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霏想想好像也不太行:“要是包裝複雜,那我們的成本也會上去。”
許卿搖頭:“和我們合作的紙箱廠,是正規的國營單位,他們的技術,私人小作坊肯定做不出來,比如在紙漿裏調色,等變成紙盒時,撕開就能看見裏面的顏色。”
這是曾經最普遍簡單的防僞辦法,許卿覺得現在可以用上一用。
等過兩年鐳射防僞出來,就好辦一些了。
秦霏覺得可以試一試,兩人又仔細研究了藥品包裝,一直到過來午飯時間,纔算有了頭緒。
許卿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,而且這兩天因爲忙也沒顧上管大寶和小寶。
至於小寶,在學校野蠻生長,肯定沒有問題,但是大寶,也不知道這些天在學校適應不適應。
畢竟身邊都不是同齡人,會不會連個朋友都沒有?
許卿卻忘了,大寶從來都不需要朋友。
等到快放學時,許卿去學校接大寶放學。
一羣學生出來,打打鬧鬧好不熱鬧。
而大寶坐在最後,一個人孤零零地走着,白襯衣穿得板正,揹着書包,還拎着一兜書,個頭雖然最小,卻透着一股如玉如琢的清雋。
許卿欣慰地看着,再過幾年,她的大寶就會變成一名翩翩美少年了。
大寶原本繃着的臉,在看見許卿那一刻,立馬綻上了笑容,腳步加快地朝着母親走過去。
許卿等大寶走近,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:“今天有沒有很開心?”
大寶點頭笑着:“今天很快樂,我們還做化學實驗了,我很喜歡。”
大寶開心,一直到上了車,想到一些事情,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:“媽媽,廠子裏的事情解決了嗎?那個做假藥的人找到沒有?”
許卿揉着大寶的腦袋:“沒有,不過已經能證明不是我們廠子的藥,至於抓做假藥的,那是警察該做的事情。”
大寶垂着腦袋:“是不是因爲我和張明哲打架,所以他爸爸報復我們?”
許卿驚訝:“大寶爲什麼會這麼想呢?再說了他爸爸還沒那個本事做假藥。”
大寶擡頭,漆黑的眸子裏染着一絲困惑:“張明哲的眼睛要瞎了,同學們知道我懂一點兒醫卻不肯給他看眼睛,都覺得我心地不善良。”
許卿沒想到,這件事還能傳到學校,還能在同學中受到議論,就擔心兒子會被排擠:“那你覺得你的能力能給張明哲看眼睛嗎?”
大寶搖頭:“媽媽說了,那個需要手術的,我也不會。”
他現在跟姥姥學得最好的就是下毒。
其他,都是知道,卻不是很精通。
許卿連連點頭:“對,所以不是你不救他,而是你根本救不了他。談不上善良不善良。”
也不知道發動汽車,伸手摸着兒子的腦袋:“你要記住,如果這樣就被人誤會是不善良,那你就做個不善良的人好了,因爲有時候善良還會被人欺負。媽媽只希望你能快樂健康長大。”
大寶眨了眨眼睛:“媽媽,我不想做善良的人。”
許卿笑着:“不想就不想,反正媽媽就希望大寶做個開心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