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神霄仙宗 >第十章緣由
    越忻正在偏殿門外給越塵護法,見太霖道人進來,頓時雙眼大亮,如乳燕投林般飛奔而來。

    “太霖師父,您可回來了,我跟塵弟都好想您!”越忻眨巴着大眼睛,脆生生地道。

    太霖道人摸了摸她的丫髻,和藹地道:“貧道走了這麼些天,你倆可乖?塵兒可有乖乖修煉?”

    越忻奮力地點了點小腦袋:“有聽話,塵弟可厲害了,已經築基了呢,比王道長還厲害!”

    太霖道人驚訝了一瞬,神識往越塵那一探,欣慰的點點頭,道:“唔,不錯,待貧道檢查檢查。”說罷踏步進入偏殿。

    偏殿內越塵正行完第九個大周天,緩緩收功,睜開眼睛一看,只見太霖道人正含笑望向他。

    越塵頓時一喜,急忙站起,衝到太霖道人面前,撒嬌似的捏着他的衣袖,奶聲奶氣的道:“師父,你怎地去了那麼久?可把我們擔心壞了,事情辦妥了嗎?”

    太霖道人微昂着頭,摸了摸光潔的下巴:“爲師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,還要你這小鬼頭操心的嗎?”

    頓了片刻又道:“怎地築基這樣快,可有出岔子?”

    越塵乖乖地搖頭:“未出岔子,你走後沒幾日我的真氣就修煉圓滿,之後修煉時自然而然就築基了,順利的很。”說完他也有幾分得意。

    不過,關於諸天善惡榜的事,越塵並未說出,畢竟是關係到前世,且說出來太霖道人也幫不上忙,不如不說,徒增煩惱。

    太霖道人敲了敲他的額頭,訓道:“一點成績就洋洋得意,切記修行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。往後要好生修煉,切莫懈怠,浪費了你這一身資質。”

    說是這樣說,太霖道人心裏也是份外滿意的,這弟子小小年紀就天資聰穎,勤奮好學,又資質不凡,如若好生修煉,下一代的真傳弟子必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太霖道人也是怕他生出驕矜之心,才訓叱與他。

    越塵並不是真的六七歲孩童,心知師父是爲了他好,因此並不傷心,反而還高興地很:“師父,弟子以後一定努力修煉,不讓師父失望!”

    太霖道人欣慰的點頭。

    另一邊,王炳趕走了一羣惡奴,關上大門,又進來拜見太霖道人。

    “事情可處理好了?”太霖道人問道。

    “稟前輩,他們都是弟子侄孫的家奴,弟子想下山一趟去徹底解決這事。”王炳回道。

    “這麼麻煩的嗎?到底是怎麼回事呀?王師兄。”越塵在旁聽得一頭霧水,好奇的問道。

    惡奴來鬧事的時候他正在修煉,因此他並不知曉發生的何事。

    “哎,此事說來話長,師弟問起,弟子就長話短說。”

    王炳嘆了口氣繼續道:“弟子幼時家貧,早早就跟隨師父上山修煉,家中只有一兄長奉承老母,弟子心有愧疚,此後有些餘財就拿來補貼家裏,日子也慢慢好過起來。”

    “弟子那兄長年近四旬才得一子,難免溺愛了些,等他娶妻時就娶了個強悍了些的媳婦,也不知是風水不好還是怎地,到弟子侄兒那也是好多年只有一子,那侄媳婦生性強悍,養的侄孫懦弱又膽小,什麼都聽他孃的。”

    “娶個媳婦兒是他恩師的女兒,到是溫柔賢惠,誰知沒兩年他恩師就因病去逝,家道也中落了。”

    說到這裏王炳搖搖頭又道:“弟子那侄孫媳婦兒當時懷有身孕,正值臨盆,聽到這消息當即就發動,難產生下個小子就撒手去了。孝期還未過,他娘就給他娶了孃家的堂侄女兒進來做繼室。”

    “俗話說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,這話一點兒不假,可恨那繼室心思歹毒,怕嫡長子與她生的子女爭家產,上瞞下欺,害得弟子那曾侄孫小小個人兒,活得萬分艱難,若不是有個老僕在,怕是都長不大。”

    王炳恨恨地接着說道:“直到弟子那曾侄孫兒六歲時,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,那老僕無法上山來求弟子,弟子當時就下山去訓叱了侄媳婦兒一頓,把曾侄孫兒接到我這道觀來住了兩年,稍稍養好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前段時間弟子病了一場,身子越發不好,他們見弟子老邁不堪,直接把曾侄孫兒接走,再也不讓他上山來了。”王炳嘆氣。

    “這些時日只有那老僕每個月送些米麪油糧上來,只知道他在家仍舊過的不好,弟子如今已大好,想把那孩子再接過來。”

    越塵聽得心中也是不好受,他上輩子雖然是孤兒,在孤兒院也平安長大了,這輩子爹孃疼愛,雖說家貧卻也未喫多少苦,很難想像一個丁點兒大的孩子是如何在親人的蹉磨下長這麼大的。

    一旁的越忻忙點點頭:“道長,你快快去吧,去晚了他們肯定又要欺負人,如今太霖師父回來了,你就不用擔心我們啦!”

    太霖道人也頷首道:“不錯,你且去吧。”

    王炳拱手一揖道:“是,弟子這就去了。”說罷趕緊出得觀內去找他那曾侄孫兒去了。

    王炳緊趕慢趕,也是遲了一步。王家經過幾代人的發展,如今也稱得上是大戶人家了。

    只見入門便是一面磚石砌成的巨大影壁,上繪靈芝,佛手等代表福?壽喜之物,轉過影壁就是曲折遊廊,階下石子漫成甬路。

    上面小小兩三房舍,一明兩暗,裏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牀几椅案。從裏間房內又得一小門,出去則是後院,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。

    後院牆下忽開一隙,清泉一派,開溝僅尺許,灌入牆內,繞階緣屋至前院,盤旋竹下而出。

    此時後院一間小小的屋子門前,正站着幾個僕人,其中一個正腳踩着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孩童罵罵咧咧的道:“該死的小雜種,害得老子捱了一腳,今天看老子打不死你!”說完擡起腳,準備又踩一腳下去。

    “哎呦!誰敢打老子!”突然,那惡僕膝蓋一彎,撲在地上,半天起不來。

    王炳一進來就見惡奴欺人,急忙彈指射出一道真氣打在惡奴的膝蓋上,救下那孩童。

    “祖爺爺!嗚嗚……”這孩童不是別人,正是王炳的曾侄孫兒王銘。

    王銘的個子不高,很是瘦弱,彷彿一陣風吹來就倒,他面色臘黃,一雙大大的眼睛此時滿是淚水,穿着灰撲撲的短衫,如果不是他長得好看,臉面乾淨,此時跟個小乞兒無甚區別。

    看着這樣的王銘,王炳心中刺痛,這是他疼了兩年的小孫孫,好容易才養回來的身子,才兩三個月,就瘦成這樣子了,這一家子的畜牲,這是看他再好不了了,就變本加厲的欺負一個孩子!

    王炳心中怒火滔天,此時也不再隱忍,他口含真氣,怒吼道:“王楠,你個畜牲,給老子滾出來!”聲音振盪,傳遍整個大宅。

    王銘驚詫的瞪大眼睛,此時他猶如夢中,不敢相信祖爺爺的身體真的好了,而且返老還童般年輕了幾十歲。

    畢竟上次林伯去送米麪的時候回來還說祖爺爺怕是不大好了,當時他還偷偷的哭了幾場。

    這會聽到王炳的怒吼聲,想到一會兒要面臨的那些兇惡嘴臉,不禁驚懼交加。

    他緊緊的抓住王炳的袖子,竭力讓自己不發抖。

    王炳知他害怕,伸手握住他的小手,不禁心中又是一痛,別的孩童細皮嫩肉肉呼呼的,哪像他可憐的乖孫,小爪子瘦的皮包骨頭,手心居然都起繭子了!

    “該死的賤婦!”王炳心中恨恨,今天非要給他們點教訓不可!

    此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,人未到聲先至“誰在我府上大呼小叫?吃了雄心豹子膽!”聲落,一羣人進得院內。

    當頭的是一位身穿緋色綢緞,面白無鬚,年近三旬的男人,此人正是他的侄孫王楠。

    後面跟着一位年近七旬,身穿絳色福字衫的老婦,這是他的侄媳婦兒餘氏。

    扶着餘氏的是一位二旬左右,身穿翠綠錦衣,生得貌美的小媳婦兒,這就是那心如蛇蠍的毒婦,他的侄孫媳婦兒小余氏。

    後面又有一羣奴僕引着兩個五六歲的孩童前來,這是小余氏生的一對龍鳳胎。

    “哼!真是好氣派的人家,這麼大一家子,連個長子嫡孫都能讓惡奴肆意屈辱,怕是祖宗都要被你們氣得活過來了。”王炳譏諷道。

    “你,你是二爺爺?你不是快要……”似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王楠趕緊閉上嘴。

    王炳眼一翻“老子可沒你這樣不孝不悌的兒孫!”

    說罷他看向餘氏:“侄媳婦兒,我也不跟你廢話,銘兒在家中受盡欺凌,我可不信你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說着,他拉着王銘的小手扯到人前,道:“看看,這就是王家的長子嫡孫,諾大個王家連個孩子都養不起,真真是天大的笑話。”

    說罷他指着小余氏道:“今天若是把這毒婦給休了,那是萬事皆休,不然的話,老子讓你們見識見識何謂家法!”

    不提王家鬧得如何雞飛狗跳,只說道觀內越塵正扯着太霖道人的衣袖,眼巴巴的看着他:“師父,你此去那麼久,有沒有得了什麼好寶貝,給徒兒我開開眼唄,如今我都築基了,還一件法器都沒有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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