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晚笑了笑,“看把你嚇的。放心吧,我只是對美好的肉體感興趣而已。比如……約一個什麼的?”
“……”
江海被她的驚天言論再次驚住了。
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,風晚突然出手把他按到了自己的懷裏。
眼角的餘光從旁邊掠過,微微仰頭,做出了一副很享受很愉快的樣子。
混混們看了她一眼。
遲疑了一下,又往前跑了。
明明是如此魚龍混雜的環境,江海的鼻息間卻在一瞬間被女孩子特有的淡淡香氣所佔領。
整個人都有些發懵。
這還是第一次……
被一個女人調戲了呢?
片刻後,風晚把他推開了。
“人走了。”
江海環顧一圈,鬆了一口氣。
目光收回來看向對面。
靠在柱子上的女孩牙齒輕咬着嘴脣,頭歪着,眼睛裏透着皎潔又勾人的光。
明豔漂亮的臉上有種渾然天成的媚,舉手投足,美不勝收。
看得人心慌意亂。
風晚輕輕笑了:“小哥哥,你怎麼還害羞了?”
江海咳嗽一身,避開她直勾勾的視線,掩飾自己的慌亂:“我叫江海,今天謝謝你。”
“你可記得要報恩喲。”
“定不會忘。”
“那你走吧。”
江海又愣住了。
風晚用眼神看了看混混們離開的方向:“你現在不走,他們一會兒反應過來就晚了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“你嘴都白了,再不走失血過多到時候可沒人救你。”
江海沉默片刻,再次表達感謝之後走了。
風晚眼看着他平安離開,這纔回到自己的座位打算撤退。
只是,她剛走到門口,忽然被那幫折返回來的混混們按住了。
“你就是江海的女人?”
風晚不驚不懼地看着他們:“幹嘛呀,這麼兇。”
“他人呢?”
“走了啊。”
“他媽的臭娘們,你是他女朋友吧?”
“不是呢。”
“放屁,老子剛纔都看見你們抱一起了。”
“抱一起就是女朋友,看不出來你還挺純情啊。”風晚柔聲笑了起來。
混混臉上一僵,“我信你個鬼,他把我們的貨拐跑了,既然這樣,那就你頂上。”
說着,混混們也不跟風晚廢話,粗魯的拽着把她帶走了。
*
風晚被丟到了迪廳二層的包間裏。
一進屋她就看到屋子裏蹲着一排被捆住手腳封住嘴巴,瑟瑟發抖的女孩子們。
每個女孩周圍都畫了一個圈。
一個圈一個人。
唯獨最邊上的圈裏是空着的。
只有一團繩子和膠布。
沒猜錯的話,這個位置的人恐怕就是被江海救走的了吧?
這就是他們口中的“貨”?
搞了半天,原來是人口窩點?
風晚掃了一圈屋子裏那幾個混混。
果真……相由心生。
長得這麼醜,怪不得作惡多端。
風晚被推到那個圈子裏站好。
此時,混混們的老大馬軍走了進來,眼神赤猓地打量着風晚:“長得不錯,把她捆好今天晚上交貨了。”
風晚倚靠在牆上,抱手笑了起來。
馬軍被她笑得莫名其妙,哪個女人進來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,她不害怕也就算了,有什麼值得笑的?
“你笑什麼?”馬軍奇怪道。
“你倒有自知之明。不錯,你男朋友既然想多管閒事,那就正好,你幫他善後。”
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有什麼區別?進了這道門,就別想出去了。”
風晚滿臉不以爲意:“我要是不呢?”
“不?”馬軍笑了,“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同意。”
面對馬軍的恐嚇,風晚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回頭看了一眼身邊這羣女孩子,聽到他馬軍的話後,她們顯然比剛纔抖得更厲害了。
再看了看馬軍身邊那幾個躍躍欲試的混混們,風晚大概也猜到了他們的辦法。
“怎麼?想上我?想用這種方式逼我就範?”風晚反問道,眼神比剛纔又冷了幾分。
馬軍怔了怔,她怎麼又知道了?
“不錯。”
風晚滿臉嫌棄:“先整個容吧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風晚指了指馬軍還有他身後的一干想要上來“教育”她的小弟們。
“不不不,我說的不是你們這臉。你們這臉已經沒救了,整不好了。”
“我說的是這。”
風晚手指往下指了指。
“還是整整吧,不然怕是教育都都擡不起頭來了呢。”
馬軍沒想到這女人不怕死也就算了,還敢侮辱他們?
“江海喜歡找死,我看你也是吧?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,讓你重新做回人。你們愣着幹嘛,給她上課去。”
小弟們聞聲立馬衝上來按住了她,把她從圈裏拖了出來,按到了旁邊的茶几上。
然而,其他女孩面對這種事情早就嚇得哭天喊地了,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小弟們都開始上下其手了,她淡定得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。
衆人就等着她呼救呢,她這挺得跟個屍體似的是怎麼回事?
小弟們有點懵。
馬軍也有點懵。
這突如其來的平靜……怪讓人不適應的。
算了算了,他們自己製造點聲音好了。
小弟們繼續去撕她的裙子。
風晚軟綿綿的躺在茶几上,索性擡起頭看着天花板上旋轉的玻璃球,五色的燈光在眼睛裏更迭交疊。
唉,好不容易出來一次,有點不想讓慕七來呢。
“呵呵……”
風晚忽然笑了。
這一聲淺笑把在場的人一個個嚇得頭皮發麻。
馬軍莫名其妙地問:“你又笑什麼?”
風晚把掌心放到了桌子邊緣的鋒利處,準備放血:“我在想待會你們哭的時候,一定很有意思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話音剛落,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了。
一個手下滿身是血的被丟了進來。
“老大……老大……有人來砸場子了!”
馬軍當即暴怒,衝了出去:“他媽的,今天晚上還沒完了,一個接一個的,哪裏來的王八蛋,敢在我的地盤……我說是誰呢,原來是您啊……呵呵呵呵呵,這羣小王八羔子有眼不識泰山……您怎麼來了?”
馬軍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,卻忽然又弓着腰倒退回來。
風晚手一頓。
屋子裏的人齊刷刷往門外看去。
只見一個西裝筆挺帶着一身凜冽寒意的男人,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他一出現,一股無形的威壓宛如實質侵襲而來。
所有人頓時呼吸一滯,就連空氣都涼了好幾度。
還在風晚這邊上下其手的小弟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愣在當場。
“宋……宋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