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傅不在這。”古易在一旁擦劍,看着身上裹了些繃帶的善逸,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。
“善逸...其他弟子聽說師傅又去找你了,所以...他們可能會說的很難聽,實在不行讓那些耍嘴皮子的來找我。”
“我沒事的,易師兄。”我妻善逸說完這一句沉默了一會,又接着說。
“我做了一個夢,那是個幸福的夢,我很強,比任何人都強,我會幫助弱小且不知去處的人們,爺爺交給我的知識,在我身上花的時間並沒有浪費掉,多虧了爺爺和易師兄才變強的我,幫助了很多人的夢。”
“那或許並不是夢呢。”古易收刀歸鞘。
“易師兄...?”我妻善逸怔怔的看着古易。
“我沒有辦法鼓勵你什麼,我只想說,若想成爲強者,必須擁有強者的心。”
“強者的心...那是什麼?”我妻善逸坐在牀上擺出一副傾聽的姿態。
古易思索了一下,說:
“嗯...怎麼說呢,這是一個很模糊的東西,它由理想、目標、環境、態度很多東西組成,我問你,如果,我是說如果,有一天一個很強大的鬼殺上門來,把我們和師傅全部都殘殺了,而你只能在一邊看着...你會想什麼?”
“我...”光是想象一下那個場景,善逸就不由自握緊了拳。
“安逸的環境會使人麻痹,如果真的有那一天,我希望你不要到那個時候才後悔自己平日疏於訓練或者偷懶。”
“可是我——!真的沒有辦法!我嘗試過了,努力的去修行,去鍛鍊,到頭來什麼都沒改變,我...”我妻善逸痛苦的抱着頭,眼淚幾乎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。
門外似乎傳來一點動靜,古易看向門邊不着痕跡的搖搖頭,繼續說。
“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原因,你的方向錯了。”
“方...向?”我妻善逸迷茫的擡起頭。
“對,我再問你,你認爲雷之呼吸一型與雷之呼吸六型哪個強。”
“那肯定是...六型...吧。”我妻善逸遲疑了一下。
“不,適合自己的才最強。”古易搖搖頭。
“這關係到每個人天生的適應性,你只學得會一型,說明一型就是最適合你的招式,其他招式學不會,那就自創適合自己的,但是前提是你要把一型熟透,它的每一個細節你都要知道,一型就像一把鑰匙。”
“是這樣嗎...”我妻善逸先是一喜,但是又黯淡下來:“可是,我不知道該怎麼自創。”
“那就練習一型,你以後每天不用再去學習其他招式了,鍛鍊體能然後不斷地熟悉打磨雷之呼吸一型,集中一點,登峯造極,這就是你要做的。”
“這個...聽起來會很艱苦的樣子。”我妻善逸訕訕的笑了笑,隨後堅定下來,“我會做的,爲了...迴應你們的期望,更是爲了不讓你們的努力白費。”
“嗯,加油吧”,古易起身離開,出門時把門帶上,走了一段後。
“你還是放心不下他啊,師傅。”古易轉頭,桑島慈悟郎從陰影中走了出來。
“有什麼辦法,這混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。”桑島慈悟郎拄着柺杖氣的鬍子翹。
古易無奈的聳聳肩說:“放心吧,雖然還有些敏感和自卑,但是,我對他很有信心。”
“還有,你前段時間出門幹什麼去了?”走走道桑島慈悟郎又回來了,看似不經意的發問。
“啊?有嗎?我一直都待在桃山上的。”古易笑眯眯的回答。
“是嗎...我要提醒你,易,你很有天賦,不管什麼方面,但是,我們是殺鬼隊,我們只殺鬼,你要掌握好分寸,切記。”桑島慈悟郎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帶着嚴肅的表情留下這句話。
“放心吧師傅...我不會做對這裏不利的事情的...爲了善逸...也是...爲了你。”古易看着桑島慈悟郎佝僂的背影消失,默默的想。
兩年時間彈指而過,古易和我妻善逸都到了離開桃山去參加殺鬼隊選拔的日子,兩人都穿上了羽織,善逸的是由上到下金色到棕色漸變,有着三角圖案的羽織,而古易的不知爲何卻是黑色到紅色,三角圖案的羽織。
然後,意料之中的...
“啊我捨不得爺爺啊!爺爺不要趕我走!”我妻善逸抱着桑島慈悟郎的大腿嚎啕大哭。
這次桑島慈悟郎意外的沒有發火,只是嘆了口氣,摸着善逸的頭。
“去參加選拔的時候一定要小心,那裏你們將面對真正的鬼,並且不乏長壽的惡鬼,進去一定一定要先找你易師兄匯合,聽到了嗎?”
“嗚嗚嗚!爺爺!我真的捨不得你!!嗚嗚!”我妻善逸還是抱着桑島慈悟郎的腿哭。
桑島慈悟郎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趕快——給我——下去!”一腳把善逸踹下去,而後整理了一下表情看向古易。
“那麼,拜託你了,易,照顧好善逸。”桑島慈悟郎看着古易和三年前一點沒變的容貌,欲言又止,但還是隻說出了這句話。
“放心吧,我們回來看你老人家,走了。”古易裝作沒看到,揮揮手下了山。
一隻鎹鴉(鬼滅裏的通訊工具,可以說人話)飛了過來停在桑島慈悟郎肩上,發出聲音:“第103次,兩年前桃山附近的殺人案調查,無果,請問是否有需要提供的線索。”
桑島慈悟郎表情不變,回了一句:“無線索。”看着鎹鴉飛遠後。
接着喃喃說了一句,“不知是對是錯...。”
這邊古易和我妻善逸下山後,善逸雖然變了很多,但是那逗比膽小的性格依然沒變,他縮在古易身邊,一個勁的抖。
“那個...易師兄,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。”我妻善逸緊張的看着四周。
“放鬆,善逸,這個附近人很多而且現在是白天,不會有鬼出來的。”古易無奈的安慰他一句,不然這小子一直縮在自己身邊,被人看到了要誤會的。
嘆了口氣,心想:“唉——不知道碳治郎那邊怎麼樣了,他住在哪個村子也沒消息,要幫助他也無從談起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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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碳治郎。”一個溫柔的婦人叫住了碳治郎。
“臉都完全黑了嘛,快過來。”婦人說着用手邊的毛巾幫碳治郎擦了擦臉,一邊說:“下雪的日子很危險的,所以可以不用去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