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......這模樣怪異的東西是什麼?”
“這叫遊艇,我們快上去吧!”溫昭拉着阿柑爬上游艇。
“轟——”的一聲。
溫昭和阿柑直接被炸上游艇,回過頭時,對上一雙漆黑犀利的眸子。
溫昭震驚的看着他,見他一身黑色道袍,身材修長,模樣俊朗。
“是你?”
黑豹哈哈大笑兩聲,一臉傲然的看着船上的兩人:“巫神告訴我你要逃走,我還不信,區區一個雌性,究竟能厲害到哪裏去?看不出來,你本事不小,帶着淺白潛逃,你膽子不小。”
黑豹掃視了一眼她們腳下模樣怪異的東西,頓時詫異起來。
“居然能在河上穩穩的懸浮,這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
“哼,想知道?我偏不告訴你!”
溫昭眼珠子一轉,取出羽扇,扇子一扇,岸邊的士兵頓時被扇子給扇飛。
“轟鳴”一聲,遊艇朝着黑暗之中前進,眨眼消失不見。
阿柑還在後怕,整個人都在發抖:“好可怕,他們是怎麼發現你的?”
溫昭將自己如何將淺白從牢裏撈出來的事情告訴阿柑。
阿柑聽得心驚膽顫,臉色都白了:“太嚇人了,你居然一個人就跑過去,太危險了,萬一被抓怎麼辦?不該這麼魯莽的。”
“沒事”溫昭笑着說道,“我們這不是沒事嗎?”
溫昭手動掌舵,漆黑的湖面上,安靜的過分,轟隆隆的聲音在這湖面上顯得格外的詭異。
“對了,阿柑,你哥犯了什麼事兒,要被抓起來?”
阿柑說:“我也不知道,他們沒說什麼就把哥哥抓起來了,我想求首領大人放了我哥哥,可是都被首領夫人和巫女給攔住了,他們還把我趕出去,根本不讓我見首領大人,以前首領大人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溫姑娘,你說是不是我哥哥犯了什麼事兒,被他們給......”
“你別瞎猜,等你哥哥醒了之後問他吧。”溫昭說道。
兩人在湖面飄到天亮。
阿柑從睡夢中驚醒,看着周圍的環境愣了一下,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?
起身揉着眼睛,直到看到溫昭的背影。
“溫姑娘,你一晚沒睡嗎?”
聽到聲音,溫昭回頭:“你醒了?”
遞給阿柑一塊麪包,繼續說道:“你再等會啊,我們馬上上岸了。”
阿柑接過麪包,看着顏色怪異,模樣怪異,不知道什麼味道。
小心翼翼的啃了啃,頓時眼睛一亮。
“還挺好喫!”
溫昭勾脣一笑:“當然好喫,這是我出門時,我們部落的一個人送給我路上喫的。”
“你部落的人對你挺好,我聽哥哥說,你還是暮大人的伴侶。”阿柑道,“你爲何會獨自一人上路?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?”
“我有好多夥伴一起上路,所以我不會有危險。”溫昭說着,突然眼前一亮,“我們快到了。”
阿柑測臉一看,果然他們快上岸了。
“宿主,這山不是之前的那坐山!”
溫昭一愣:“那這是什麼山?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——
此時,白夜等人還在河面上飄着,兩天一夜了,他們都還沒找到伏魔山。
金剛有些暈船,趴在船上,臉對着河面,面如菜色,有氣無力的說道:“什麼時候到啊!”
白夜看了眼周圍濃重的霧氣,濃眉皺在一起,轉頭看向犬雲。
“先生,現在怎麼辦?“
“對啊,我們都轉好久了,我肚子都餓了。”飛蘭趴在白夜的肩膀,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,眼睛半眯着,很是沒有精神。
阿農盤腿坐着,在修煉神農鼎,他的頭頂冒着煙,一副十分認真的樣子,也沒人會去打擾他。
犬雲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,他之前來過一次魚人族,
那時候的魚人族海域還沒這麼多霧氣,進去也很容易。
一個月前,海域突然出來一場巨大的海霧,霧氣濃重到伸手不見五指。
甚至有些魚兒在海里都會迷路。
這次親自過來一看,沒想到會這麼嚴重。
“我們先去另外一坐山上歇息會,喫點東西,到時候再想辦法進去。”
犬雲留下這句話,就開始施法帶着衆人上另外一座山。
有人不樂意了,飛蘭太過擔心溫昭,急忙說道:“可是昭昭怎麼辦?我們若是去晚了,她豈不是會遇到危險?”
犬雲面色一沉:“但現在找不到去伏魔山的水線怎麼辦?難道讓我們困死在湖面上?”
飛蘭被兇,害怕的縮了縮脖子,噘着嘴很是委屈:“我也是擔心她纔會心急的。”
“不是隻有你擔心她的安危,我也很擔心。”犬雲隱隱有些怒意,“我還跟她做着大筆生意呢,她距離她的夢想已經很近了,這次可千萬不能出事。”
後面的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,他都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是不是特別的幼稚。
他想去伏魔山,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辦不到,沒想到遇到溫昭等人,他設計讓飛蘭被抓,沒想到對方要的居然是溫昭。
誰被抓都一樣,只要他有足夠的理由去伏魔山就成。
然而事情總是這麼的突然,被困在湖面兩天一夜了。
犬雲嘆息一聲。
“先生千萬別動怒,大家都是爲了溫昭,若是溫昭知道你們爲她爭吵肯定心裏不好受的。”白夜見飛蘭委屈,忙抱起靠在自己懷裏,“飛蘭,你別難過,我們會找到她的。”
兩天之後,他們終於上了岸。
幾個人都餓的前胸貼後背,爬下筏舟的力氣都沒有。
犬雲使用法力將筏舟從水裏弄到岸上,說道:“你們在這休息會,我去找點食物。”
金剛迅速爬筏舟,追上犬雲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不舒服,要不留下休息?你看看你臉色很白,氣息也很虛,我自己去就好了。”犬雲笑着說完,獨自起身離開。
金剛終於撐不住自己,頭痛欲裂,幾乎炸開。
撐着一棵樹開始瘋狂的吐,但是一路上沒喫什麼東西,此刻吐出來的全是膽水,又酸又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