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孩子就是大寶,如果被盧衛東和方蘭欣利用,把嬰靈寄養在小鬼身體裏,用血餵養。

    多虧大寶夠堅強,沒有被養成功,要不許卿的上一輩子可能就真嫁給了盧衛東,或者過另一種更慘的生活。

    許卿哭着抱着周晉南:“你知不知道,我們大寶,真的很厲害,他爲了找到媽媽,吃了很多苦,你知道嬰靈要經歷多少磨難,才能再次投胎爲人嗎?有些被餵養成功,生生世世就只能困在佛牌裏。”

    越說越難過,嗚嗚的哭着:“是我不好,我沒有照顧好大寶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從來沒聽過這麼荒唐的事情,可是許卿說出來,他都信。

    氣的身體顫抖,連抱住許卿的勇氣都沒有,好像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因他而起,他沒有做好一個男人的擔當。

    讓許卿苦了一輩子,讓大寶也吃了那麼多苦。

    幾次張口,卻發不出聲音,眼淚跟着流下來。

    許卿說到難過的地方,狠狠咬着周晉南的肩膀,嗚咽着:“都是你,都怪你!你爲什麼要同意離婚?我都已經沒有大寶了,我那麼難過了,你還同意離婚。你就不會哄哄我?我們要是不離婚,大寶是不是就不會被抓去。”

    說完又扯着自己的頭髮:“不不不,這不怪你,你根本不知道,都怪我,爲什麼要那麼相信方蘭欣,連大寶都沒有保護好,我這個媽媽當得太失敗了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流着淚緊緊摟着許卿,他想過很多種可能,想過許卿可能是因爲上一世的恩怨,而去報復盧衛東。

    也想過盧衛東是不是最近拿孩子威脅了許卿,觸犯了她的底線。‘

    卻唯獨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。

    他們的大寶,在上一世幾十年的時間裏,都困在黑暗的佛牌裏,吃盡苦頭,卻依舊堅持來找媽媽。

    難怪,那麼小小的一個人會那麼懂事。

    周晉南成年後,第一次泣不成聲,只是緊緊摟着許卿。

    許卿哭得頭暈腦漲,因爲酒精的刺激,還有些昏昏沉沉,也記不清自己是在夢裏,還是真跟周晉南在聊天。

    抓着周晉南的胳膊:“我一定,一定要讓盧衛東這一輩痛苦千百倍!不會讓他輕易死了,要讓他跪在大寶面前去懺悔!”許卿一覺醒來,只感覺頭疼得要命,還有眼睛也疼,感覺自己好像又哭又鬧,還抱着周晉南不停地說話。

    捶着腦袋坐起來,努力想着昨晚到底跟周晉南說了些什麼?

    卻一點印象都沒有,也不知道周晉南到底爲什麼心情不好,所以這頓酒是白喝了。

    不過她正好也憋屈着呢,喝點酒就當放鬆吧。

    扭頭就見大寶趴在牀邊看着他,笑着伸手摸摸大寶的腦袋:“大寶什麼時候來的啊?爸爸呢?和弟弟上學去了嗎?”

    一開口才發現嗓子也疼,還有些沙啞。

    大寶指了指外面:“沒有去上學,爸爸去買早飯,小寶喫雞蛋呢。”

    許卿揉着大寶的腦袋:“看來是媽媽起晚了,我這就起牀。”

    換了衣服牽着大寶出去,周晉南正好端着小盆回來,神色如常:“起來了,趕緊洗漱喫飯,我買了些餛飩和糖火燒。”

    小寶一聽糖火燒,雞蛋也不要了,直接扔給白狼,拍着小手起來:“爸爸,我要喫糖火燒,我要喫三個糖火燒。”

    紅糖火燒裏面還揉着麻醬,抹着紅糖,香酥糯甜,小寶最愛的早餐之一。

    許卿洗漱過去,小寶已經在開心地喫糖火燒,看見媽媽坐下,趕緊拿一個給媽媽:“媽媽喫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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