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當然不同意!”阿紅從門外走進來,直接走到溫昭面前,將孩子抱過去。
剎那間,孩子哭聲響起,在會議室裏響起迴音。
“獸世規矩,雄獸一死,幼崽歸母親撫養,不需要你們養。”
“不管以後他是死是活,都與你們無關。”
阿紅抱着小崽強行帶了回去了,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問過阿滿的情況。
溫昭呆愣了幾秒,回頭看向暮珩。
“真有這樣的規矩嗎?明明知道父親死了,母親就不會管孩子,還把孩子給母親帶,這是什麼道理?”
溫昭對於獸世的規則嗤之以鼻。
心中甚是惱火,對阿紅的態度也越發的失望。
此時,木黃走了進來,對溫昭道:“夫人請放心,還有我在,我會照顧好小崽的。”
說完,追着阿紅而去。
溫昭唏噓不已,只是默默替小崽祝福。
接下來幾天,就是治癒瘟疫的事情。
根據暮珩所說,南部瘟疫已經導致大量獸人和獸死亡。
日蜚所過之處,大量河水乾涸,樹木枯萎。
之後除了南部,其他三部會有打量的獸人逃亡過去。
最可怕的情況就是,這些獸人隨身攜帶瘟疫。
近期禁止城堡裏的獸人們外出,也禁止外面的獸人們進來。
唯一可以出入的人便只有阿農!
“阿農,你路上要小心!”
阿洛抱着阿農十分不捨的放手,眼裏滿是擔憂。
“娘,我會的!”
告別城堡,阿農走向崑崙最高處的一座山脈上,俯瞰着這山脈裏的一切。
他第一次覺得崑崙山很遼闊,這個方向看去,滿眼都是綠色。
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,他一定可以保護好這裏!
下定決心後,阿農盤腿坐下。
隨着他的默唸,眼前出現一隻巨大的鼎。
鼎內靈息濃郁,藥香瀰漫。
阿農口中念着口訣表,鼎內的靈息瞬間朝着四面八方飄散。
卻在這時,阿農感覺到有敵人前來。
他一個分神,鼎頓時顫抖了幾下,還好他及時穩住,否則鼎會直接摔在地上。
阿農感應到敵人是狼族的。
遭了,暮大人他們還不知道狼族會派人來襲擊他吧?
腦海裏想起之前一個夢,夢裏道德天尊告訴他,巫神會妨礙他救人。
沒想到真的靈驗了!
就在他想辦法如何應對的時候,一抹藍色身影和一隻巨大的鷹停在他身後。
“藍大人?”阿農看到熟人有些喜出望外。
“你專心對付瘟疫,狼族的人,交給我們。”
藍染極其冷酷的說道。
“是,藍大人!”
阿農放心下來,回頭認真駕馭神農鼎,鼎息瞬間如同被風吹了一下,朝着四面八方散去。
所有被鼎息接觸過得動植物,都彷彿久病初愈的模樣一般。
若是仔細聽,還能聽到他們空靈般的聲音。
鼎息隨着風繼續飄遠,飄到南方的時候,那些被日蜚傷害過的枯葉都恢復綠意。
那些乾涸的水全都恢復成原先的樣子。
被病魔折磨的獸人們全都恢復健康。
唯有那逝去的獸人和大火燃燒後的的大坑,彰顯着日蜚曾經的存在。
溫昭站在頂樓,溫昭空中草藥香,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。
“神農鼎不愧是神農鼎,光聞氣味就可以讓人長久的病得到治癒。”
識海里響起久違的機械聲:“能量石:3。”
“小天,這功勞不該是我的。”溫昭想拒絕。
但小天卻說:“在系統之內,這功勞算你的。”
溫昭:“......”
阿農直到晚上纔回來,溫昭也是晚上才知道阿農受到狼族攻擊。
若不是藍染趕去及時,阿農此刻已經是具屍體。
而南部瘟疫已經蔓延到各地,一發不可收拾。
溫昭喫着飯,越想越是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“狼族受巫神指令,很顯然瘟疫和日蜚之事,跟巫神脫不了干係。”
“接下來就是去參加獸神選舉......”
溫昭喃喃自語着,突然想到什麼,她猛地擡頭:“我知道了!”
小天:“你知道什麼了?”
“小天,我已經知道這次獸神選舉可能不是明面上的獸神選舉。”
“雀語是最後一隻朱雀,他的伴侶和孩子卻遭受到攻擊,被鎮壓在不周山。”
“我有種感覺,巫神是想聚齊其他三大獸神,然後一舉剿滅。”
“或者是巫神想聚齊四大獸神,卻不敢動手殺了他們,把他們關押在不周山內,不讓四大獸神出世。”
溫昭越說越迷糊:“爲什麼我感覺這個巫神好像知道四大獸神是誰?暮珩都不知道。”
神話中,對四大獸神出世時間沒有明確規定,她問過暮珩,目前這個獸世還不存在什麼四方四大獸神,女媧和伏羲之類。
小天陷入深思,他不得不承認,溫昭很快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壓根都不用他提醒。
或許是女媧給她的覺醒,也或許她想起了什麼。
小天不敢斷定,所以便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溫昭。
“可是,他爲什麼要這麼做?四大獸神對他有什麼威脅?”
溫昭在陽臺上走來走去,思考着問題。
“小天,你知道嗎?”
小天道:“不知道!”
溫昭在思考問題,並沒有發現小天的聲音帶着輕微顫抖。
嘆息一聲:“巫神讓狼族收服東部地區的族羣,如今南部地區被瘟疫摧毀,估計也沒什麼獸人了,現在只剩下北部和西部。”
“獸神選舉的地點在北部,能夠參加這種級別選舉的,肯定是各個部落的首領。”
“嘖嘖,若是說這個巫神沒什麼陰謀我纔不信。”
溫昭彷彿自言自語着,小天越聽心肝越是顫抖。
若是有形體,定會看到他此刻眸子裏的驚詫和恐懼。
“小天,看來我們得做最壞的準備,這巫神沒安好心。”
小天沉默不語,緩了緩才輕聲“嗯”了一聲。
喫過晚飯,溫昭得知阿滿的屍體被運了回來。
她起身要去看,被暮珩壓着:“不許去。”
“爲什麼?”
暮珩現在還記得上次溫昭看到那些殘忍的屍體時,吐到快要暈過去的樣子,說啥都不肯讓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