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裏冒着光都是崇拜。
最後堅持把雞端去全給於向東喫。
晚飯因爲開心,許卿還開了一瓶白酒和一瓶香檳。
蘇燦有些猶豫:“明天還上學啊,我們喝酒是不是不好?”
許卿笑着:“這個不醉人,沒事的,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,不喝酒怎麼行?”
一頓飯,一直喫到月上半天,於向東有些喝高,扯着嗓子開始唱歌。
蘇燦拽着於向東胳膊回去,許卿還擔心她送不回去:“要不讓周晉南送吧?”
於向東不同意:“不用不用,我不想看見他,我自己就能走回去。”
說完還立正踢着正步朝前走,一看就醉得不輕。
許卿哭笑不得:“你可慢點啊。”
蘇燦揮手:“沒事,你們回去吧,我們能走。”
話沒說完,突然被人抗在肩上就跑。
蘇燦都要氣死了:“於向東,你放我下來,你還耍酒瘋是吧。”
於向東不停,扛着人只顧狂奔。
許卿看着又想笑又擔心,回頭問周晉南:“沒事吧。”
周晉南搖頭:“沒事,這點酒喝不醉他,放心吧。他是高興所以發瘋呢。”
許卿想想也是,能活着回來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啊。
於向東扛着蘇燦一口氣跑了幾百米,纔將人放下,拉着她的手要揹她::“來,我揹你回去。”
蘇燦不肯:“一會兒被人看見了,於向東,你能不能別瘋了,你要再鬧我不理你了。”
於向東握着蘇燦的手不放:“我沒喝多,我就是想揹着你走,我這兩年天天都在想,每次感覺熬不過來的時候,就想小哭包還在等我回去呢,我要是回不去,她肯定要哭死。”
蘇燦突然就紅了眼:“你說這個幹嘛啊。”
於向東捏着她的臉蛋:“我真就是這麼想的,所以我就努力就回來,努力活着回來。”
這將近三年的時間裏,他也不是沒有受過傷,每一次真就是硬挺回來的。
也寫了很多封信,想着將來要是死了,也能留點念想給蘇燦。
寫好後,又覺得自己有些混蛋,真要死了,還留什麼念想,那不是成心不讓蘇燦好過嗎?
又把信一封封燒了,他必須要努力活着,回家娶他的姑娘。
蘇燦吸了吸鼻子:“你不要說這個,又讓我哭了,反正你不回來我就一直等你,等不到就去找你。”
於向東突然笑起來,颳了一下蘇燦的鼻子:“傻不傻。”
蘇燦眨了眨眼睛:“如果重新選一次,你還會去嗎?”
於向東毫不遲疑地點頭:“會,那是男人該有的擔當。”蘇燦最後還是滿足了於向東的願望,讓他揹着自己,先去了他住的地方,離學校大門口不遠的招待所。
到了大門口,於向東又堅持揹着她到校門口。
到校門口,他又不顧蘇燦反對,揹着她到招待所門口。
來來回回的折騰,好在半夜路上沒有人,要不蘇燦明天都不好意思出門。
一直折騰到後半夜,於向東才放蘇燦回去,好在蘇燦因爲老泡圖書館和實驗室,經常回去得比較晚,所以宿管老師也沒說什麼。
第二天早上,蘇燦沒有精神地去上課,想想昨晚和於向東幼稚行爲,自己都忍不住笑。
許卿就坐在旁邊,看着蘇燦傻笑了一上午,到中午放學時才問:“昨晚沒回宿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