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晉南無情的拒絕他:“你早上才吃了糖火燒,喫的糖已經夠多了,不能再喫甜食。”

    小寶鼓着腮幫子,眼睛骨碌碌轉着想辦法:“爸爸,買個汽水啊,小寶好渴啊,都要渴死了,嗓子要着火了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依舊拒絕:“爸爸給你帶了小水壺,要不你喝點水?”

    小寶瞬間不說話了,小腦袋還轉着,沒一會兒就精神起來:“爸爸,你看那個風車,好好看啊,要是給哥哥帶一個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想着爸爸肯定也不會給買,小寶都做好了失望的準備。

    卻沒想到爸爸停下了車,看着不遠處賣風車,小寶瞬間開心起來:“爸爸,小寶喜歡,給小寶買一個,給哥哥買一個啊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看着風車,又看看活潑到不行的小寶,現在想來,才發現大寶真的從來沒要過任何東西。

    更不會像小寶這樣不停嘰裏呱啦說個不停,看見什麼都想要。

    看見什麼都想喫。

    小寶見爸爸愣神,使勁催着:“爸爸,爸爸快買啊,買風車的老爺爺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周晉南趕緊推着車子過去,買了兩個風車,又買了個兩個空竹,還買了糖人和蜜三刀。

    小寶可是開心壞了,爸爸第一次這麼大方,買這麼多好喫的,一路小嘴就沒閒着,塞得滿滿的:“爸爸,明天還買。”

    盛安寧心裏全是疑惑,看着程明月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,程明月最後衝盛安寧說了一句:“過些天你爸過生日,你要是有時間去省城看看。”

    不等盛安寧回答,直接轉身走了。

    盛安寧很奇怪,原主親爹早就犧牲了,程明月又嫁這個男人,對原主也不好,當初因爲原主和外公劃清界限,纔不得不去盛家。

    說起來,這裏面還有個故事,原主的親爹和程明月現在的男人是堂兄弟關係,就是堂哥死了,堂弟娶了堂嫂。

    盛安寧甚至心裏陰暗地覺得,說不定程明月早就和堂弟搞到一起了,畢竟男人常年不在家。

    周時勳見盛安寧在愣神:“現在回家嗎?”

    盛安寧纔回神,拽了拽身上的衣服:“回家,我要去洗澡,身上都要臭死了,你聞見沒有?”

    說着還往周時勳跟前湊了湊,非讓他聞聞。

    腐臭的味道吸附在頭髮和衣服上,一時半會兒也消散不了,剛纔周時勳就聞見腐爛的臭肉味。

    現在盛安寧湊近,那股味道更濃,讓他忍不住皺眉:“你不怕?”

    盛安寧扇着風:“有什麼好怕的,你不覺得活人比死人更可怕?走走走,趕緊回家,我要去洗澡,要不晚上都喫不下去飯了。”

    周時勳看着走在前面精神抖擻的盛安寧,他篤定,她絕對不是第一次解剖屍體,也不是第一次看見死人。

    要不然不會是這種反應。

    他十七歲入伍,第一次見血腥場面時,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,更是好幾天不能好好喫東西。

    眯眼看着盛安寧的背影,她這樣肆無忌憚的生活也很好。

    只是程明月來幹什麼?是聽說了什麼,所以來證實嗎?

    盛安寧回家拿了換洗衣服匆匆跑着去澡堂洗澡,把頭髮洗了好幾遍,連指甲縫都沒放過,使勁搓洗幾遍,確定一點味道不會留下。

    洗完澡就在水房順便把衣服洗了,才端着一盆溼衣服回家。

    周時勳已經做好晚飯,小米粥,雜糧饅頭,還炒了一盤韭菜雞蛋。

    這是盛安寧來這個世界第二次看見綠色的菜,有些稀罕:“哪兒來的韭菜?聞着就好香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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