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心本來就對阿紅厭惡到極點,此刻看到這個雌性的臉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溫昭寬慰了阿心幾句:“你怕什麼?三道天雷不是說扛過去就能看過去的,阿盼沒你說的那麼蠢,你再把自己氣壞了。”
阿盼爲此很是認真的點頭:“是啊,你別把自己氣壞了,你倒是跟夫人說說,她做了什麼啊?”
阿盼平時看起來人高馬大挺帥的,現在在阿心面前就是個小綿羊。
“對了,我都氣糊塗了。”阿心再次指着那人道,“我看到她在破壞結界,你過來看。”
阿心拉着溫昭走到結界處,指着地上的一根木釘子道:“我雖然不會設置結界,但是我也聽說過,也見識過,破解結界的手法就是在結界的中心處釘上一根帶血的釘子。”
追雲彎腰將那釘子拔出來,上面確實有鮮紅的血。
溫昭眸光一沉,帶有壓迫性的視線看向那名雌性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那名雌性不說話,低垂着頭,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溫昭剛邁出一步,小天警告的聲音傳來:“小心,她手上有毒。”
溫昭收回腳,誰知阿心突然往前一步,溫昭驚得臉色都變了,快速的伸手將她拉了回來。
對面的雌性突然手一揚,表情變得狠戾。
“受死吧!”
溫昭召喚出羽扇一扇,毒粉全都飛到放毒的雌性臉上。
剎那間,一聲慘叫驚破天際。
那名雌性捂着臉倒在地上,四周的人見此紛紛被嚇得後退。
溫昭道:“將她抓起來送到阿農那邊驗一驗這毒是什麼毒?”
“是!”追雲拎起那名雌性朝着城堡走去。
“阿盼,就叫幾個雄性獸人將釘子拔了,將結界重新補好。”
“是!”阿盼應了一聲,轉身離開。
不遠處的金陌見這麼多雌性聚集在一起,他們也不好走過來,見阿盼歸隊,詢問一番,立馬有幾個雄性獸人去拔釘子,有人補結界。
溫昭將地裏的情況仔細檢查了一遍,這才放心的將事情交給阿心,自己轉身回部落。
這地距離部落有一定的距離,阿心不放心:“我送你回去?”
“不用,我可以保護自己的,放心吧。”
她打不過巫神,對付一些修爲低的獸人還是可以的。
“可是......”阿心還是不太放心,視線落在溫昭肚子上,“我送你回去,然後再回來,比較好,不然我不會安心再這做事的。”
溫昭拗不過阿心的犟脾氣,便任由她送自己回去。
阿農家。
溫昭進屋便看到先被帶回來的雌性此刻被一條樹藤死死的捆着。
追雲用骨刀將她的臉化了一個很深的口子,口子正在汩汩流血,留了一地都是。
溫昭見此情境微微蹙眉,想到她剛纔差點害死他們,忍着心中惡心,道,“怎麼了?招了沒?她爲什麼這麼做?背後之人又是誰?”
追雲收起骨刀,起身道:“她不肯說,寧願毀了臉,寧願毒發都不肯說。”
“這麼有骨氣?”溫昭稍稍有些欣賞的看着地上的雌性,“可問出叫什麼名字?”
“狐族的?”溫昭一雙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狐小湖。
“哼!”狐小湖惡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溫昭,而後冷哼一聲別過頭,眼神充滿怨恨。
溫昭在追雲拿過來的凳子上坐下,身子微微斜着,手肘撐着桌面,慵懶的說道。
“你跟阿紅什麼關係?”
狐小湖渾身一怔,隨即閉上眼睛裝死。
溫昭將她細微的表情收進眼底,冷笑一聲。
“不承認也沒關係,反正你人在這裏也跑不掉。”溫昭身子前傾,擡起狐小湖的下巴,似乎在欣賞什麼上好的作品一般。
“這張狐狸皮可以扒下來給我的孩子當冬衣。”
“惡毒!”狐小湖終於有了反應,她的眼中先是露出一點害怕,而後怨恨的看着溫昭,咒罵一聲。
溫昭起身繼續斜靠在桌子邊,肚子太大,彎腰很不舒服。
她撫了撫肚子沉吟半刻,淡淡的說道:“確實惡毒了些,肚子裏的小傢伙也在怪我惡毒呢。”
剛纔那一道強烈的安撫的力量讓她的心瞬間變得慈悲起來,此刻想處置狐小湖的心思都沒了。
溫昭嘆息一聲,對追雲道:“找個地方將她關押起來,記住一定要四面圍牆,別給她逃出去的機會,狐狸最奸詐狡猾了。”
溫昭睨了一眼狐小湖,轉身離開。
門口,沉默不語的阿農上前,道:“昭姐姐,那個毒......”
“蛇毒嘛!”
阿農沒有表現出驚訝,同樣熟讀《神農經》的人,怎麼會認不出蛇毒?
“這蛇毒好毒,而且上面有暮大人的氣味,我擔心......”阿農露出一副擔心的模樣。
“就是因爲這樣,所以纔要看好那個狐小湖。”溫昭冷凝着臉,一雙銳利的目光看着阿農,“毒粉在哪?”
神農從腰間取出一個荷葉包,遞給溫昭:“昭姐姐小心,這毒不可小覷,方纔的藥粉只是稀釋過,那個狐小湖只是被削去臉上的肉纔沒死,而這個裏面的是沒有被稀釋的,一碰就死。估計怕死就沒敢用太多。”
溫昭接過荷葉包點點頭:“辛苦!”
晚上喫過飯,溫昭將荷葉包遞給暮珩。
暮珩聞到熟悉的味道,驚了一下:“你這從哪裏來的?”
溫昭將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暮珩,而後一雙杏眼泛着一絲冷笑:“暮大人,你怎麼看?”
溫昭一直不知道暮珩的毒牙在在哪裏,她也沒見過,也沒問過,這麼長時間她都給忘了這個問題。
面前這個男人是有毒的毒蛇啊,就光一點點稀釋過的毒粉,就讓狐小湖的臉給削掉了,若是不小心沾上,她想都不敢想。
暮珩將荷葉包打開,裏面確實是他毒牙裏的毒。
仔細聞了聞,道:“這是我的毒液,不過被人特意曬乾製成粉。”
頓了頓,皺着眉頭陷入沉思,片刻後說道:“這毒應該是有人特意找的,只有蛻皮的時候我纔會吐出毒液麻痹自己,只要找到有我褪蛇皮的地方就能找到。”
暮珩擡頭很是認真的說道:“我已經有幾千年沒有蛻皮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