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人羣散去,這草坪上還站着的幾個人,全都是伊利家族內部成員了。
牀上癱瘓成了植物人的那個男人,就是他們的大哥,只有那種躺着活着不說話的纔是好大哥。
要不然,等他醒來,哥幾個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。
至於他爲何會變成這樣,那就不用多說了。
在古時候,皇家有一個職位那可是高危位置。
那就是——儲君!
伊利蘭的父親能力非常強,而且也是出了名的賢德,有當年威廉國王的影子,被稱作一代賢君。
並且他管事兒的時候,與夏國那邊的關係非常好,修生養民了許多年,讓國家得到了有效的發展。
眼看就在權力交替的時候,竟然發生了意外。
“大哥要是醒過來了!那咱們就都得料理後事兒了!”
這個短髮的西裝男沉聲說道。
旁邊那給眼鏡男眯着眼:“你什麼意思,當年那事兒就是個意外而已,再說了本以爲他躺下之後,這大權會落在我們手裏,結果還是被伊利那丫頭掌控着,醒不醒來又有什麼關係呢?
!”
“伊利蘭終究是給小丫頭,可大哥就真的是大哥!你覺得他會給我們機會嗎?
!他躺了八年,他會不懷疑嗎?
!”
“那你的意思呢?
!”
“…………”
這西裝男人上前手勾着那眼睛男的脖子冷笑了起來。
在房間內。
整個臥室純純的皇家宮廷風,不過顧辰此時沒心思欣賞這些。
坐在牀頭用手搭脈,此間一言不發,並且毫無表情。
可能這就是御醫與神醫的區別吧。
劉老把脈那都是眼神凝重,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,但顧辰不同。
唯一一次皺眉還是給白若涵治病的時候,那玩意兒還真是讓顧辰給難住了。
給這男人把脈,顧辰連眉頭都沒皺,說明情況遠沒有白若涵的病情嚴重。
“他怎麼樣了?
!”
伊利女王杵着柺杖在一旁小聲問道。
伊利蘭攙扶着自己奶奶:“您別擔心了,他既然敢點頭承認,這就一定能治好!”
認識這麼久了,顧辰可從來不亂承諾什麼,能治好就是能治好,治不好就是治不好。
“他沒病!”
顧辰鬆開他的手輕聲說道。
衆人一聽,不由驚呼道:“沒病?
!”
人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這麼久,竟然說人沒得病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啊,西醫那邊檢查是說,他的心臟器官都已經衰竭了,他這個年齡怎麼會衰竭呢,這不是得病那是什麼?
!”
伊利女王小聲問道。
顧辰掏了掏耳朵,看了一下四周:“伊利家族全部人都在這兒了?
!”
“沒有!”
伊利蘭率先開口道:“還有二十多位家族成員沒有回來。”
“這樣啊!”
他略微猶豫的說道。
很明顯是有話想說,但又怕引起麻煩所以將話給憋了回去。
“其他人都先出去吧!”
伊利女王沉聲說道。
不一會兒,房間裏面一溜煙就是空了下來,陸陸續續的出去了十幾號人。
“有什麼需要,小神醫就直說吧!”
顧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默默的點燃了一根菸:“哎,自古帝王之家逃不過這個規律!”
“什麼意思?
!”
“他不是生病,是中毒了!還是一種慢性毒!”
“中毒!”
伊利蘭與自己奶奶不由對視了一眼兒。
顧辰將那男人胸口插着的銀針給拔了出來,銀針都是變成黑色的了。
“這毒叫做巴爾!用你們歐洲的技術,再檢查一百年都未閉能查出問題所在,這是一種來自夏國唐門的一種毒,無色無味,需要久聞三個月以上纔會中毒!什麼東西能夠讓你父親長期佩戴?
!”
伊利蘭細細尋思了幾秒,立馬一下就是擡起頭。
直接走到牀邊,將他脖子上戴着的那給四葉草項鍊給拿了下來,這項鍊中間有個鏤空的小圓珠。
這給東西他戴了這麼多年,早就是讓他身中劇毒了。
五臟六腑都已經中毒已久,衰落的不成樣子。
“我一定會查清楚,這項鍊究竟是誰送的!”
伊利蘭手中握着這項鍊沉聲說道。
不一會兒,劉老推開門,讓人將那熬好的藥端了上去。
“師父,湯藥熬好了!”
顧辰走過去聞了一下,直接用銀針往碗裏一放,通體變黑,劇毒——!
而且這毒藥很劣質,他一問就問到湯藥被下毒了。
“連這個都有毒?
!”
伊利蘭怒喝道。
嘩啦!
劉老一下楞在了原地:“師父,我不知道啊,這裏面怎麼會有毒呢?
!”
“不關你的事兒!”
顧辰十分淡定的擺了擺手:“出去吧!”
“不是他下的,那是誰下的?
!”
伊利蘭疑惑的問道。
“剛剛哪些沒在場,誰就有下毒的嫌疑!看樣子有人很不希望你父親醒過來,已經開始着急了!”
用唐門那巴爾毒藥,確實很聰明,無毒無味醫學器材無法檢查的出來。
但顧辰能通過脈象,還有這血液的味道,一下就判斷的出來,這毒雖然狠,解藥還是有。
前面下毒如此精密,後面下毒如此草率。
這明顯是狗急跳牆了!
顧辰從包裏摸出了一小塊骨頭碎片,放在了桌上,重重一拍就是拍成了碎渣子,直接倒在了伊利蘭父親的嘴裏。
他這人也是給怪人,越是有人阻攔,他越是來勁兒!
手法飛快,將插在這男人身上的九根銀針盡數取了下來。
“動了!動了!”
伊利女王杵着柺杖顫顫巍巍的說道。
“將旁邊的水,全部倒他嘴裏!”
顧辰指着旁邊茶壺輕聲說道。
這時。
門外,對面城堡最高處。
一個狙擊手已經在那裏蹲點兒許久了。
伊利蘭的父親今天若是真的醒過來了,那也得死過去,好大哥就應該好好的躺闆闆。
“別醒過來了!好好去見上帝吧!”
砰!
一聲槍響。
只不過這一聲槍響過後,倒下的不是顧辰,也不是伊利蘭,更不失她父親。
在這前院空地上。
那給穿着西裝的男人聽到槍聲傳來,不由得意的笑了笑,揮動着手中的高爾夫球杆,一下就將球打了出去:“完美!看樣子,這一下大哥是真的去見上帝了!”
“不!不!”
戴着眼鏡的這個男人驚呼道:“你快看!!”
“有啥好看的,槍落人亡,最好回去開瓶香檳慶祝一下!”
“慶祝個屁啊,是你的人從那上面倒下來了!”
“什麼?
!”
“…………”
果不其然,那房頂塔尖兒上,趴着的狙擊手竟然是被一槍爆頭,屍體緩緩的從房頂給滑落了下來。
也就是說剛剛那一槍,不是這個狙擊手開的,而是別人開槍幹掉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