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說這白家曾經也是南疆十八寨的中流砥柱,盛世家族與王朝是一樣的,都有一個興盛到衰敗到中興再到滅亡!
雖然南疆十八寨不大,但與外界是屬於獨立的,所以說這是個小型的國家也不無道理。
而白家就是這個小國家裏面的皇族,只是沒落了而已,現在陳萬年勢力崛起,白家人才凋零,如今也就剩下這白奶奶和白瑩兩人。
收拾她們兩個,當衆獻祭,是要打消人們從心底裏崇拜白家的念頭,這也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勢力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成王敗寇都是定數,你若坐在陳萬年的這個位置上,也會斬草除根的!
畢竟白家若是還存在,就一定會有擁戴者,聖女就是南疆十八寨的圖騰,是信仰,只要聖女這個習俗還存在,那就一定會有追隨者。
聖女在以前可是一個神聖的角色,後面已經逐漸演變成了圖騰信仰,可能是大家生活太安逸,早就沒有以前那種動不動饑荒,流感等等事情發生。
自然而然的也不會有人覺得聖女是守護南疆的存在,只是將他視爲一種圖騰。
就跟草原喜歡雄鷹,狼一樣,那就是一種圖騰而已。
在人羣中,數名眼神堅毅的人正在朝着日月廣場前沿移動。
周圍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,從一開始的上千人,逐漸演變成了數千人。
“城王侯到!”
這時,遠處傳來了一陣叫喊聲。
所有人都是紛紛站成兩排,中間空出來了一條几米寬的過道。
不遠處只見一個壯麗的隊伍朝着這邊走了過來,八人擡轎,上百人護衛朝着這邊走來。
並且暗中還安排了數不清的高手,這可能是南疆十八寨最高規格的出行了。
四人擡轎是寨主,六人擡轎是侯爺,八人擡轎則是苗王。
在這些偏遠地區,沒有帝王之稱呼,只有王!
畢竟滇南這些地方以前一直都是以王自稱,皇則是在帝都,京城,長安之地。
這些地方被當做附屬國,所以也只能稱王、
現在陳萬年就已經大張旗鼓的行使苗王的特權了,這要放在以前,那絕對會被人議論甚至彈劾。
可這個時候的苗疆,已經沒有人可以與他爲敵了。
先是控制了南疆十八寨,進一步也就能控制外面的苗族。
南疆分爲外苗與內苗,你做苗王可不僅僅是管理十幾個寨子而已,滇南只要是苗族人生活的地區,你都能行使自己的權利。
“停!”
陳萬年衝着前面喊了一聲,轎子這纔是平平穩穩的落下了。
他從轎子裏面走了出來,看着湖中心石柱上綁着的白瑩和白奶奶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幾點了?
!”
“五點半了!”
“再曬他們一會兒,一個小時之後,獻祭儀式開始!”
“…………”
很快,那種獻祭的桌子,水果等等全部鋪好,雞鴨魚鵝也是做好放在了岸邊。
其實這些都只是普通獻祭的一種方式而已,最重要的還是還是一種召喚河神出來的儀式。
之所以那湖中心會有一個石柱子,其實就是爲了壓着下面的河神不要出來爲非作歹。
顧辰等人也是跟着來到了這邊,周圍的封鎖可以說很嚴格了,兩米一個人。
並且還有人時不時的來這些巷子進行巡視,他們推開一扇小窗戶躲在裏面往外偷看。
“坐在前面那個就是你義父?
!”
蘭萬城望着前面那個穿着錦繡綢緞的男人小聲問道。
盛安南收下了自己的望遠鏡,他的眼裏只有湖中心那柱子上面綁着的白瑩和白奶奶。
“啊?
!對對,那就是我義父!”
他遲疑了幾秒後,這纔是開口說道。
“我就好奇一件事兒,你這麼費力的想要扭轉局勢,是爲了南疆呢,還是爲了她一個人?
!”
顧辰靠在窗邊好奇的問道。
盛安南自己也是遲疑了一瞬間,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爲了白瑩而來,還是爲了整個南疆的安危而來。
也許在他看來,南疆十八寨不能沒有聖女,而他心中的聖女只能是白瑩!
可這白瑩又是親口給他說過,對他不過是青梅竹馬的兄妹之情,絕對沒有那方面越界的想法。
“好啦,算我多問了!”
顧辰在旁邊訕訕一笑的說道。
就在這時,蘭萬城突然一下將頭從窗戶口後退了兩步。
“怎麼了?
!”
他趕緊指着窗外驚呼道:“被……被發現了!趕緊走,趕緊走啊!”
在日月廣場上。
七八個蠱人已經是目光一轉,同時望向了巷口這邊。
陳萬年也是指着這邊呢喃了幾句,隨後一大批人就是朝着這邊趕了過來。
“趕緊走吧!”
左三都也是眉頭緊皺沉聲說道。
他已經是將衆人活人的氣息給掩蓋住了,這都還能被發現,不得不說陳萬年有點兒本事。
可正當衆人準備走的時候,突然躲在這巷子裏面的一批人直接朝着廣場上就衝了出去。
“等等!”
顧辰趕緊攔住了幾人,悄悄的在窗口偷看了一下。
一大批蒙面人朝着人羣中衝了過去,並且直直的衝向陳萬年所坐的轎子。
原來陳萬年不是發現他們了,而是發現了行走於人羣中想要解救白家的那夥人。
這些人一直藏匿於人羣之中,他故意將獻祭的地點設置在日月廣場這兒,爲的就是將那些一直不服從自己的勢力吸引出來,然後再一併處理掉。
雙方勢力一下就是打鬥了起來,周圍這些看熱鬧的羣衆當即就是一窩蜂的朝着四周逃跑。
只見陳萬年一個手勢,身邊出現了六名兵神怪壇。
不得不承認,這兵神怪壇無論是從戰鬥力,還是持久力,還是速度,力量,都遠超正常人。
在這些兵神怪壇的手裏,殺這些人簡直就像是切大白菜一樣。
“救聖女——!”
一個蒙面人在人羣中驚呼道。
瞬間河岸口放下去了好幾艘木船,都是想着划過去將綁在石柱上的白瑩和白奶奶給解開鐵鏈。
可沒劃幾米,就被岸邊射來的利箭給來了個透心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