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早期發現,及時治療,還是能恢復正常。

    但張明哲這個,已經到了晚期,就非常的麻煩。

    張母聽了後,怎麼也沒辦法接受,突然想到大寶的話,還有那個小孩堅定的眼神,趕緊轉身抓住丈夫的手:“你還記得那個孩子說的話嗎?他說他小哲的眼睛有病,他都能看出來。”

    張父緊鎖眉頭,顯然也想到了男孩的話,還有男孩母親不屑一顧的表情。

    張母這會兒也沒了什麼驕傲的姿態,站起來:“既然他能看出來,肯定也能治好小哲的眼睛,我們這就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張父卻有些爲難:“我們剛把話說那麼難聽,他們還會給小哲看病嗎?而且,他說不定只是亂說一句,正好說中了。”

    張母已經沒空想那麼多:“我不管我們現在就去,他們開藥鋪,不就該救死扶傷,懸壺濟世嗎?我們過去求他們,大不了我給她跪下都成。”

    爲了兒子,沒有什麼是不能忍的。

    張明哲母親一想到兒子以後都會看不見,就感覺沒有什麼屈辱不能忍受。

    拉着一臉不情願的丈夫,去找學校要了大寶家的地址,直接找過去。

    看見大寶家兩進院的四合院,修葺整齊漂亮,圍牆上還有盛開的月季,院中還有秋桂樹,兩人心裏都忍不住震驚。

    這肯定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京市多少人現在還因爲住房困難,一家三代擠在三間小屋子裏,就連他們家,條件算是不錯的,也只是分了一套不足一百平的樓房,這已經是非常好的住房條件了。

    張明哲母親又看了看門牌號,有些遲疑:“真是這裏嗎?”

    張父皺着眉頭,仔細看了後點頭,應該是這裏,可以聞見草藥的香味。

    夫妻倆有些猶豫,要不要去敲門。

    許卿和大寶去轉了一圈,又去葉楠的中藥鋪子待了一會兒,纔買了排骨和魚,和肥腸回來,晚上要燉排骨和做肥腸魚,都是大寶喜歡喫的。

    也沒開車,娘倆就散着步回來。

    遠遠看着在張明哲父母站在家門口,許卿瞬間就進入戰鬥狀態,眯眼看着兩人,不會是還想上門找事吧?

    大寶拎着一條魚,看看那對夫妻,又看了看許卿:“媽媽,是來找我的嗎?我來跟他們說。”

    許卿冷呵:“不用搭理他們,而且誰也別想欺負我兒子。”

    在學校欺負還不夠,難道還想找上門欺負?真是太慣着他們了。

    張明哲母親轉身,看見許卿和大寶,立馬擠出笑容迎了過去:“周宜修媽媽,我們是來找你們道歉的,今天早上的事情,是我們家小哲不對,我剛纔去醫院也瞭解了事情的經過。真是對不起。”

    許卿平靜地看着她演,也不說話。

    張明哲母親訕訕笑了一聲:“我想當時我們的心情你們也是能理解的,畢竟當父母的,聽到孩子受傷,就顧不了那麼多,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衝動,傷害了周宜修同學。是我們的不對,我們跟你們道歉。”

    許卿倒是沒想到這夫妻倆能屈能伸,不過這也說明,兩人是有求他們,要不然怎麼可能彎下尊貴的頭顱,上門來道歉呢?

    淡淡笑了一下:“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。”

    張明哲母親臉上笑容僵硬了一下,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,想到兒子的眼睛,咬着牙也要忍了:“是有點兒事情,就是想問問周宜修,他是怎麼知道小哲眼睛有病,還有能不能給小哲治一下眼睛?”

    許卿想都不想直接拒絕:“那我們看不了,我不擅長這個,大寶還是個孩子,更看不了,你們還是找權威的醫生看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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