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小寶的性格,也確實是他能做出來的。

    到了醫院,卻看見小寶好好地站在手術室門外,一身軍裝格外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許卿顧不上其他,甚至都沒好好看看兒子,過去拉着小寶的手,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幾眼:“怎麼回事?你沒有受傷啊?你怎麼也不給家裏打個電話,你是要嚇死我們啊。”

    因爲一路的緊張,聲音都在哽咽着。

    周晉南趕緊伸手扶着激動的許卿:“小寶好好的,我們應該高興,你先冷靜一下。”

    許卿紅着眼,拍了小寶胳膊一下:“你這孩子,三年不見,你就這麼嚇唬媽?”

    小寶嘶了一聲,扯着嘴角故意誇大喊疼:“媽,輕點,再說我是沒事,可是躺在裏面的是我哥。”

    許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抓着小寶的胳膊:“你是說大寶也回來了?”

    周鼎言怎麼也沒想到,在火車站會碰見哥哥周宜修。

    當時不顧車站很多人,也不顧兩人身上都是軍裝,衝過去抱住周宜修:“周大寶,哥,真是你啊!你也回家?”

    周宜修也沒想到會在車站碰見周鼎言,一向不喜歡和人肢體接觸的他,這會兒被弟弟緊緊摟着,有些無奈也有些開心:“你怎麼也在這裏?你不是從南方過來嗎?”

    周鼎言樂了好一會兒才鬆手:“我跟同學去了一趟咱們老家,然後從北邊過來,這事你別跟咱爸媽說啊,要不媽又該唸叨,早就放假了還不知道回家。”

    兄弟倆三年沒見,平時也很少寫信,這會兒更是有說不完的話。

    周鼎言又和哥哥對了車票,發現哥哥所坐的列車比他早兩個小時,堅決讓周宜修退票:“你退了,我倆一起走,反正還有六個小時就到京市,沒有座位我站着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周宜修好脾氣地退了票,又買了一張無座,和弟弟在車站找了地方坐着等車。

    兄弟倆是說不完的話,當然是周鼎言一直在說,哥哥一直在聽,時不時微笑着迴應弟弟幾句。

    從小愛好不同,幾乎就不怎麼一起玩,又分別三年的兄弟倆,這會兒一點都不生分。

    聊着彼此的工作,還有經歷,都是說不完的話題。

    就是後來火車上,兩人也不覺得無聊,周鼎言所感興趣的,都是哥哥在研究的,所以對哥哥又多了幾分超崇拜,所以一路上纏着哥哥講,又顧及很多話題不能在公共場合說,兩人就站在火車連接處,人少的地方聊着。

    六個小時後,很準時地到達京市,卻沒想到在京市火車站發生了意外。

    竟然有人腰上纏着炸藥,在車站喊冤。

    他或許是冤枉的,只是這種行爲,卻傷害了更多無辜的人。

    周宜修性格要淡漠很多,而且有武警在場,他也不想多管閒事,準備拎着包和周鼎言離開。

    卻沒想到周鼎言走了兩步,突然扔掉行李衝了過去。

    周宜修可以不管別人,卻不能不管弟弟,在周鼎言按住暴徒時,他也趕了過去。

    炸藥沒有爆炸,只是壞人手裏的刀不知道怎麼戳進了周宜修的胸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周鼎言愧疚地跟父母說完,還是懊惱不已:“如果不是我,我哥不會受傷,也怪我,當時沒想到對方手裏還有刀。”

    許卿聽到刀紮在胸口,眼前一陣黑,多虧周晉南扶着纔沒有倒下。

    周晉南看着自責的小兒子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這事不怪你,你既然穿了這身衣服,就要負起該負的責任。這是你們的職責也是你們該有的擔當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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