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長鴻躲在樹後眼神中多了幾分得意,他當然做戲做全,剛好最近額娘對這個伊貴人十分不滿意。
正好可以一網打盡,免去了不少的麻煩。
“長鴻哥哥,現在進去的是兩個人,到時候一定會說不清,我們現在可怎麼辦?”沈傾凌就沒有他那般自在,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,雙眼關切的望着他開口詢問。
“你這麼擔心做什麼?”慕長鴻眼神多了幾分得意,輕聲開口說道:“屆時就讓那宮女將她們兩人分開不就行了?”
話是這樣說,沈傾凌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
她攥緊手中的絲帕,長嘆一口氣,“希望一切能如你我所願。”
話音剛落,慕長鴻就將她攬入懷中挑起她的下巴,“你這麼擔心做什麼?只要這件事完成了,你我二人就可以高枕無憂。”
見沈傾凌神態嬌羞,眉目含情的望着他,一時之間,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,朝着沈傾凌的嘴巴就親了上去。
另一邊,沈千秋和沈子秋分別在兩個屋子換衣服。
原本沈千秋並不想如此,她擔心他們兩人走散了,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。
但是先前沈子秋在漠北中了一箭,身上有道疤痕,她不願意將自己的疤痕展露給外人看,只好選擇了兩個房間。
梧桐和雨梨手在門口,擔心他們都進去,有人意外闖入房間,事情會變得不可控制。
卻沒想到這樣正中敵人的下懷,一羣黑衣人闖入她們的視線,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,便倒在了地上。
“你去通知十皇子,就說事情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,讓人趕緊北疆王帶過來。”黑人壓低了聲音,小聲的吩咐。
其中兩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他們的一舉一動,正巧被躲在樹上的青墨看在眼裏。
青墨眼神中多了幾分擔憂,拿起樹杈便朝着黑衣人扔了過去。
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喉嚨直接被樹杈戳穿。
黑衣人面露難色,朝着樹杈飛來的方向看過去,沒成想樹杈突然再次飛了過來,好在他眼疾手快,躲避及時。
纔沒有被戳斷了喉嚨,正想大聲呼喚,可是意識到屋子裏換衣服的人,只好用手示意,趕緊躲開。
青墨從天而降,將倒在地上的兩位丫鬟抱去了一旁,最後一腳踹開門。
“沈千秋出事了。”
簡單的幾個字,就讓沈千秋明白了事情所有經過,從剛剛聽到打鬥,她就快速的將衣服換好,以免有人突然闖進來。
“梧桐和雨梨呢?”沈千秋注意到的身後空無一人眼神中多了幾分擔憂,語氣關切的詢問。
“他們很好,你快出來吧。”青墨朝着她伸出手。
下一刻,一雙恐龍有力的大手就阻止了他的行動。
“千秋你沒事吧?”慕長安神態焦急的看向她,開口詢問。
沈千秋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很好,他們幾個人打退了黑衣人,隨後逃離了伊貴人的偏殿。
“爲什麼?”慕長安眼神中多了幾分不解,不過看着她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,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。
隨即薄脣輕啓,“好”
兩人相視一笑,他們的默契被青墨看在眼裏。
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,不會很快便爲他掩飾下去,他一早便知道了他們二人之間獨有的默契。
所以一直將那份心情埋藏於心,從未太過於表露,可是今日再次見到,還是難免痛心。
他沒有折返回剛剛的伊貴人的偏殿,躲藏在不遠處觀察來往人的動靜。
果然片刻時間後,沈傾凌就走了過來,東張西望,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。
沈千秋面色立刻傳到下去,眼神中多了幾分無奈。
雖然自己一早就猜到很有可能是沈傾凌,可是當她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時,還是有些難以置信。
沈傾凌看着門被打開,眼神中立刻多了幾分擔憂,害怕沈千秋會知道她的計謀,更害怕計謀失敗。
隨即就衝了進去,可沈千秋反正就是這一刻,她毫不猶豫的就將門關上。
利用剛剛黑衣人掉落的迷香,迷暈了沈傾凌。
沈千秋眼神淡然,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現在只要靜觀其變就好。
很快,他們三人就親眼見證,北疆王被一位宮女帶過來。
熟悉的套路,熟悉的伎倆沈千秋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這樣的事情只要仔細調查,輕易就得知是有人設計陷害,沈傾凌還真是蠢笨,以爲這樣做就不會有人發現。
“千秋,你的手如此涼,你還好嗎?”慕長安拉住了她的手,眼神中多了幾分擔心。
沈千秋眉眼低垂,輕微的搖了搖頭,“再等一會兒,我們就能看一場大戲了。”
話音剛落,十皇子就帶着一行人來此處尋找北疆王的身影。
“你這宮女,就算是弄髒了北疆王的衣服,也斷然不能把他拉到娘娘的寢宮換衣服。”慕長鴻伸出手就給了宮女一巴掌,眼神中充滿責備。
“奴婢疏忽未曾想過其中的聯繫,還望皇上皇后見諒。”
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,低垂的頭不敢直視九五之尊。
“罷了,如此衝撞冒事,不必再留在皇宮中,明日一早就將人趕出去。”韓蓮面色冷漠,薄脣輕啓,淡淡開口說道。
“是。”
“皇后娘娘開恩,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,奴婢願意受責罰,還請皇后娘娘不要將奴婢趕出宮去。”宮女聞言臉色,順便立刻抓住了皇后的衣裳祈求。
慕長鴻一腳就踢開了宮女,眼神中充滿警告,“放肆!是誰允許你觸碰我額孃的衣服?還有沒有點兒規矩了!”
他扭頭對着身後的侍衛吩咐:“還愣着做什麼,還不趕緊將人拖出去,重打二十大板!”
“夠了!”禹康帝臉色十分難看,冷意的眼神掃射過去,制止了他的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