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卿倒是相信,可是這個也不能跟蘇父他們說,畢竟這麼玄乎的事情,人家要是不信,還覺得葉楠他們搞封建迷信。

    葉楠想了想:“你說會不會蘇燦發現了什麼,然後就不顧一切地跟了上去。”

    許卿也覺得這個可能很大,要不蘇燦這麼乖的性格,不會做出這麼叛經離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這事還真讓葉楠猜對了。

    蘇燦再收到家裏電報時,心裏總是不踏實,父親身體很好,怎麼會突然得了重病?

    出發前,還給蘇坤單位打了個電話,並沒有找蘇坤,只是問他有沒有在上班。

    單位同事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,很誠實地告訴蘇燦,蘇坤最近都正常上班,要是找他,可以轉到他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蘇燦忙說不用了,掛了電話,她心裏的懷疑就更深了,要是父親真的病重,蘇坤怎麼可能還去上班?

    單位人肯定也會知道他請假。

    既然他能正常上班,那說明父親身體沒有問題,所以發電報騙她回去幹嘛?

    蘇燦上了火車還在想,越想就越覺得自己不能回去,結果到了隴北站時遇上暴風雨,列車全停下等通知才能再走。

    車上停下後,車廂內溫度越來越低,車窗上也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霜花。

    旅客們把能穿的都穿在身上,還有人打開被褥裹在身上。

    蘇燦也帶了一牀被子,就是怕火車上天冷,這會兒也派上了用場,打開被子裹着,等着通車。

    對面坐了兩個不知道從哪兒上車的旅客,一個胳膊有傷,一個拄着柺杖。

    蘇燦聽他們和旁邊人聊天知道,竟然是從北境線上撤下來的老兵,因傷復員回家。

    因爲和於向東去的是一個地方,蘇燦有些激動:“你們是從北境線退下來的?”

    對方點頭:“是啊,這一批我們退回來好多。”

    蘇燦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問道:“那,你們認識於向東嗎?”

    考慮到會有同名同姓的人,又追了一句:“有一米八五高,省城人。”

    兩人互看了一眼,驚訝地看着蘇燦:“是不是三十二歲,以前在滇南待過?”

    蘇燦激動地點頭:“對對對,就是他,你們見到過嗎?”

    “見到是見過,不過前段時間我們就分開了。”

    蘇燦一聽有戲,趕緊追問:“在哪兒見的?他還留在那裏嗎?”

    “應該在的,他們最近換防下來,要休息一段時間。”

    蘇燦已經激動得不行,卻沒繼續再問,只要於向東還好好活着就好,最後沒忍住又問了一句:“你們看見他的時候,他沒有受傷吧?”

    “沒有,他厲害着呢。”

    蘇燦不停地道謝,感覺這趟火車坐得太值了。

    對方見蘇燦紅着眼要哭的樣子,好奇地問了一句:“你是他什麼人?”

    蘇燦含着淚笑着:“家人。”

    兩人連連點頭,還給蘇燦說了於向東一些事情,也說了艱苦的環境,還因爲紀律要求,不能跟家裏聯繫,希望蘇燦能理解。

    蘇燦擦了下眼淚:“理解的,也會支持他呢。”

    聊着天時間過得很快,等列車緩緩出發,蘇燦心情已經很好,哪怕只是知道了於向東一點點消息,已經很滿足了。

    在到達下一站時,蘇燦決定下車,買票回省城,回去後好好搞清楚,爸爸在搞什麼鬼。

    結果就是這個錯誤的決定,下車就被人綁架了。

    去的還是很正規的招待所,只是出來買個饅頭,回去在衚衕裏就被人敲暈綁走。再醒來就在一輛蒙着帆布的卡車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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