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向東隊裏倒是有無線電,卻不能假公濟私給地方發電報,這是嚴重的違紀。

    蘇燦在縣城轉了一圈,有些懊惱:“許卿他們肯定很着急,我爸肯定也着急,都這麼多天沒有消息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只能安慰着她:“你跟着我們走,三天後我們到達市區,到時候看能不能想辦法跟許卿他們聯繫。”

    蘇燦也沒辦法,跟着於向東回木材廠,路上不停的問:“你都來了這邊,爲什麼沒有回省城?”

    於向東避開不能說的:“這是一次換防,牽扯到有些東西不能說,所以我只能告訴你,按照規定,我們明年三月才能和家裏聯繫。”

    蘇燦委屈的紅了眼:“還好我來了,你知道嗎?徐遠東國慶前回來了,他一隻胳膊沒了。”

    想想還是心酸難受。

    於向東卻沒多大感觸,畢竟看過太多人死在面前,每一個鮮活生命的消失,鮮血浸染着土地。

    所以,徐遠東能活着回來,他能活着回來,都是最大的幸運。

    蘇燦吸了吸鼻子,帶着哭腔:“我看到徐遠東那樣,我都想了,只要你能回來,哪怕你胳膊腿都沒了,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,只要你活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有些哭笑不得,伸手敲了下蘇燦的額頭:“有你這麼咒自己男人的嗎?”

    蘇燦努嘴:“現在還不是呢。”

    於向東有些稀罕她的小模樣,恨不得摟進懷裏狠狠親一番。

    只是礙於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盯着,只能一本正經的端着。

    拉着蘇燦進了一間辦公室就再也忍不住,將人摟在懷裏使勁親着。

    是兩年的思想和不捨。

    看着小丫頭的委屈,他心疼卻又無奈。

    蘇燦被親的迷糊,睜眼突然驚恐的看着窗戶,不知道什麼時候,窗戶上貼了一串腦袋,都瞪眼好奇的朝裏看着。

    她使勁捶着於向東,哼唧示意他看身後。

    於向東停下動作轉身,那羣看熱鬧的臭小子一鬨而散,嘴裏還唱着情妹妹的山歌。

    蘇燦臉瞬間紅成了蘋果::“你看你,都是你。”

    讓她怎麼出去啊?

    於向東砸吧了下嘴,有些意猶未盡:“這些欠收拾的,媳婦,等我回省城了,我們就結婚,立馬結婚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蘇燦跟着於向東在縣城住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,跟着隊伍朝着下一站出發。

    大年三十是在山洞中度過。

    漫天大雪的山間,到了晚上冷到極致,就算生着篝火,也只是臉被烤得滾燙,後背呼呼地冒着冷風。

    蘇燦裹着被子,看着一羣年輕人絲毫不覺得冷的笑鬧着。

    朝於向東身邊湊了湊:“你們不怕冷嗎?”

    於向東懶散地坐着,臉上的笑容都是懶洋洋:“這不是生着火呢?再說一羣大老爺們,皮糙肉厚不怕冷。”

    邊說着,邊給蘇燦往上提了提被子,讓她就露出一張小臉,看着裹着像個糉子一樣的蘇燦,忍不住樂起來:“還冷不冷,再冷就繞着火堆跑兩圈,本來就不聰明,可別凍傻了。”

    蘇燦生氣地把頭扭到一旁,不想搭理於向東,這人剛喜歡沒幾分鐘,嘴賤的毛病又犯了。

    於向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,起身去看炊事班飯做好沒有。

    趙雷瞅空湊了過來:“嫂子,今晚我們有肉喫。”

    運氣不錯,進山不久就抓了頭野豬,不用年三十喫乾糧了。

    蘇燦看着趙雷開心的樣子:“你們之前是不是很辛苦?”

    趙雷摸了摸後腦勺:“也還好吧,跟着隊長就沒有餓過肚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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