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一下就又是衝進去了十幾號人,並且還是顧辰帶頭進去的!
在這種情況下,想要在漫天大火中救人,身手好必須是第一的,所以習武之人衝進去救人,是最合適不過的!
他這一次將江州所有家底兒也都是用上了,每一個都是內勁期的高手,以一敵十不是問題,在這大火中就算是無法救人,自救也是沒有問題的。
終於,在場左右消防官兵不在等候上層的命令了。
“全體都有!”
“在!”
“全部跟在我身後,上去救人!”
三十多名消防官兵,直接無視了身旁那戴着鴨舌帽的中年男人所下達的命令,全副武裝後,就是帶着水槍衝進了裏面。
“你們幹什麼?
!咱們現在是要等待支援,光靠你們這幾根水槍,還想着救人?
!”
那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怒吼道。
一箇中年男人漠視的看了一下這邊冷冷地說道:“等到支援來了在救人,恐怕這棟樓,旁邊幾棟樓,早就是燒光了吧!您怕擔責任,我不怕!”
說着,就是帶頭往火海里面衝。
此時,顧辰與蘭萬城一人揹着一個人不斷往外面跑,二人正好錯面了!
兩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。
既然顧辰都來了,那這裏的事情蘭萬城肯定是可以不用再管了,可以上樓去找楊瑞婷了。
天空中,軍隊的直升機也是到了。
派來的竟然專門的運水直升機,這可是得需要省城領導批閱才能調動,看來楊老這一次終於開竅了。
不像以前那樣執拗,非得任何事情都按照規章制度辦事兒。
這運水飛機是專門對沙漠還有山上這種大面積需要水的時候使用的,一般情況得是由省級領導批閱才能調動出來。
有了這飛機空中降水,大家的壓力也是小了不少,周圍的火勢立馬就是開始控制住了。
很快,上百輛消防車也是將這小區附近進行了團團防護,尤其是對附近的沼氣池,將羣衆也都是疏散到了兩公里以外。
終於,火勢壓制住了。
雨花臺別墅。
衆人在電視上看着城南大火控制住了,也是激動的在電視面前歡呼雀躍了起來。
大火控制住,說明顧辰很快就能夠回來了。
以前不出事兒就算了,沒想到這一次出事兒江州上下所有羣衆配合的都這麼好。
就連葉冬晴看着新聞上的報道都是略微有點兒驚訝,之前看報道那火光從天已經是連着五六棟小區燃燒了起來。
那火光在城東這邊都是能夠看得到,沒想到短短半小時的時間,火光就是小了許多。
這說明火勢已經是大概的控制住了,只要火一小,大家也都能全面進行救人了。
一直持續到了凌晨兩點多鐘。
在江州市人民醫院。
所有傷員全部都是被送到了這邊來了。
“辰哥,救救她,救救她好不好?
!”
蘭萬城此時灰頭土臉的拉着顧辰的手腕焦急的說道。
顧辰也是一臉疲憊的點了點頭:“你別急,能救回來,我一定救回來!”
這時,田老從病房裏面走了出來。
“顧小友,可真巧啊,在這兒竟然都能遇到你,難怪剛剛那些病人明明看似傷的很重,可是氣息卻異常平穩,看來又是你救了他們啊!”
田老一臉恭敬的說道。
顧辰見到他也是一臉焦急的說道:“田老,你剛剛從這個病房出來,那女孩兒的病情如何?
!”
“命是救回來了……不過……吸入了太多二氧化碳,現在處於大腦壞死休克狀態……恐怕不太好辦啊!”
田老避重就輕的小聲說道。
這些話常人可能聽不懂,但顧辰自然是一聽就明白:“您是說,有成爲植物人的風險?
!”
“目前來看,是這樣的!要不你再看看?
!”
顧辰也是微微點了點頭,就在這時趙凱快步朝着他這邊走來,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。
“不惜一切代價,一定要給我救活,必須要救活過來!”
“是!”
剛剛趙凱前來說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,就是姜濤被抓到了,而且抓到的時候還是意識比較清醒的,可後面就是昏迷了過去,也是吸食了二氧化碳過多昏迷不醒當中。
得知的事情原委的蘭萬城,那是紅了眼睛要去親自殺了姜濤。
不過趕緊是被顧辰給攔了下來。
“辰哥,你幹嘛啊?
!這種禍害,你還救他?
!”
蘭萬城此時跟頭倔牛一樣怎麼都攔不住。
顧辰也是一臉疲憊的望着他說道:“你覺得這種人,是一下殺了他痛快,還是慢慢讓他活着每天處於折磨當中更痛快?
!殺人放火,別說這輩子了,就是下輩子他都別想從牢裏面出來了,想死容易,可我偏偏讓他活!想他每天都處於崩潰,自責的陰影當中!”
“我……”
的確如此,像姜濤這種人,要是就這樣直接死了的話,那太便宜他了,每天讓他不斷活在自責與懊悔當中,纔是對他最大的懲罰!
隨後,又是來到了楊瑞婷所在的病房。
其實大概情況與田老說的都差不多,她已經是沒有生命危險,只是這吸食的二氧化碳要比其他人多了好幾倍,直接造成了腦死亡,腦休克。
並且蘭萬城也查看了,元神與三魂七魄都在,這就說明她陽壽未盡,可就是沒有醒過來。
隨着顧辰將最後一根銀針取了下來,楊瑞婷依舊是無動於衷,他也是微微搖了搖頭:“這個我得研究一下!看還有沒有其他刺激大腦的針法!你先彆着急!”
可蘭萬城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抱着身子,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。
他剛剛在大火當中救了那麼多人,可偏偏就是沒有將楊瑞婷安全帶出來,這成爲了植物人醒來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。
一直忙到了深夜,顧辰纔是回到了雨花臺別墅。
如果家裏不是有個白若涵的話,他今天應該會留在醫院陪蘭萬城這小子了,長這麼大,認識了快二十年了,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傢伙爲了一個女人哭的稀里嘩啦的。
“回來了?
!”
顧辰開門的動作都已經是很輕了,可是客廳中還是傳來了一道細弱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