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就聽到女媧‘哇哇哇’的大叫聲。
溫昭猛地坐起身子,暮珩也被吵醒了,聽到哭聲,安撫溫昭:“我去看看,你別急。”
不一會,暮珩抱着孩子到門口急急忙忙的說了一聲:“不好,她發燒了,我去找阿農。”
“哎!”
溫昭應下,急忙下牀穿衣服,急奔阿農家。
此時,暮珩正抱着孩子坐在凳子上,阿農給女媧看情況。
“怎麼樣?”
溫昭走了過去,見女媧眼角含淚,小手緊緊抓着暮珩的衣服,一副委屈的樣子。
看的心裏也跟着難受。
暮珩抽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下巴:“沒事的,嗯?不難過。”
溫昭點點頭,細聽之下,也能聽出他聲音裏夾着顫音。
明明他也很擔心,卻還在安慰自己。
不一會,阿農皺皺的眉頭放鬆了不少。
“昭姐姐,你別急,孩子沒什麼事兒,就是有點受驚了。”
“你之前帶着她去了哪裏?”
阿農問道。
溫昭一愣,想到什麼,心裏很是愧疚的看了一眼暮珩,這纔回應道。
“我帶着她去虎城牢裏看追雲了。”
“當時女媧就出現了對追雲的抵抗,後來追雲魔氣發作,孩子在藍染手裏,應該就是那個時候。”7K妏斆
溫昭此刻有些後悔,不應該帶着孩子去牢裏的。
肯定是女媧看出追雲把自己弄丟的,所以有些牴觸?
阿農說道:“我給她煮些受驚的藥。”
“嗯,謝謝你,阿農。”
阿農笑着道:“客氣了姐姐。”
阿農去忙了,溫昭接過女媧,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。
很快,藍染找了過來,說是北區有人在攻擊騰蛇部落。
暮珩和藍染處理事情去了,只留下溫昭抱着孩子。
小銀從屋裏走了出來,小心翼翼的看着溫昭。
溫昭見了,笑着道:“小銀,你好點沒?”
小銀躊躇着走到門邊,把着門邊看着女媧,聽了溫昭的話,微微點頭。
“嗯,好多了。”
“姐姐,你的崽怎麼了?”
小銀糯嘰嘰的問道。
想不到平時的小銀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小孩的模樣,還挺可愛的。
不過在這可愛背後,可有一張血盆大口。
女媧似乎很喜歡小銀,見着她‘咯咯咯’的笑的歡樂,小手撲騰的要去抓她。
小銀好奇的‘哇’了一聲,下意識主動伸手在女媧掌心一放。
女媧更是歡樂的抓着她的手不停的搖晃,甚至腳都跟着不停歇。
溫昭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歡樂,就這麼跟小銀完了好久。
直到阿農端着兩幅藥過來,一手給小銀,一手給溫昭。
“昭姐姐,小銀,你們慢慢喝,我還要去看別的病人。”
“嗯,你去吧。”溫昭道。
喝完藥,溫昭就抱着女媧回去休息,還沒進門口身後傳來小銀的聲音。
“姐姐。”
溫昭回頭一愣:“小銀?有事?”
只見她從背後掏出一個很厚的羊皮卷,說道:“這是阿農哥哥讓我給你的,說是忘了給你的。”
謝過小銀之後,她回去開始填補藥材的缺。
於此同時,暮珩和藍染正在北部營帳之內接待重要的客人。
而此人正是獅城白夜。
“暮大人,這次你可要幫我,風狼族不知道弄了個什麼東西,嚇人的很,我們根本打不過。”
“兔族目前恢復之前的狀態有點難,那東西就一直駐守在兔城門口,我們打不進去,也扛不住他打,就這麼一直僵持這。”
暮珩略略皺眉,對白夜說的這個東西很是好奇:“你且說說,是個什麼東西?”
“此人身高几尺,紅色眼睛,全身都是紅色魔氣,牙齒尖銳,我看着像是風狼族的人。”
白夜略略細想之後,繼續道:“還有,他的身後跟了很多的風狼族的士兵。”
暮珩思忖片刻便知道是誰了:“我知道是誰了。”
藍染視線掃了一眼暮珩,隨即眉頭一皺,似乎也想到是誰了。
白夜急忙道:“既然暮大人知道是誰,那暮大人可有辦法對付?”
暮珩搖頭說道:“上次見他還是很久之前,那次聯合了很多人的力量纔將他打跑,此人只怕已經入了魔道,沒有辦法對付。”
白夜心灰意冷。
“不過,要對付他也不難,這件事得容我想想對策。”暮珩道。
白夜頓時來了精神:“那還要麻煩暮大人幫個忙。”
“放心!”暮珩道。“對了,這段時間你暫時住我騰蛇部落吧,正好讓你也見識下我們騰蛇部落的風貌。”
白夜搖頭道:“不了,我擔心飛蘭,她還在那邊支撐着,我得立馬回去給她支援。”
見此,暮珩也不再強求:“聽我的,暫時彆強行進攻,等我有了辦法,讓鷹族的重來去通知你。”
“好!”白夜起身拱手道,“多謝暮大人。”
白夜離開之後,暮珩和藍染商議了此事,最終還是沒有定下好的辦法。
眼見天黑了,暮珩道:“天黑了,我得回去給她們母女做喫的,走了。”
拍拍藍染的肩膀,暮珩便離開了。
看那歡快的腳步就知道歸心似箭。
藍染很是羨慕的看着暮珩的背影,深藍色的眼眸露出輕微的落寞之色。
什麼時候他也可以這樣,家裏有個如花似玉的伴侶抱着奶孩子等着他回去做飯。
然後糯嘰嘰的喊着他的名字。
不知不覺間,那張模糊的臉偷偷的換上了溫昭的臉。
一聲嬌俏的‘藍染’,叫的他心癢難耐。
“藍染!”
尖銳的嗓音讓他很快出戲,再次睜眼看到不遠處,天晴正笑看着他。
“藍染,你吃了嗎?”
天晴從遠處走來,看到藍染一臉寵溺的看着自己。
她的心突突跳了兩下,以爲這人開竅了。
誰知她喊了一聲,藍染的表情就變了,就好似剛纔看的不是她。
天晴立馬意識到,藍染心裏的那個人只怕還沒離開,而且越陷越深。
天晴有些生氣。
她就不信,天天出現在他面前,他還能那麼無動於衷。
“我喫過了!”
一貫的冷漠無情的回答,甚至眼睛都不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