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小九往前兩步,在溫昭面前一步距離停下。
“我覺得你說的對,如果風狼族繼續作死,以後肯定會自食惡果,所以我打算明天帶着族人撤退。”
“之前因爲海山不肯撤退,所以我也沒辦法,但是現在可以了。”
小九眸色一暗,寒芒一閃而過。
溫昭身子微微前傾,試探性問道:“海山是不是你......”
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。
小九被她的動作逗笑了,不着痕跡的點頭。
兩人走着走着,不知不覺走到河邊。
“既然你決定撤離,那我也回去了,我還要去找孩子和暮珩。”
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想通的,但是溫昭很開心。
希望他帶領風狼族的人不要再作惡多端。
小九心裏沉悶到不行,他確實很嫉妒暮珩。
可自己也知道,就這麼把人留在身邊也不好。
他如今撤離獅城,結果不是他能掌控的。
與其在他身邊受罪,不如把人放了吧。
小九面帶微笑,就像當初在稻子田裏,和溫昭對視微笑一樣,陽光而燦爛。
小九: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你,哪怕是巫神也別想。
殺了海山,我當首領,你才能安全。
當天夜裏,溫昭被送回獅城。
離開之前,小九要求:“我可以抱抱你嗎?”
溫昭有些彆扭,但是還是張開了手臂。
今天的小九身上特別乾淨,沒有一絲的血腥味。
“小九,回去看看阿洛,她很想你,她知道關於你父親的事情,不要怪她,她只是想讓你好好的活着。”
“嗯!”
溫昭小小的,軟軟的,被抱在懷裏個海綿一樣,特別舒服。
在任何人看不到的角落,小九的眼睛裏有東西一閃而過,格**森。
額頭青筋爆起,似乎在隱忍着什麼。
表情看起來特別的痛苦。
感覺到他的不對勁,溫昭想睜開懷抱,看到底怎麼回事。
又被鎖在懷裏動彈不得。
“別動,這是最後一次,以後也許再也抱不到了。”
小九拼命忍着身體的痛苦,在人看不見的角落,掌心凝聚法力,貼在溫昭後背,嘴裏念動着咒語。
溫昭感覺後背有股燒灼的感覺,她掙扎着:“怎麼回事?”
小九的手臂力道像是鐵鉗一樣,固定的她無法掙脫。
皮膚上的燒灼感,越發疼痛,最終痛到暈了過去。
小九將癱軟的溫昭打橫抱起,低頭看着她的臉,似乎要將這張臉牢牢刻在骨子裏一般。
“伴侶契約不一定要JP纔可以,以後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,這契約都會讓我認出你,不會傷害你。”
將她放在獅城門口,小九低頭在溫昭額頭親吻,片刻離開,轉身離去。
就在他飛身躍上狼背的時候,他的後背憑空長出一對翅膀來,和狼隱沒在黑夜中。
——
溫昭做了一個夢,夢到一隻會飛的狼,長得跟小九一樣。
他到處掠殺,天地之間變成人間煉獄。
她猛然驚醒,這是生完女媧後第一次做這麼真實的夢。
若不是知道小九已經改過自新,她興許會真的以爲那是小九。
“醒了?”
直到聽到聲音,溫昭才驚覺,自己回到獅城。
而叫她的正是剛剛能恢復人性的飛蘭。
“飛蘭?我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飛蘭在她身側說道:“昨天晚上風狼族突然集體撤退,白夜帶着士兵回來增援的時候,發現你躺在門口。”
飛蘭好奇的問道:“到底出什麼事了?你怎麼會躺在門口?那隻狼沒對你怎麼樣?”
溫昭剛要回頭,猛地想起之前他在自己後背做了什麼,然後特別燙,最後她就暈過去了。
溫昭摸着後背,邊摸邊說:“飛蘭,快幫我看看,我後背是不是被燙傷了?”
飛蘭看過之後,搖頭道:“沒有啊,皮膚白嫩細膩,讓人羨慕的不得了。”
溫昭呆住了:“怎麼會呢?”
昨天晚上小九在她後背做了什麼的。
同時,小天說道:“是魂契!”
溫昭猛地頓住,目瞪口待。
魂契?
魂契是伴侶契約的一種,就是類似見靈魂交給你的意思。
若是她遇到危險,甚至死亡,另一半會感應到,甚至也會跟着死亡。
但是若是他死了,她卻沒事。
更有一種說法就是,魂契,雄性是雌性的另一個生命,只要她遇到危險,他會代替她死。
溫昭震驚不已,情緒有些激動,隨之而來的是說不出的複雜。
“怎麼了?想什麼呢?跟天塌了一樣。”
飛蘭跟溫昭說話,越說,越發現她情緒不對勁。
叫了好幾遍都不見有反應,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溫昭回神,有些想哭:“確實天塌了。”
她該怎麼跟暮珩解釋啊。
飛蘭還是第一次見溫昭這樣,忙安慰道:“這怎麼了,跟我說說?”
“沒什麼。”溫昭說不出口,忙轉移話題,“對了,你剛剛說,風狼族撤走了?危機接觸了?”
“是嗎!”
溫昭一臉興奮,問小天:“我的生命來源是不是補齊了?”
“是的,宿主,人氣值餘額十萬已經到賬。”
溫昭都沒感覺自己做了什麼,但是這分來之不易。
忙着起身洗漱好後,溫昭忙着喫早飯,然後離開獅城,去西方。
飛蘭走了過來問道:“昭昭,你有沒有我父王的消息?”
溫昭差點把這個給忘了。
“你等等!”
接着,飛蘭就看着溫昭抱着一碗粥去跟牆角的一株薄荷對說了會話。
片刻之後,人又回來了。
“有消息了,食人花在鮫人族見到過你父王。”
飛蘭一驚,紅色的眼睛妖異魅惑。
她愣了許久才渾渾噩噩的說道:“遭了,爺爺最怕水了,這次凶多吉少了。”
溫昭道:“我們去找找看,下一站就是鮫人族,不過我們期間要路過鬣狗族。”
“咳咳咳......”
飛蘭一聽,喫着粥差點嗆着,臉色都白了。
溫昭忙給她拍拍背:“你沒事吧,喫那麼急幹嘛?”
“不是啊,我是被鬣狗族嚇到了,你知道不知道這鬣狗族有多可怕?”
飛蘭滿臉茶色,拍着胸口,順着氣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