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環苦笑了一下:“其實,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,我總覺得宋謹詞這孩子已經不在了,要不這麼多年不能一點消息都沒有。這孩子隨了他爸媽,聰明着呢。肯定也會走了他爸媽的路。”

    許卿張了張嘴,還是嚥了下去,這件事就算要說,還是讓周承文告訴她吧。

    客廳裏,周晉南也把這件事跟周承文說了,讓他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宋玉環說說。

    周承文的意思是,馬上就要過年了,要是現在說,這個年恐怕都過不安生,所以建議能過了年,再跟宋玉環說這件事。

    周晉南贊成:“你看着辦,到時候看看怎麼說合適。”

    周承文連連嘆息:“你宋阿姨肯定會難過的,雖然她總是嘮叨,說不知道謹詞這孩子在不在了,心裏卻一直留着希望,好好的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說完又重重嘆了一聲。

    晚上回去後,周晉南跟許卿說了,已經跟周承文說了宋謹詞的事情,讓他過了年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宋玉環說。

    許卿鬆了一口氣:“還是讓宋阿姨知道的真相的好,最起碼還能去墓前給宋謹詞燒一炷香。”

    只是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,周承文心裏藏不住事,宋玉環晚上就發現了周承文的不對勁。

    連連逼問下,周承文就什麼都說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天剛亮,宋玉環就找了過來,進門看見許卿,拉着她的手就哭起來:“許卿,謹詞埋在哪兒了?”

    許卿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,被宋玉環猛地一問直接愣住了,她想着不是說好過了年你再說這件事嗎?

    宋玉環見許卿沒立馬回答,眼淚流得更兇:“卿卿,你也是知道的,對不對?你是不是見過謹詞,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是謹詞的姑姑?”

    許卿趕緊搖頭,生怕宋玉環再自己想下去,就會產生很多誤會,拉着她的手:“宋阿姨,你跟我進屋坐下,我們慢慢說好不好?”

    宋玉環擦着眼淚,跟着許卿進屋。

    許卿給她倒了一杯茶遞給她:“宋阿姨,這件事不是我們故意瞞着你,而是其中很多事情,我也不能說,你應該知道宋謹詞做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宋玉環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一點,拽着袖子不停地擦着眼淚,聲音哽咽着:“我知道的我知道的,他們都是幹很了不起的事情,可是謹詞才二十七歲,怎麼就沒了呢?”

    說着嗚嗚哭起來,找到宋謹詞,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個支撐,想着找到宋謹詞,就能對哥哥嫂子一個交待。

    卻沒想到,人還沒找到,就已經陰陽兩隔。

    宋玉環哭着侄子的悲慘命運,又哭着對不起哥哥嫂子。

    許卿都忍不住跟着紅了眼,洗了個毛巾遞給宋玉環,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。

    周晉南帶着小寶去買早飯回來,聽到和廚房裏的哭聲,趕緊進屋。

    見是宋玉環,也明白了怎麼回事,沉默地放下早飯在一旁坐下,想着等宋玉環情緒平穩了,再跟她說說宋謹詞的事情。

    小寶看着宋玉環哭,愣了一下過去,抱着宋玉環:“奶奶,你不要哭了,我們買了糖油餅,奶奶喫糖油餅,吃了甜的就不想哭了。”

    宋玉環不好意思在小寶面前失態,拿着毛巾擦了擦眼淚,抱着小寶使勁壓着情緒,讓眼淚嚥下去。

    好一會兒才哽咽地問周晉南和許卿:“你們知道謹詞葬在哪裏嗎?我這些年其實心裏有過這個念頭,只是一直不死心。”

    “還有,你們能跟我說說謹詞的事情嗎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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