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弈南:“高特助。”
“在。”
“送他們去民政局。”
宋立夏驚了,急忙開口道:“這……小叔都下班了。”
宋弈南那張冷淡的臉上,難得多了幾分慈愛:“宋家的人要結婚,加個班也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立夏求助地看向父母。
宋弈南在他們之前冷冷開口:“怎麼?我給你撐腰,誰敢阻止你們?”
宋立夏:“……”
宋博和高文麗互相看了彼此一眼,想說什麼,感受到宋弈南投來的視線,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嚥下去了。
宋柯皺了皺眉,顯然對於這個事情還是有所保留:“這麼晚了,明天去吧。”
宋弈南沒有反駁老爺子,而是目光緊盯着侄女:“立夏,你愛路摩嗎?”
宋立夏咬牙回答:“我愛。”
“讓大家都看看你的決心。”
宋立夏的臉比剛纔更白了。
咬緊嘴脣沒動。
旁邊的路摩卻跨步走上前來,“我可以證明我們是相愛的!”
說着,路摩脫下了自己的上衣,露出了胸前宋立夏名字的紋身。
所有人:“……”
“立夏胸前是我的名字!這代表着我們會把彼此放在心上一輩子,還能有比這個更好的說明了嗎?”路摩慷慨激昂地看向衆人宣佈道。
溫言看着胸前那對稱的名字都快要笑暈過去了。
可以可以,相當可以。
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其他人,每個人的表情都精彩紛呈。
原本對於這個事情還有些保留的宋柯,看到他們如此,竟也改了口:“想不到你們竟然……罷了罷了,宋家對於小輩們的情感一向比較開放,本來也沒指望過你們什麼,既然如此,你們倆就只管追求自己喜歡的就好了。”
“爺爺……”宋博在旁邊急得跺腳。
宋柯權當沒聽到:“當然,畢竟你們之前的確不太光彩,這婚禮也不可能大張旗鼓辦的,你們把證領了搞個家宴就算了吧。”
路摩沒想到居然能有此意外收穫,簡直喜出望外。
本來婚禮什麼的他也沒想過,畢竟現在路家都已經破產了,哪裏還有錢搞婚禮。
只要能跟宋立夏結婚,其他的等他以後翻身了補辦也不遲。
於是,抓着宋立夏的手就鞠躬致謝:“小叔!祖父……謝謝您,我一定不會辜負立夏的!”
溫言站在宋弈南的身邊,看了一眼宋立夏那生不如死的樣子。
該!
宋立夏顯然對這個安排怨念頗深,愣在原地半天沒動。
結婚眼看着救不了了,婚禮也不辦,她以後豈不是要成了整個C城的笑話了?
哪家豪門小姐結婚連婚禮都不辦的?
這像話嘛?
說出去宋合適嗎?
立夏語氣裏再次帶上了哭腔:“可是,女人一生就一次婚禮啊。我知道錯了,當初跟路摩我們也是情不自禁,我已經受到很多懲罰了,小叔,不然這婚禮還是辦一個吧?”
“認錯不是動動嘴皮子。”宋弈南絲毫沒有退步。
宋弈南勾起嘴角淡淡一笑,“行。”
宋立夏剛要笑起來,下一句話就直接把她驚哭了。
“子公司那邊最近剛投了一個養殖基地,你們正好去那養養豬證明一下自己。改明白了,這婚禮我會幫你們補辦的。”
宋立夏:“???”
養豬?
她一個千金小姐去養豬?
!!!
“媽……”
宋弈南扭頭看向高文麗:“大嫂想必也是和我一個想法吧?”
高文麗被宋弈南凌冽的視線看得後背發麻,只能硬着頭皮應和道:“是。”
“既然沒人反對,就這麼決定了。”
“……”
*
宋弈南和路摩被強行帶去民政局了。
一頓好好的家宴因爲宋立夏的離開而告終。
宋弈南帶着溫言來到了爺爺的面前,終究還是躲不掉的。
宋柯本就爲慕北北而來,所以一進屋就開口道:“我知道你剛纔這麼對立夏,是幫她出氣吧?”
宋柯的眼神停留在溫言的身上。
宋弈南神色淡淡,沒說話。
宋柯也不跟他們拐彎抹角,甚至也絲毫不在乎溫言的在場,直接追問:“爲什麼是她?”
溫言看了宋弈南一眼,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也代表着慕北北,所以還是要幫北北說幾句公道話的。
不然就衝這態度,以後在婆家的生活可不見得好過啊。
“因爲他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。”溫言趕在宋弈南之前回答道。
“……”
溫言言辭懇切地看着宋柯,眼底寫滿了真誠:“他曾說,從未見過像我這麼清新脫俗的女子,所以決定和我攜手走一生,用一生來愛我。”
宋柯難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溫言繼續:“想必您也知道,我有婚約,所以當年他狂熱追求我的時候,我言辭激烈的拒絕了他。畢竟,我們都不能違背道德倫理綱常,但我萬萬沒想到他還那麼死心塌地的愛着我。”
宋弈南:“……”
“說來要不是立夏跟我那個未婚夫攪到一起,我這婚約也取消不了,我和弈南也沒有再次重逢的機會。”
“您說,這是不是就叫做緣分?不對,應該說是天意。終究路摩纔是立夏的良人,所以他們兩即便揹負一身罵名也不顧一切要在一起。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。而我和弈南呢?大概因爲老天不想讓我們家弈南孤身一人,所以,給了他一個重新擁有我的機會。”
宋柯:“……”
宋弈南又開始覺得呼吸有點不暢了,斜睨了她一眼,她哪來的臉編的?
死心塌地愛着她?
重新擁有她?
宋弈南非常想把耳朵堵上,再聽下去都覺得自己可能要聾了。
“爺爺,我知道宋家作爲頂級豪門,肯定看不上我這樣小門小戶的,但是那有什麼辦法呢,他離不開我啊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