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這個雄性的身上,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慈愛之力,讓她有種想流淚的衝動。
記得兔族組長說過,要想改變這個被巫神所控制的獸世,只要慈愛,博大的力量。
有這種力量的只有雌性纔有,她怎麼會在一個雄性身上感覺到這種力量呢?
溫昭不明白飛蘭在說什麼,慈愛的力量?
這種力量只有大地之母纔有吧。
她看了眼腹部,想來這種感覺是從女媧身上感覺到的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我累了,先睡會。”
溫昭躺下便睡着了。
飛蘭蹲在一邊盯着溫昭的眉眼看,這越看越心驚。
那股子慈愛的力量越發的強大。
不行,這件事情她得去跟族長說說。
飛蘭搖身一變變成一隻兔子,嗖的一聲,竄沒了影子。
溫昭睡了很久,到後來她便睡得越發的舒服,感覺好像再次睡在暮珩身上一樣,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。
而此時,她壓根沒有發現,她確實躺在暮珩懷裏。
對面的白夜盯着暮珩將嬌小的雄性給抱在懷裏,像是護着崽子一樣。
整個人都跟被雷擊了一樣,他的偶像居然喜歡雄性?
白夜整個腦子都是:“???????”
以至於到現在都沒發現飛蘭不見的事實。
暮珩許是被他盯着煩了,說道:“你只要知道她確實是我的伴侶就行了。”
白夜一臉懵。
行嗎?當然不行!
他的偶像怎麼能喜歡一隻弱小到能被他隨手捏死的雄性呢?
這說出去,暮大人的威名還要不要了?
此刻的白夜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弄死溫昭了。
暮珩很是無奈,白夜的心思單純且簡單。
壓根都不用猜他在想什麼,就直接從表面表現出來。
若是不說清楚的話,溫昭興許真的會被弄死。
於是,他的手在溫昭的臉上一變,溫昭就變回了原樣。
白夜:“!!!”
雌性?
這雌性好漂亮!
白夜只看了一眼,溫昭的臉上再次變得灰不溜秋。
白夜很是無語的看了一眼暮珩,這人真是小氣的很,多看一眼都不行。
他都還沒看清楚她的模樣。
這時,一個獸人走了進來,在白夜耳邊說了句什麼。
“什麼?”白夜一聽,驚呼一聲。
這一聲徹底將溫昭吵醒了,她驚的坐起身子,一臉迷糊,四周去抓兔子。
“嘶,怎麼了?小白兔?那獅子又來了?”
暮珩很是無奈的拍着她的背:“那兔子不見了,你還要不要再睡會?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溫昭這才發現自己坐在暮珩懷裏。
溫昭瞬間清醒過來,一臉欣喜:“暮珩,你來找我了?是不是白夜去找你的?”
暮珩點點頭:“嗯,我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,你心可真大,這可是獅子窩,你也敢睡着?”
白夜:“......”
溫昭有些臉紅:“抱歉,我也不知道怎的,我實在太困了。”
“現在還困不困?”暮珩是在不忍心責備溫昭,語氣很是溫柔的說道。
她人生地不熟的,萬一被一些兇猛的動物當做食物吃了,多可怕。
想想她現在都有些後怕。
暮珩道:“我跟藍染說了,讓他照顧你的,他沒告訴你?”
“對了,藍染去哪裏了?”
溫昭搖頭:“我不知道,我當時一回頭他人就不見了。”
“他跟我說過你去找住的地方去了,所以他一直跟着我,我也沒在意,我想着,他不會離我太遠。”
溫昭說着,就有些自責,早知道她回頭看看也好,也不至於藍染失蹤了,她都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失蹤的,萬一有危險怎麼辦?
畢竟是一起出來的。
見她自責,暮珩安慰道:“你放心好了,藍染他不會出事的,他的法力也不弱,在這裏能保護自己。”
一旁的白夜焦急的坐立不安,對溫昭道:“溫昭,你知道飛蘭去哪裏了嗎?”
溫昭回道:“不知道啊,我睡着前她還在這裏的。”
白夜聞言,坐不住了,咒罵了一聲:“肯定是又跑了。”
“暮大人,我出去找人。”
說完,不等暮珩和溫昭說什麼,大腿一邁,就到了門邊。
打開門的同時,門外一羣兔子涌入進來。
白夜被那些突然出現的兔子嚇一跳,下意識後退兩步。
“大人,小心點。”
白夜身形高大,兔子們嬌小,他的腳都不知道往哪放,就這麼後退幾步差點摔死,幸好身後有人接住了他。
話說,那些兔子進屋後,“噗噗噗”幾聲,一個個變成了人。
他們穿着白色獸皮,皮膚紅潤,不像東部地區那些雌性那般黑,粗糙。
只見飛蘭指着暮珩懷裏的人,對着其中一個老者說道。
“爺爺,他便是我說的那個有很強大慈愛力量的那個獸人。”
所有的兔子都看着暮珩懷裏那個嬌小黝黑,皮膚還很粗糙的“獸人”,紛紛陷入懷疑。
帶頭的兔族族長瞅着溫昭,回頭用質疑的眼神看着飛蘭。
“他是雄獸,怎麼會有慈愛之心呢,簡直胡鬧。”
“爺爺,是真的,我真的感覺到了,你也試試啊。”
飛蘭拉着族長的手,將他拉到溫昭面前,卻被暮珩瞪了一眼,嚇得後退幾步。
“好可怕!比白夜還可怕!”飛蘭躲在族長身後,一臉的驚恐。
此刻她才注意到,那溫昭居然坐在那雄獸懷裏。
許是進來的人太多,溫昭也不好意思一直坐在暮珩懷裏,連忙起身坐在一邊。
兔族族長視線落在暮珩身上,覺得他格外眼熟。
尤其是那雙碧綠色眼睛……
似乎想到什麼,兔族族長驚了一下,隨後朝着暮珩拜了拜。
“原來是暮大人,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差點衝撞了大人,大人請見諒。”
暮珩看起來似乎認識這兔族族長。
他點了點頭,指着一旁的椅子道:“燕青大人不用這麼客氣,坐下說話吧,說說你們剛剛說的慈愛之力是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