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我是棺材女 >第二十一章 阿修羅道
    那紙人被火一燒,頭頂一團陰靈冒了出來,又要朝我飛來。

    這是欺負我年紀小啊!

    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,我猛的朝腰間摸去。

    空的?

    剛纔急着對付柯婆婆將紅竹壺扔她臉上去了,我慌忙朝師父跑去。

    一擡頭,卻見師父和苗老漢兩人已經不顧身邊的紙人了,一人一手死死的扣住了袁威,當然師父的力氣肯定比苗老漢那老貨大一點。

    一把撈成師父扔在地上的紅竹壺,嘴裏飛快的念着經,對着那陰靈就是一收。

    可就這一下子,原本圍在師父四周的紙人就呼呼的朝我圍了過來。

    神火符不論多少,直接就扔,紅竹壺對着那些陰靈,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快的念過咒。

    可不知道苗老漢這貨到底準備了多少紙人,明明這房間不大,可那些紙人好像燒不盡一樣。

    猛的只聽見一邊袁仕平大吼一聲,接着就朝我們這邊跑來。

    我還沒回過神,手裏的紅竹壺就被他搶了去了,對着身後就是一陣大身的唸經。

    回頭一看,那些紙人已經無孔不在了啊。

    柯婆婆這會頂着一臉的怪眼,面帶詭異的和耿叔叔朝我們走來。

    我當真是欲哭無淚,心裏暗念,等這次事情過了之後,一定要好好和師父學本事。

    正想着,只感覺眼前一亮,接着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。

    只見地上的袁威已經被師父用捆仙繩捆得個結結實實,而苗老漢都在一邊操着金蠶蠱朝袁威鼻子裏鑽去。

    身邊的紙人被師父的引雷天罡符震得連陰靈都沒有了,只聽見一聲聲的嘶叫聲。

    我慌忙將手裏的紅竹壺遞給師父,問他有沒有事。

    可師父卻一臉沉重,拉過我的手就是一口咬下去,猛的朝他身上的外套開始畫符。

    痛得我嘶了下牙,可也沒辦法啊。

    師父將我手一放,就將那個紅竹壺遞給袁仕平,接着雙手嘴裏唸唸有詞,那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法咒。

    接着眼前一閃,被苗老漢用身子壓在地上的袁威猛的一抽,接着就不動了。

    可柯婆婆和耿大叔卻是一陣大吼,猛的朝師父撲來。

    “喝!”我正要一個掌心雷過去,耳邊猛的響起一個大喝聲。

    接着房間裏一亮,一個頭戴寶冠,身披瓔珞,手持金剛杵的佛陀就這樣憑空出現在這個房間裏。

    佛陀一出,整個房間似乎無處不在,可又感覺這房間是個無限的擴大。

    那柯婆婆和耿大叔大叫一聲,身子就不住的抽抽,好像對於那個佛陀很是懼怕一般。

    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,這兩貨終於制住了。

    可猛的頭一痛,那柯婆婆和耿大叔身上的眼睛似乎全部都死死的盯住了我。

    我腦中有什麼尖悅的聲音閃過,眼前一陣發紅,感覺我好像有着無數雙眼,這個四間沒有什麼看不見的。

    我身後的淨塵和平承兩人還是一樣的裝死唸經,身旁的袁仕平臉上慘白的拿着師父給他的紅竹壺,而一邊的牆角蔣朝忠已經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,最主要的是那具石棺,好像在呼喚着我。

    雙腳不自覺的朝石棺走去,我看着房間裏的那個佛陀無比的煩燥,好像要用盡生平之力將他擊碎一般,果然我雙眼一擡,那具佛陀的光輝就弱了幾分,身形也淡了幾分。

    慢慢的走到石棺旁,我感覺只要一伸手,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,可我卻想不起我想要什麼。

    師父好像在努力的叫我,卻被柯婆婆給死死的纏住了。

    石棺裏是一個小小的盒子,小得只有我裝零錢的拿子大,只要我輕輕一推,那個盒子就打開了。

    我頭越來越痛,猛的我想回想起那天在工地瓦棚房裏念着那古怪的經文,沒有什麼時候比這時更清楚了。

    強忍着痛,我嘴裏飛快的念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經文,可雙手卻不自覺的朝那小盒子伸去。

    “陽妹仔!”師父一道引雷符轟向柯婆婆,卻又被她死死拉住。

    腰間的陰龍似乎很是高興,從我的衣袖裏慢慢的伸了出來,長長的蛇信朝那個小盒子吞吐着。

    “吱!”我手下一沉,輕輕的推開了那個小盒子。

    耳邊似乎有着一聲無奈地輕嘆,那個佛陀的身影瞬間消失。

    那盒子裏有什麼直接衝了來,接着我雙眼一陣刺痛,頭猛好像就要炸開了一樣,可就一瞬間之後,我就恢復了清明。

    一轉頭看着師父那邊,卻見他一手扶着柯婆婆,臉上全是着急的朝我這邊望來。

    耿大叔和袁威也同樣暈倒在地,不知道是生是死。

    我輕輕低頭,只見那個小盒子裏,一個只有我巴掌大小的面具,安靜的躺在那裏面,一動不動。

    “阿彌陀佛!”猛的一聲佛號響起。

    淨塵和平承兩人臉色如金,嘴角各流着一絲細細的鮮血。

    我不明就理的看着兩人,卻發現二人直直的看着我伸出的手。我一低頭,卻見自己的手似乎正要拿起那塊小面具,慌忙將手收回,飛快的跑向師父。

    再三確認我沒事後,師父這纔將苗老漢從地上扶了起來,袁仕平走去過扶淨塵和平承時,卻低呼一聲。

    我忙轉頭,卻發現兩人褲腿全部濡溼,發着暗紅的血印。

    “淨塵法師?”師父聽着我說過之後,臉上不可置信的朝兩人看去。

    淨塵幾乎是被袁仕平給抱起來的,朝我輕輕一笑道:“請佛本就難事,可若不是平承大師相助,以貧僧之力哪能請得動帝釋天。”

    帝釋天!

    我回想那佛陀的影象不知道爲何,腦中總是對他那一聲莫名的嘆息記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淨塵好不容易站穩了腳,卻還是先顧倒在地上的袁威那些人,卻朝我輕輕一笑道:“小施主可知道六道?”

    “知道!”我點頭道。

    我們這一派原本就是不入流,本來東偷師西撿漏來的,對於佛道兩家也有所瞭解。

    淨塵見我點頭,這才接着道:“阿修羅道小施主可知道?”

    我又點了點頭,卻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,這與阿修羅道有什麼關係?

    六道各守其位,阿修羅有神佛之力,且貪圖享樂,怎麼可能入人道。

    “咳!咳!”師父這時重重的咳了兩聲,猛的雙手朝地上的袁威就是一道引魂符。

    我正喫驚的看着師父,想問他怎麼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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