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易聽到了回答,隨手把月山習扔在地上,煩躁的說道:“你們這些人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啊...”
“咳...咳...”
月山習半跪在地上,不停咳嗽,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爲古易要殺了自己,不過他要是就這樣動手了,好像...也沒有哪裏不對。
“喂,你有沒有可以待的地方。”
古易在思考對策,同時對月山習問道。
“什麼...意思?”
月山習一愣擡起頭,看到了神奇的一幕,有兩個古易站在那。
兩個都是古易只是穿戴不同一個穿着黑色西裝一個穿着白色風衣,從外貌來看沒有區別,區別只是一個握刀一個沒有。
“投降有什麼不好,又不是讓你去死。”
古易抱怨着,把靜源交給自己的分身,耳麥也拿下來遞給他,作戰開始之前他把分身扔回異空間了,現在剛好可以拿出來用。
一個古易遞東西,另一個古易默默接住然後戴上,月山習揉揉眼睛,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。
眼睛都快揉紅了,月山習還是能看到兩個古易站在那。
“我在...做夢?”
如果是夢的話未免也太真實了。
“扯什麼淡。”
古易把搜查官的風衣脫下來給分身穿着,而自己則從懷裏掏出渡鴉的面具戴上,現在站在月山習面前的,分別是一等搜查官古易,和SS級喰種渡鴉。
“你到底要幹什麼...”
月山習怔怔的問。
“我說過——”古易聞言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投降的話我會把你和你父親救出來,因爲是我抓到的你,在CCG中我可以爭取你的所有權,你要是不投降的話那你自己去想辦法把你老爹救出來算了。”
“空空空——!”
“古一等官!你還好嗎!?”
樓頂鎖着的鐵門被大力敲響,是增援到了。
古易就站在月山習面前,臉上很平靜,嘴裏卻用很焦急的語氣說道:“他們還有一個幫手,快來,我撐不住了!”
“請稍等古一等官!我們立刻破門!”
“空——!”
門那邊響起砸門聲,樓頂的鐵門是加固過的,用庫因克攻破大概需要個30秒。
月山習滿頭問號,到底要幹嘛?卻見古易做出了更驚人的舉動。
在他的眼裏,帶着面具的古易走到拿刀的古易面前,伸出赫子兩下把後者打飛在地上,後者爬起來端詳了一下身上,又在地上滾了兩圈。
從整好以瑕到狼狽不堪,就這麼幾秒的時間。
大概是還覺得不夠,赫子又在分身上面劃了幾道傷口,然後古易用僞裝把水變成猩紅色塗抹在傷口處。
做完這些後古易來到月山習身後,右手對空一握,一個木質的簡易面具出現在他手中,胡亂蓋在月山習臉上。
分身那邊調整了一下,單膝跪地,拄着刀,身上滿是灰塵,皮膚略有破損,一副力戰之後的疲憊模樣。
月山習默默看着,他知道古易要幹什麼了,可...爲什麼?
“空——空——咚!”
鐵門被破開,一種搜查官衝到樓頂,就看到古易半跪在地上“受傷不輕”,一行人急忙把古易架上,同時警惕看着前面的兩個喰種。
“渡鴉...那傢伙也在麼,撤退,沒有特等官別和他作戰,那傢伙是赫者。”
“是。”
警惕的搜查官們把古易圍在中間,手持庫因克緩緩向後退。
而月山習這邊,古易本體提起月山習的領子,咻的一聲飛向天空,衆搜查官算是鬆了口氣,赫者...這是一個令所有特等以下搜查官頭皮發麻的詞語。
“古一等官,沒事吧?!”
幾名搜查官給古易簡單包紮傷口,古易點點頭,說道:“我沒什麼事,只是...還是讓他跑了。”
“哪裏哪裏,你敢和SS級的喰種作戰我們就很佩服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不用灰心,你還是新人啊。”
“呀,說起來作爲前輩還真是慚愧。”
“...”
輕笑着應和了衆人的讚歎,古易按住耳麥彙報:“丸手特等官,那名月山集團的重要人員被渡鴉救走了,兩人都帶着面具,無法辨識身份。”
“沒關係,還活着就好。”
古易感覺自己漏想了什麼,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,這場戰役中...不知,最後也被殺死了...
等等...是被誰殺死的?
古易一個激靈,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奔天靈蓋。
耳麥中適時傳來急促的叫喊:
“丸手特等!這裏是下口班,發現青銅樹喰種!請求支援!請求支援!!請求——噗!”
求助的話只說到了一半,耳麥中就傳來驚悚的撕裂聲。
“青銅樹的喰種嗎...該死!我送古一等官下去,你們去支援下口班。”
“是!”
衆搜查官聽令,加快腳步,準備分開行動。
“等等,我也去。”
古易忽然出聲,扶着他的那個上等搜查官一臉嚴肅:“不行,你已經受傷了,去了那裏會更危險。”
“那或者我自己下去,你們一起去支援下口班吧。”
意思就是古易自己下到一樓,然後領頭的上等也去支援,可是問題是任憑古易這個傷員要從二十幾樓回到CCG佔領的十左右樓層,說不定會有危險。
“可是...好吧,記得站遠一點,古一等官,你是一個有潛力的新人,不要死在這種地方。”
領頭的上等官知道沒時間猶豫,一咬牙答應下來,然後一行人帶着古易前往下口班所在地。
古易低頭,眉眼間劃過一絲陰沉,這具身體,沒有辦法高強度作戰。
古易本體那邊,速度忽然加快,月山習一直都沒說話,仍由古易把他提着。
這時候古易心念急轉,月山家所在的整個區域,也就是這一整個17區,說安全至少得他把帶到其他區域。
“你們家族其他的產業也受到了清剿,你到底還有沒有其他去的地方,我還有急事要回去。”
“...”
月山習面對這個問題同樣茫然,所有產業都沒在了,所有認識的人也不在了,要去哪裏?要從哪裏重新開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