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葉楠提醒過她,夢裏的一切都是假的,卻依舊忍不住擔心宋謹詞,在京市會不會有危險。

    陳瀾見一向活潑的女兒傻傻地坐在客廳裏臨時搭起的小牀上,過去拉開燈在牀邊坐下,摸了摸秦苗苗的腦袋:“怎麼了?臉色這麼難看,是做噩夢了嗎?”

    秦苗苗伸手抱着陳瀾的脖子:“沒事,就是做了個噩夢。”

    陳瀾笑着拍拍她的背:“你看你這孩子,做個噩夢還害怕,要不讓你爸睡外面,你和我回屋裏睡。”

    秦苗苗連連搖頭:“不用不用,我睡覺不老實再踢到你。”

    看着父親和母親回了房間,秦苗苗屈膝坐在牀上,終於還是壓下了心裏的那份擔心,她不能太自私,讓父母跟着操心。

    閆季川因爲秦苗苗回來,家裏也住不下,晚上直接住在單位宿舍。

    加上秦苗苗的事情,他住單位也更方便一些。

    這些天的調查中,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跟蹤秦苗苗,周圍也沒有出現可疑的人。

    閆季川和周晉南就覺得葉楠的分析可能出了偏差。

    白天要上班,只能利用晚上來分析調查這件事。

    大半夜,兩人還在辦公室研究,閆季川覺得問題應該還在京市:“我已經聯繫了京市那邊,關注着宋謹詞。他身份本就特殊,而對方並沒有一下置他於死地,那就想從他身上得到有用的東西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認同閆季川的觀點:“如果對方想用秦苗苗來牽制宋謹詞,你覺得他們應該怎樣做?是放長線釣大魚,還是速戰速決?顯然對方並沒有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。”

    閆季川敲了敲桌子:“速戰速決!!”

    瞬間反應過來周晉南的意思:“宋謹詞以爲秦苗苗回省城出了危險,恐怕已經在來的路上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點頭:“所以他們纔會一直不動秦苗苗,因爲知道秦苗苗跑不了,而且還在等宋謹詞的到來。”

    閆季川低罵了一聲,趕緊去打電話到京市,問宋謹詞的情況。

    聽對方說話,掛了電話罵了一句艹,然後看着周晉南:“說宋謹詞今天上午就不見了,現在正在組織人員找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覺得這樣一切都能解決通了:“這一次,我們可以把宋謹詞的案子結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許卿,所以不會去關注秦苗苗的心情,只是知道宋謹詞來省城,肯定會有危險,而一直懸着沒有的案子這次也會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爲了驚動對方,周晉南沒跟許卿說宋謹詞來省城的事情,反而是跟許卿說單位這兩天很忙,晚上就不回來了。

    許卿也沒放在心上,周晉南他們加班不回家也是常事。

    秦苗苗連着做了兩天噩夢,一次比一次真實,睜開眼還能感受到夢裏那股血腥味,跟葉楠說的時候,反而沒有了害怕,變得很平靜:“你說宋謹詞是不是真的有危險?我聽說想害死他的是他的親人,有着血緣關係的叔伯。”

    葉楠對這個就不懂了:“太優秀的人總是會遭人嫉妒的,如果一直沒有害死他,也可能是想惦記他手裏的東西。”

    秦苗苗想想:“可是他也沒有錢啊,有的也只是一腦子的知識,這些誰能拿走?”

    葉楠覺得可能就是這個:“也許想用他的學問換錢。”

    秦苗苗突然情緒低落起來:“我想回京市,可是我看見我爸媽頭髮都白了好多,我不能那麼自私是不是?但我真的很擔心宋謹詞。”

    葉楠嘆口氣:“如果宋謹詞真的出事了,你又能幫他幹什麼?你會什麼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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