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我是棺材女 >第三十五章  借壽
    “張陽!張陽!”袁仕平不知道爲何着急的叫着我,死死拉着腰間的捆仙繩一把將我拉住道:“不要過去!”

    “我不!”我一把扯開捆仙繩,幾乎發狂一般的奔向那具鐵棺材。

    現在想起來,有些東西無關於情感,本就存在於血脈之中。

    我站在鐵棺前好大一會,只感覺頭痛,腦中一片空白,只想着開棺看看裏面的那個人,可手腳卻不能移動分毫。

    那種情緒想回起來,我依舊會有着莫名的心悸。

    “張陽!我們回去!”袁仕平拉着我的手,死命的朝上面拉去。

    “譁!譁!”

    耳邊傳來水被拍打的聲音,袁仕平拉我的手更加用力了。

    我只是死死站在原地,兩眼盯着那具鐵棺材,卻不知道下步該做什麼。

    拍!

    猛的一個寬大的魚尾甩了過來,濺起老高的水。

    袁仕平臉色一變,一把將我撈起,不顧我拳打腳踏就朝另一頭走去。

    “啪!啪!”

    巖洞上突然又掉下了幾條巨大的黏糊子,可能是因爲那個吸食屍水的怪魚不在了,這些黏鬍子更是興奮,放眼望去陰河裏起來無數條黏鬍子爭先恐後的朝我和袁仕平爬來。

    “引!”袁仕平將桃木劍朝上一挑,一把三昧真火直直的衝向那些黏鬍子。

    “譁!”可整條陰河就整沸了的水一般,被黏糊子的尾巴抽得整條陰河面都濺着老高的水。

    “快走!”眼看幾條黏鬍子就掉在了眼前,袁仕平用挑木劍引着一個天雷,將我朝腋下一夾就大步的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“譁!”我眼看着兩條大黏鬍子朝那具鐵棺材爬去,心裏一陣抽痛,重重將袁仕平的手咬了一口,飛快的朝那具鐵棺材跑去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可還是晚了,一條黏鬍子從巖壁上掉了下來,直接打在鐵棺材上,將鐵棺材撞得倒翻在地。

    “疾!”我雙眼欲裂,一道掌心雷飛帶着扭曲的閃電朝那條黏鬍子劈去。

    可等我再次站在那具鐵棺材前時,卻見側翻在棺材蓋已然被打開,裏面空空如也,什麼都沒有?

    怎麼會?

    我用手摸過鐵棺材的邊緣,沒有辦點鏽跡,裏面也是一片乾燥,並沒有進水或是滲出水的痕跡。

    那我孃的屍身去哪裏了?

    “疾!”一道響雷在我頭上響起,袁仕平一臉怒氣的瞪了我一眼,重喝道:“張陽!”

    我一擡頭,只見四面已然是不着邊際的黏糊子,就算我倆引盡符文或是袁仕平累死,估計也逃不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譁!譁!”

    黏糊子們無比的興奮,寬大的尾巴用力的敲打着地面,張着大嘴就飛快的朝我們游來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一聲大響,整個巖洞被震得無數巖筍落了下來。

    袁仕平飛快的將我推進鐵棺裏,聽着外面響鳴的響聲。

    我愣愣的趴在棺材裏,腦中總回想着那條怪魚最後死的原因,師父說有一種魚,生於石穴,以水爲食,最後又化爲石。

    這條魚就是,那我孃的鐵棺就是在這條魚吞了下去,但沒有開的棺材,裏面的屍身去哪了?

    外面黏糊子發出悽慘的怪叫,迴盪在巖壁裏面。

    袁仕平和我躲在鐵棺材裏,不知道過了多久,突然傳來帶着沙啞的喊聲。

    “袁道長!張陽?”

    “張陽!”

    袁仕平忙從側着的鐵棺裏出來,卻聽見那聲音是從不遠處傳來,拉着我就朝那邊跑去。

    地上時不時的有黏糊子扭動着,卻在不一會後就化成了一大灘大灘的屍水,朝陰河裏流去。

    在不遠處的地方,有一個大洞還冒着煙,喊我們的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。

    袁仕平臉上很是激動,用捆仙繩將我緊緊綁在身上,用着遊壁功就朝上游去。

    泉眼旁師父一臉的緊張,見我們出來,忙柱着柱杖上前摸了摸我的臉,手卻顫抖得厲害。

    原來我們下去已經整整一天了,師父最後無法,讓村長去縣裏的炸石場找來火藥將泉眼炸開,這纔將我們救了出來。

    村長上前問有沒有看到小黃。

    袁仕平臉色一沉,示意我引師父到一邊去。

    站在沲塘邊上,我和袁仕平將下面的情況說給師父聽了。

    師父聽說鐵棺裏是空的臉色也是一變,當年他是親自念着經封的棺,怎麼可能沒有屍身。

    可不遠處村長緊張的看着我們,生怕我們跑了一般。

    最後師父與袁仕平商定,讓村裏人買了水泥,和了混凝土將那具泉眼封死。

    我臉色慘白,回想到泉眼壁上的那些奇怪而又熟悉的文字,腦中總是回想看到那怪魚的熟悉感,可卻不敢問師父,生怕師父也同張家人一樣將我當作怪物。

    村長對於封泉眼沒有意見,只是喝了符水之後,對於身上的齒印卻開始緊張了起來。

    因爲有陰龍的先例,知道了是蟲子作怪的原因。可全村這麼多人,要陰龍一個個全身添過,這明顯不現實,而且陰龍也不一定同意。

    最後還是袁仕平建議叫苗老漢這個玩蟲的高手來,借村長家的電話打到了懷化。

    回到張家時,村民們都是一臉的緊張與沮喪,與開始纔來時的狂熱不同,他們現在對於自己身上的齒印恐懼非常。

    在師父和袁仕平的再保證之下,這些人這才各自回家,可晚上居然有不少人守在張家門口,生怕我們跑了。

    可晚上我怎麼也睡不着,腦中總是回過那些文字和莫名熟悉的呼喚聲。

    從上次那具千眼石棺開始,我總感覺有些事情師父是知道的,只是他不想告訴我,而我也不敢問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,張家屋外就熱鬧非凡,小孩的歡呼聲,男人女人的打笑聲。

    起來一看,張家門口停着一輛嶄新的大奔,我那幾個月未見的無良師叔正大方的朝四周的衆人撒着糖,大聲說什麼他家陽陽的同鄉就是他的同鄉。

    我在心裏重呸一聲,這傢伙什麼時候叫過我陽陽,只不過是給我長臉罷了。

    小時候師父和他給我講身世之後,我哭了好久,他們怎麼哄都哄不住。當然長大點後我就不再糾結這些事情了,不過師叔總是說我家裏會後悔不要我的。

    現在看他這樣,其實就是打張家人的臉吧。

    一邊苗老漢看着我站在門口,這貨居然一臉哈笑的過來,抱起我重重的親了一下,對身後的人說他家陽陽最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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