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主任冷笑:“包辦婚姻?都已經爲你生兒育女了,你現在說沒感情。戴學明,你是不是因爲考上了大學,所以就不想承認鄉下的妻女?”
戴學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,神色慌張,腦子裏也是亂成了一團。
系主任只是找戴學明覈實情況,見他這樣,也不用再問了,擺手讓他出去:“你先出去,我們會開會研究對你的處分。”
戴學明慌了,兩步過去按在辦公桌上,眼神哀求地看着系主任:“主任,我知道錯了,我以後改正,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。”
系主任皺眉,語氣已經十分不耐煩:“你先回去,我們開會後也會給你一個最公平的處分。”
戴學明紅了眼,卻知道這次肯定是逃不了被開除的結局。
…………
六月底,學校準備放暑假時,戴學明的處分也下來了,開除學籍,不會再錄取。也就是說他就算再參加一次高考,學校也不會再錄取這個學生。
盛安寧聽到這個結果,倒是很平靜,唯一感覺就是,以後不用在校園裏看見這個神經病一樣的人了。
慕小晚早早收拾了行李,送回了家裏,過來找盛安寧,問她暑假有什麼計劃。
盛安寧倒也很期待暑假:“我能有什麼計劃?當然是在家看看書,然後陪着孩子,最後是等周時勳回家,他八月初就能回來了。”
走了快兩個月,一個字都沒給家裏寄,可想而知,訓練管理有多嚴格。
慕小晚見盛安寧提起周時勳,眉眼都揚起,眼底的光遮擋不住,嘖嘆:“最重要是因爲周時勳要回來吧,所以你比誰都盼着過暑假呢。”
盛安寧點頭:“那是當然啊,我可是天天數着日子呢,好不容易盼到他要回家了。我怎麼能不開心?你一個單身漢,不懂。”
盛安寧驚訝地看着她:“你一個人去哪兒?可別亂走,外面也沒我們想的那麼安全。”
雖然現在的人善良淳樸,可是壞起來的是真壞。
像慕小晚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出去,很容易讓人盯上,這時候可是有不少姑娘被賣到山裏當媳婦。
交通,通信都不發達,到時候想跑都沒地方跑。
慕小晚樂了:“你可別擔心我,我也不去多遠,就轉轉很快回來。”
盛安寧哪裏能放心,像個老母親一樣操心嘮叨着:“那你出門不要好心幫助別人,也不要喫陌生人給的東西,避免走偏僻的小路。”
說完又不死心地問了一句:“你真的要放下週巒城了?”
大寶的一句話,讓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張明哲母親最先反應過來,怒視着大寶:“你在胡說什麼?你是醫生嗎?還能檢查出我兒子眼睛有病,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認錯誤,你說你小小年紀,怎麼就這麼會狡辯呢?這長大還得了?”
張明哲父親也覺得荒唐可笑:“你真覺得自己是個神童,就什麼都懂了?算了,我們不跟你們做無謂的爭吵,這件事我們絕對不同意就這麼算了。不能因爲年紀小,就縱容你作惡。”
許卿卻知道大寶說的是真的,攥着大寶的手,讓他不要再說話:“好,不管怎麼解決,我們奉陪到底。”
拉着大寶的手,頭也不回地走人。
張明哲母親氣得手抖,指着許卿離開的背影,跟校領導十分氣憤地說道:“你看看,這都是什麼人?打人還有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