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暮珩所說,雀語身份不比他低,且是最後一隻朱雀,當然得好好對待。
“這裏就是你和雀語的房間,牀上我鋪了不少的棕櫚根,對你的肚子應該有好處的,這裏硬邦邦的石頭牀不太適合你。”
李思思掃了一圈屋內的陳設,眼眸之中蘊含驚訝和喜歡。
眼睛四處看,手四處摸。
“好厲害,這是我來這裏後住的第一個像家的地方。”
李思思走到溫昭面前,面容嬌羞,一副小女兒的姿態。
“溫姑娘,真是多謝你,這個屋子你費心了。”
溫昭留意到她的那句像家的地方,隨後被她一打斷又忘記了。
“我也沒怎麼費心思,就多鋪了一層棕櫚樹根而已,你喜歡就好。”
“對了,你對食物有沒有什麼要求?我去給你做點喫的,那兩人估計得聊很久纔會回來。”
“雀語估計不會有時間給你做喫的,否則他也不會放心把你交給我。”
李思思道:“只要不是生的,我就喫。”
溫昭詫異:“你也不喫生的?難道你們麝族都不喫生肉嗎?”
李思思一愣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想了想才擠出幾個字。
“我忘記了。”
“忘記?”溫昭道,“你不會連自己的習慣都忘記了吧?”
李思思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跟雀語怎麼認識的?”溫昭對此很八卦。
她很好奇,雀語這樣好看的人是怎麼看上李思思的。
明明同一時期的人,暮珩和雀語的審美差別實在太大,她不得不好奇。
李思思一副回憶的樣子:“我也不知道,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。”
“他說我死了,本來想吃了我,看我又活了,便不想喫我了。”
“後來,我也不知道去哪,我對這裏不熟悉,所以只能跟着他。”
“跟着跟着,我們就在一起了。”
李思思低垂着頭,看樣子像是在害羞。
這頭鹿也太容易害羞了,獸世的雌性她就沒見過這麼害羞的。
溫昭聳聳肩,勾着她的脖子道:“走,帶你去我家,給你做好喫的。”
李思思比她高一個頭,溫昭的手伸了一半就不想伸了。
對於這種自取其辱的事情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兩人對視相視一笑,爲了緩解尷尬,溫昭手肘一彎,摸着自己的頭傻笑。
“走吧!”
李思思走進溫昭的家,眼前頓時一亮:“這裏好漂亮,像皇宮一樣。”
李思思雖然好奇,但沒有四處走,而是安靜的站在客廳,安靜的欣賞。
她看着桌子上擺放着的白色蓮花盞,充滿好奇的看着。
回頭看向溫昭:“我可以拿起來看看嘛?”
溫昭斜靠着牆壁,打量着李思思,聞言,點頭:“可以。”
李思思致謝之後將蓮花燈拿在手中觀察。
“這蓮花盞做工雖然粗糙了點,但是這玉質摸起來真的好舒服,這可是上好的玉種。”
溫昭半闔着眸子,盯着李思思的行爲,聽着她言語之中對玉的誇讚。
心中漸漸起了疑心。
獸世最值錢的便是水晶,貌似不懂玉吧?
她摸着竹籃,眼中露出詫異之色,隨後似乎又釋懷了一般。
一團黑色的物體盤在竹籃的正中間,李思思細細一看,輕咦一聲。
“這好像是龍,黑色的,是應龍?”
李思思驚喜的回頭看向溫昭,像是在向她確認這到底是不是龍一般。
誰知,卻對上一雙充滿質疑的眼神。
李思思頓時迷茫的看着她:“怎麼了?”
溫昭湊近李思思,上下打量着她,隨後問出自己的質疑。
“你真的是麝族的?”
李思思心裏咯噔一下,笑着道:“怎麼了?”
見她不信,李思思幻化成鹿,說:“現在信了吧。”
隨後又變成人。
溫昭:“......”
是她多疑了。
溫昭隨即笑着道:“你在這裏等我一會,我去做飯。”
李思思點頭,見她進了類似廚房的房間,她深深呼出一口氣。
溫昭剛纔的眼神好可怕,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她看到了靈魂,現在她的手都還在顫抖。
溫昭燜了一鍋米飯,炒了兩個素菜,一個葷菜,燉了個蛋羹,便叫李思思喫飯。
“哇,這些都是你做的?”
李思思挑着碗裏白花花的米粒,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。
“嗯,快喫吧,嚐嚐我的手藝。”溫昭將菜往她面前一推,笑着道。
李思思道了聲謝,便用筷子夾起菜。
溫昭微微怔楞,盯着李思思陷入沉思。
她越來越覺得這個李思思不是獸世的人,因爲她舉手投足間展現出來的,都是上好的禮儀家教。
李思思喫東西很含蓄優雅,細嚼慢嚥,一看就是大家族養育出來的千金小姐。
這獸世哪門哪戶能養出這種骨子裏透着優雅的千金小姐?
藍染還是虎城的三公子呢,喫東西也沒見這麼優雅過。
“溫姑娘,你做的真好喫,之前夫君只會讓我喫生肉,我實在喫不下去。”
“但是不喫又很餓,那些生肉真的好難喫,又血又腥。”
“這是我喫過最好喫的一頓。”
“是嗎?”溫昭扯了扯嘴角。
喫過之後,溫昭去刷碗,李思思說想幫忙,溫昭怎麼會讓她幫忙,讓她去休息了。
剛洗完碗,暮珩就帶着雀語進來了。
雀語站在門口也不進來,叫了聲思思。
李思思邁着小碎步走到雀語身邊,回頭對溫昭行了個俯身禮,說:“溫姑娘,謝謝你的款待,你做的飯和菜真的很好喫。”
雀語向暮珩和溫昭辭行,便帶着李思思離開。
溫昭被剛纔李思思的俯身禮給弄懵了,追着到門口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暮珩見她行爲怪異,追上去問道:“怎麼了?”
溫昭暗自思忖,隨即搖頭。
“沒事,走啊,我們回去吧。”
一進家門,暮珩關好門,從後面將溫昭抱住。
溫昭嚇了一跳,驚慌失措之餘,下意識護住肚子。
“你做什麼?嚇我一跳。”
暮珩渾身滾燙,咬着溫昭耳朵,說:“你還記得我們去鳳凰族之前,打的賭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