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還不知道,月山家中真的有一個人信了那些情報,如同看見光的飛蛾,義無反顧的撲了上去。
同一時間,木嶋式血跡斑斑的祕密房間內。
“我爲了散步目擊情報所採取的的行動,終於有成果了啊。”
“嘩啦啦——”
木嶋式在水池邊清洗那些古怪冰冷的刑具,上面的血跡未乾,看起來是剛被使用過不久。
清洗完後他將目光轉向身後,一邊走過去一邊帶着詭異的笑容說道:“不過還真是惹人憐愛,竟然爲了拯救同伴,隻身前來襲擊我。”
在木嶋式那張破爛的刑訊椅,坐着的不再是悠馬,而是一位面容秀麗的金髮少女,她眼眶帶着淚痕,嘴被繃帶矇住無法發出聲音,但是可以看到繃帶下滲出的大片血跡。
少女正是悠馬的伴侶有座,她看着走來的木嶋式,眼中滿是極致的驚恐和絕望,手腳都被死死綁住。
“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,但你那個同伴,早就死了喲。”
木嶋式笑着吐出這句話,有座驀然擡起頭,痛苦的閉上眼,清淚滑落。
“真是惹人憐愛——”
木嶋式已經問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了,正如古易所說,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有骨氣。
他拿起自己的電鋸庫因克,手指一按,電鋸鏈條瘋狂轉動,朝着有座走去,有座預感到了什麼,拼命的掙扎。
可是被注射過Rc抑制劑的她此時體質比人類還要弱上三分,加上身體多出受損,掙扎只是徒勞,嘴中只得發出“嗚嗚嗚”的聲音。
木嶋式沒有爲這一幕而動容,在他的手下露出這種表情的喰種實在太多,多到他懶得去記了。
手持嗡鳴的電鋸向着有座走去,木嶋式繼續說道:“不過你身爲僕人,嘴巴也不嚴實了,這讓我有些擔心——啊!”
沒有意外狀況發生,在上面那句話的最後一個音節,木嶋式對準有座,把電鋸揮了出去。
隨着沉重的“噗咔——”一聲,再從刑訊椅後面看去,已經看不到有座的半身,只有地面上蔓延而開的猩紅血跡。
現在房間內只有木嶋式一個活人了,他對着只剩一半的有座自言自語:
“不過你還真是一位勇敢的少女,勇敢的過頭了。”
說完後他走出審訊室,把所有的血腥留在黑暗中,然後他撥通電話。
“丸手特等官,我是木嶋式,關於玫瑰...”
隨着這個電話的撥出,關於玫瑰的所有搜查被叫停,用玫瑰來稱呼他們已經不合適了,應該稱呼爲——月山集團。
30分鐘後,丸手齋在某個房間內,向面前的老人報告:
“月山集團是擁有數百年曆史的財政集團,光是在東京就擁有不下20家子公司,涉及範圍極廣,就算我們把真相公之於衆,那些眼裏只有利益的財團同樣會對我們施壓。”
“不僅如此,還會影響到我們對月山家的行動,請您允許暫時封鎖情報封鎖,並批准對月山家總部,以及旗下所有員工的調查逮捕工作,和修總議長。”
鬚髮皆白的威嚴老人點頭,“我明白了,1區總指揮丸手齋特等官,我現在命令你執行‘月山家驅逐作戰’。”
“是。”
丸手齋嚴肅的一彎腰,然後走出,看見一個人依靠在門邊。
無框眼鏡,冷冽方正的面容,雙手插兜,露出若有若無的高傲。
“和修準特等官,有何指教。”
丸手齋看向他問道。
和修政走到丸手齋旁邊,說道“S2班這次會參與支援,我是特來問候的。”
丸手齋不冷不熱的說道:“總指揮由我來擔任,和修準特等官,還請多指教。”
“當然,我並沒有要搶功勞的意思。”
說完兩人分道揚鑣,丸手齋在背過身的時候臉色瞬間轉變成厭惡和不耐。
“勾結黨羽的死鬣狗。”
和修政這邊也差不多,嘴邊噙着冷笑。
“妄自尊大的臭傀儡。”
兩人都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出口,不過他們可以猜到自己在對方心中的評價。
古易還在路上,手機收到消息,於是他改變行程沒有去之前和Qs衆人說的地點,現在他們等待指示即可,回到別墅後果不其然,大家都在。
“喲,回來了,起那麼早是去幹啥去了。”
不知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看見古易後扭頭問了一句。
“一點私人事務,你們都收到消息了麼。”
古易隨便糊弄過去,同樣坐在沙發上。
六月透坐在一旁說道。
“也就是說,木嶋式準特等官那邊有動靜了麼。”
瓜江久生看着手裏的報紙,他不喜歡看電視。
古易沒有辦法阻止CCG的行動,而且他的立場說實話很微妙,月山家這種龐大的喰種集團,消失了對人類來說當然是好事,而且他從原作中可以看出來,月山家旗下很多喰種員工不擅長戰鬥。
也就是說他們不依靠捕食爲生,這種企業下的喰種不是各個都嗜血如命,很多是跟安定區一樣的維生方式。
加上他跟月山習有點孽緣,能幫他當然是想幫,幫不了他也沒辦法。
“不清楚,我有預感,今晚就會發布指示。”
古易微微搖頭,按原作來看,今晚就是月山家的覆滅之時,CCG那邊應該在策劃行動了。
“反正閒着也是閒着,練練?”
不知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抖了一下,懷疑的看向古易:“我說啊,易,你是不是單純的想虐我們?”
“我還沒有那種癖好,不過我認識的很多人有,要我模仿一下麼?”
“咳,不了,那我們走,下手輕點,要不然我去跟有馬特等告狀。”
不知乾咳了一聲,拿上衣服,瓜江也默默的起身,六月苦笑着加雜不安跟上,至於才子,回去睡覺去了。
“老師,有些事情想跟您說。”
走着走着六月想起了什麼,把古易拉到一邊。
“怎麼?”
“就是...我在移植赫包後,大概是因爲適應性太低的緣故,體質增長的並不明顯,所以想請您等下和我對戰的時候,攻勢不要那麼猛烈...至少,不要一下就把我放倒。”
說完六月還怕古易誤會,有緊接着說道:“當然我不是讓您放水的意思,只是想稍微讓我...適應一下。”
“放一百個心,這點我還是能看出來。”
古易還以爲什麼事,笑着給六月豎起拇指,六月也安心了,然後一起回到路上繼續前往上次的地方。
這次對練古易確實是改變了策略,不像上次那樣,每人在他手裏撐不過三分鐘。
要讓不知來形容的話,就是:“上次是一刀給你剁死,這次是溫水煮青蛙。”
從上午練到中午,一兩個小時,不知,瓜江,甚至六月,在古易手底下倒了又站起來倒了又站起來。
中途古易還非常“貼心”的給他們買了一點喫的喝的,然後爬起來繼續打。
因爲古易推算着今晚還會有任務,剛到下午的時候他拖着三個人回去,讓他們睡個午覺休息,反正庫因克斯體質放那,恢復的相當快。
“我們回來咯。”
下午的時候,對練結束幾人回到家,才子正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看漫畫。
“媽媽,歡迎回來...嚇!你們幹什麼去了?”
才子懶懶散散的打個招呼,一擡頭看到快要虛脫的三人。
“水!給我水!”
不知直接撲到一邊飲水機上,嘴對着出水口大口大口的灌。
“呼——”
瓜江調整着呼吸,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,可以看出來手和腿都有點抖。
“我們練習去了...”
六月有氣無力的從古易背上下來,這也就是他們庫因克斯體質,能這樣支撐高強度長時間的戰鬥,換個普通人怕是直接昏死過去。
反倒是古易跟個沒事人一樣,只有身上衣服沾了點灰,把六月扶到一旁坐着他笑了笑說道:
“我給你們叫外賣了,喫完後洗個澡就去休息吧,今天的表現很不錯。”
“不錯個鬼啊,就是單方面的捱打好不好。”
不知抹掉嘴上的水漬,攤在沙發上一動不動,同時還不忘嚷兩句。
“畢竟我們的目標只是讓你們儘快登上下一個框架等級,體質是基礎,每一次從乏力當中恢復過來,你們的體質都更甚一步。”
古易拿出手機掃了一眼,還是沒有消息,難不成是明晚?
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,屏幕震動起來,來電顯示是:“篠原特等”。
“篠原先生,是我。”
“今晚20點來3號廣場集合,叫上Qs班所有人,行動對象暫時保密。”
“是。”
門鈴敲響,古易提回外賣擺在桌上和衆人說了這一消息,不知一下子就變得振奮起來,機會來了!
一通胡吃海喝後,三人迅速跑回房間睡覺休息,在行動開始前調整出最好的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