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個光頭身披的袈裟各不相同,且一露面,還互相敵視般的哼了一聲,誰也不讓誰。
良久之後,眼見這太陽神教,除了幾處宗門大殿,別的資源被掃蕩的一乾二淨,半點不剩。
這三個和尚才悻悻地縱身飛起,離開了此地。
清虛仙府內,景琿扒着中央仙府的大廳門框,頻頻地朝外看。
“哎!”
這已經不知是他第幾次嘆氣了。
敖琳看着他沮喪的小模樣,有些頭疼。
“你過來!”
敖琳招手。
蹬蹬蹬!
景琿小跑着到了敖琳的近前。
“師孃,喚我何事?是不是師父快回來了?”
景琿眨巴着大眼,期待的問道。
敖琳一滯,不知該如何告訴他,她也不知道越塵會何時回來啊!
她正準備敷衍一番時,腰間的弟子令牌亮了。
敖琳雙手一顫,急忙抓起令牌查看。
片刻後,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。
“你師父,已經在路上,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敖琳語氣輕快的說道。
她的心神一鬆,隨即又疑惑地看向頭頂的虛空。
她有些疑惑,總覺得渾身不大自在。
這在以往,是從未有過的事。
莫非,是這小崽子太鬧騰了?
敖琳百思不得其解,只得吩咐李嵐將景琿帶了下去。
隨後,她就入了靜室,靜心調整心態,以平復心緒。
鈞天寶船的速度極快,不大會兒的功夫,就已穿過西極靈洲,飛躍四洲交界處,來到了東臨神洲。
越塵看着鈞天寶船的速度,實在眼饞。
他摸了摸腰間的黃皮葫蘆,有些心癢難耐地,想早些祭煉寶船。
景色飛逝,鈞天寶船在幾個振盪間,已經到了仙都山上空。
太陽神教的弟子們,看着與金焰山完全不同的仙都山脈,心中既忐忑又期待。
“嗡!”
龐大的鈞天寶船,遮天蔽日,氣息瀰漫蒼穹,將山門都遮擋了起來。
山門處的兩位值守弟子,雙眼放光的看着巨大的鈞天寶船,興奮的連連在弟子令牌中實時播報。
以至於靜盧老祖帶着東陽老道,及太陽神教的弟子,一進了山門,就被衆人圍觀。
仙宗的諸位弟子,個個久經陣狀,老神在在的從人羣中穿梭而過。
除了少數的幾位粉絲極多的弟子,被人圍觀。
其餘的弟子們,都圍着太陽神教的弟子們,嘰嘰喳喳地議論了起來。
這些太陽神教的弟子們,何時經歷過此等的陣狀。
一個個窘迫的面色發紅,羞愧難當。
“差不多就行了,都讓開,以後都是同門師兄弟了,可得照顧點人家,都聽到了沒?”
靜源老祖大大咧咧的說道。
“知道了,老祖!”
人羣中爆發出一陣歡呼。
這些低階弟子,頭一回近距離的接觸合道老祖,一時間就把太陽神教的弟子給忘了。
等他們回過神來時,這些太陽神教的弟子,已經拜見了掌教,入了宗門。
東陽老祖直接進入長老堂,入了洞天修煉。
他看着無邊無際的太玄總真天,不得不感慨,太陽神教與這些震世宗門的差距。
這就是震世宗門的底氣所在。
而太陽神教的諸位弟子,則被打散了,分到各個峯頭上去。
各峯的弟子都極爲熱情,並未因爲他們是俘虜,就各種嘲笑諷刺。
當然,那種白癡哪個宗門都會有一些。
只是,與大多數熱情的同門相比,那些諷刺之言,又算不得甚麼。
在這裏,他們受到了尊重,學習了各種強大的法術。
特別是那些還未鑄就道基的弟子,紛紛重塑根基,修煉之路,寬廣了許多。
更有弟子重新修習了功法後,一舉突破桎梏,進階更高的境界。
這些弟子聽說立下功勞,就能在宗門洞天的時光祕境內修煉,紛紛幹勁十足,不願落於人後。
時日久了,這些弟子自然而然的,就融入到仙宗之內,不分彼此了。
不過,那時的他們,哪裏知曉宗門弟子心中的真實想法。
正值界戰來臨,宗門的人數自然是越多越好,他們不嫌棄!
掌教真人也樂見其成。
當然,這是後話。
而當一切安置妥當後,越塵卻是面見了妙竹真人,詢問他關於界戰之事。
妙竹真人看着這個徒孫,不知如何解釋。
於是,他大手一揮,帶着越塵,直接瞬移到神霄峯上。
掌門大殿內,越塵一臉發懵地看着掌教真人,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“師兄,這小子的問題太過於複雜了,還是你來解釋罷!”
妙竹真人將越塵一丟,就安坐於殿內,任由妙然真人使勁地瞪他。
越塵的心中頓時就一動。
這界戰,莫非還有何不可說之事?
至於這般神祕麼?
他卻不知,妙然真人此時的心中,將妙竹真人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這小子還未進階元神,告訴他後,萬一把他嚇到了,又該如何是好?
遇事不決必舉籤!
妙然真人毫不猶豫的將大洐神籤取出。
“刷刷刷!”
一百零八根大洐神籤刷刷作響,很快就測算了起來。
半晌後,妙然真人看着卦象,一臉的便祕。
這卦象,到底是該告訴他,還是不告訴他啊?
怎地也是模棱兩可?
這叫老道該如何抉擇!
妙然真人犯了難。
罷了,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,再瞞着也不大合適。
思及此,妙然真人將大洐神簽收起,清了清嗓子。
“咳!”
越塵感覺到氣氛突然變得凝重,瞬間就整襟危坐,靜聽掌教之言。
“此事說來,與你有關!”
妙然真人上來就將越塵給砸蒙了。
這界戰,咋還與他有關了?
他疑惑地看向妙然真人。
卻見他擺了擺手,面色滄然地道:“想必界戰的殘酷性,你已知曉。”
越塵點頭。
他早已從敖琳等人的口中,知道了那次演練的經過。
而那次大比演練,與真正的界戰相比起來,完全不可同日而語。
可想而知,真正的界戰,不止是界域的劫難,也然是修士的一大劫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