碳治郎憤怒的衝過去,速度之快連古易都有些驚訝。
碳治郎猛衝到野豬頭套面前,帶着無匹的憤怒,一拳帶起氣浪直擊野豬頭套的腹部。
“砰——咔!”一拳到肉的沉悶聲響和,骨裂的聲音,這一拳直接打碎了野豬頭套的一根肋骨。
“骨頭,骨頭斷了”善逸在旁邊看着打了個冷戰。
野豬頭套被拳勁帶飛老遠,中途手中的兩把刀都掉了下來。
碳治郎站在原地舉着拳頭憤怒的質問:“你不是鬼殺隊員嗎?!難道你不知道爲什麼善逸不反抗嗎?!因瑣事向隊員拔刀是違反規定的!!”
抱着箱子的善逸一愣自語:“那...師兄...”
碳治郎沒注意繼續說着:“而且!你還單方面的毆打他!簡直是,惡劣至極!”說着碳治郎心中怒火翻騰有攥緊了拳頭。
“咳...咳,嘿,哈哈哈,原來是這樣。”野豬頭套仰面大字形躺着,笑了幾聲:“那麼,我就徒手和你打吧。”
“不,感覺你完全沒懂啊!”碳治郎感覺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。
野豬頭套可不管那麼多,之前他被古易砍了一肚子火,雖然都是些皮外傷吧,但被人單方面碾壓還是很不爽的。
他一個打挺翻起身,衝向碳治郎和他格鬥。
“所以說隊員之間不能打架啊。”碳治郎沒辦法只能招架。
古易打了個哈欠,沒有再管這兩個,而是走向善逸。
“怎麼樣,善逸,傷的重不重。”
“我倒是沒事...不過...”善逸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:“師兄你之前對那個怪人拔刀了對吧,那你會不會...”
“頂多受到一點懲罰而已,我又沒有重傷他。”古易不甚在意的樣子輕鬆說道:“而且那兩人現在也違規了。”
說着古易在善逸旁邊坐下,一隻手拄着腦袋像是看戲一樣的,看着野豬頭套和碳治郎打架。
“砰——砰!”
場中拳腳你來我往,碳治郎格擋了幾下之後就也轉爲了進攻,最後還是以碳治郎一記大力頭槌結束了這場鬧劇,這時候古易之前在野豬頭套身上留下的傷都結痂了,本就很淺,而且鬼殺隊的體質和呼吸法對這類外傷有額外的恢復速度加成。
“哇...這聲音,頭骨沒骨折嗎?”善逸聽這聲音自己都感到疼。
野豬頭套被這一下有點撞暈了,向很醉了一樣搖搖晃晃的往後退,那頭套受到衝擊也掉了下來。
勉強站住,野豬頭套的臉也出現在衆人面前。
碳治郎看清他臉的時候怔了一下,善逸更是誇張,直接跳起來不可思議的大叫:“這臉?!女的?!”
他捂着被碳治郎撞出血的腦門,不爽的看向善逸吼道:“你小子什麼意思?對我的臉有意見?”
野豬頭套下竟然是一張清秀美麗的臉,善逸一時間無法接受,開啓吐槽模式:“一身肌肉頂着張女人的臉...真噁心”
“嗯~好像確實是。”古易摸着下巴跟了一句。
“餵你這傢伙!給我記住了!我叫嘴平伊之助!我一定!會打敗你!”摘下野豬頭套的人指着古易大聲的宣戰。
“哼~有意思,可以啊,我隨時接受。”古易依舊那副淡定的樣子。
碳治郎打了這一頓氣也消的差不多了,剛要回應,嘴平伊之助突然抖了一下,直接毫無徵兆的向後倒了下去。
“這是後勁上來了...”古易聳聳肩。
嘴平伊之助再次大字形倒在地上,翻着白眼口吐白沫。
“倒下了!死...死了嗎?!”善逸一害怕躲到光子身後,直接無視阿清和正一那無語的眼神。
碳治郎揉了一下額頭說:“沒死,應該只是腦震盪了,因爲我全力給了他一記頭槌。”
“碳治郎你以後成了柱,要不叫頭柱如何?”古易開始打趣碳治郎。
“怎...怎麼可能啦,我離柱還遠着呢...”碳治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完全搞錯了重點。
碳治郎把嘴平伊之助擡到一邊再給他敷上藥,一旁的古易阿清等人則在忙另外一件事。
善逸希望這貨可以醒的晚一點,總感覺他一醒來準沒什麼好事。
半天后。
“唔啊啊啊!”嘴平伊之助剛醒就直接從地上跳起來,嘴裏大喊:“對決!和我對決!”
邊喊邊追着善逸跑,有勞於碳治郎的藥,他身上的皮外傷基本看不到了。
“我就知道啊啊!師兄救我!”善逸撒丫子就跑。
“戰鬥!和我戰鬥!”嘴平伊之助追着善逸追到了古易他們那邊,而古易他們,正在挖墳,堆土堆。
“餵你們!在幹什麼!”
“我們在埋葬死者。”古易捧起一捧沙堆到面前的土堆上,再在邊上圍上一圈石頭,這樣就是一個簡易墳墓的雛形了。
“你也來幫忙吧,伊之助。”碳治郎站了起來招呼他:“屋子裏還有被殺掉的人。”
“埋掉生物的屍骸有什麼意義啊?”嘴平伊之助一臉嫌棄的指着土堆,又擼起了袖子指着古易說:“我纔不幹啊,那個紅衣服的,快來和我戰鬥。”
“這人是真的不正常啊...居然不知道有什麼意義...”善逸躲在光子身後心裏默默吐槽。
古易暫且沒管他,倒是碳治郎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:“我知道了,是因爲你的傷很痛所以做不到吧?”正常人看來這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問候,但是嘴平伊之助看來簡直嘲諷拉滿。
“啥?!”嘴平伊之助一愣,臉上青筋暴起。
碳治郎完全沒注意到,一臉我明白的表情繼續說:“沒關係的,忍受疼痛的能力是因人而異的,把死者搬到外面再挖坑埋掉確實很辛苦,我會和易還有善逸他們努力的。”
“你就好好休息吧,伊之助,抱歉勉強你了。”
等到碳治郎說完嘴平伊之助臉上簡直已經被青筋佔滿。
他咬牙切齒的擡起手大吼:“哈?!你在小瞧誰啊?!不管是一百人還是兩百人我都埋給你看啊!我會埋的比誰都多!”
等到把房子裏的死者全部搬完,附近的空地上又多了幾座小土包,碳治郎、善逸、阿清等人雙手合十在土包前面爲他們祈禱,而古易只是單掌豎在身前輕鞠了一躬,就站在旁邊看着太陽出神,右手緊握着左手的手腕,那微不可查的熱感不知何時又消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