嘀咕,許卿從來沒去過京市,陳昌平從來沒來過省城。

    兩人顯然沒有任何交集,可許卿在第一次見到陳昌平夫妻時就很不對勁,情緒陷入一種莫名的蕭索。

    像是沉浸在一種過去,無法割捨的過去。

    所以周晉南覺得很蹊蹺,只是因爲許如月的事情更重要,就暫時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沒想到許如月那邊出了點意外,她的相好程有仁突然回來了。

    許如月還一臉的傷疤,看見突然出現的程有仁更是驚訝不已: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
    程有仁看着許如月黑着臉,揚手就是一巴掌:“你個賤人,你在這裏都幹了什麼?你真當我不知道?”

    許如月驚恐地朝後退着,捂着臉看着程有仁:“我做什麼了?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
    程有仁冷笑:“你可真給我長臉,我的人都讓你丟光了。”

    他沒想到他回港市剛兩天,就被程家家主把一封電報摔在臉上,還有一些傳真文件,講的就是許如月在省城鬼混,還有投資的食品廠,不過是一個快倒閉的廠子,一點救活的希望都沒有。

    而許如月還騙他說那個食品廠是個百年老廠,以後肯定能起來,還講了一堆天花亂墜的藍圖。

    他本來不想投資,跟着許如月過去看了幾次,因爲有許如月前期的話鋪墊,感覺那個廠子可能還能救。

    現在被家主丟在臉上:“我們不是做慈善,雖然那是你程有仁自己的錢,但不要做辱沒程家門風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就是指許如月跟人有染這件事。

    程家祖訓是要求忠於家庭,不許納妾也不許養外室,否則就不具備繼承權。

    程有仁看着一堆證據嚇得冷汗直冒,對這個年齡比自己小一半的家主還是十分的忌憚和懼怕,連連保證會回去處理好這件事。

    所以連夜申請入境,然後乘飛機趕到省城,看見許如月臉上的疤痕,再想想在家主面前丟的人,火氣更大,普通話也不標準了:“你個表子,你真是要害死我,我告訴你,我要是不好過,你也休想好過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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