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今日之事,叫他們顛覆了此前的認知。
俗話說的好,亂拳打死老師傅。
就算你是合道老祖,在兩件圓滿之境的純陽法寶的圍攻之下,也得飲恨!
灰衣道人堪堪地停住了被砸飛的身軀,不斷的咳血。
他的灰色道袍上,沾滿了血跡,整個人的氣息也低落了下去。
越塵得勢不饒人,提着鎮魂碑追擊而來,合着神日天煞劍,左右夾擊。
那灰衣道人頭一回正視越塵。
畢竟以越塵出竅期的修爲,在合道老祖的眼中,比螻蟻也沒大多少。
然而,就是這般渺小的螻蟻,依仗着純陽法寶,竟然能傷到他,實在叫他心驚。
這一看之下,灰衣道人的神情一窒。
越塵身上紫色的真傳弟子服,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。
“神霄仙宗的真傳弟子!”
灰衣道人神色凝重地說道。
他倒不是怕越塵如何。
而是怕如他一般,打了小的,來了老的,這般下去,整個天羅劍派都得葬送在他的手中。
且,仙宗的每一位真傳弟子,身後都有護法跟着,也不知這位真傳弟子身後跟了幾人。
怕是他們的這場戰鬥,早已傳回了仙宗。
然而,他的神識朝附近掃蕩了幾遍,也未見到有人隱在左右。
灰衣道人的眼中,猛地兇光大放。
這二人,留他不得!
若不將他們留在此地,怕是要引起滔天的禍事。
灰衣道人心中打定了主意,要將越塵二人斬殺在此,以消弭隱患。
這般想着,這道人擡手發出一枚法劍,衝出了法寶界域,就朝天羅劍派衝去。
“不好!他是要找幫手!”
越塵大喝。
隨即,他也一不做二不休,力求速戰速決。
他摘下了腰間的黃皮葫蘆,就朝空中一拋。
“呼!”
熾紅的火焰,迅猛地從九轉乾坤壺內衝出,呼嘯着朝那灰衣道人捲去!
鎮魂碑攜帶着沛然的鎮壓之力,轟然壓下。
神日天煞劍竭盡威能,煞氣騰騰地追殺而來!
這一下,灰衣道人就陷入了三件純陽法寶的圍攻之中!
他驚駭欲絕地想要逃出純陽法寶的包圍圈。
然而,鎮魂碑總是如影隨形地跟着他,時刻散發着鎮壓之力,叫他難以逃脫。
孔瑜在神劍內部興奮的尾羽直搖。
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,轉眼間,這道人就與他的處境顛倒了過來。
九轉乾坤壺在虛空中搖晃了幾下,兜率神炎就猛然大漲,燎上了灰衣道人的衣袍。
那道人大駭,連忙將道袍撕下,瞬間遠離了兜率神炎。
以合道老祖的見識,如何不識得這恐怖至極的神火。
如今這灰衣道人的心中,別提多悔恨了。
他千算萬算,就是沒算到越塵兩人身上的純陽法寶如此之多。
只片刻的時候,這道人就陷入了危機之中。
爲防止那道人自爆,越塵也衝進了鎮魂碑內,將渾身的法力,盡數灌輸到鎮魂碑之中。
越塵點點頭。
他運起破妄神眸,雙眼中銀光閃爍,仔細地觀察起那道人來。
這一看之下,他不禁驚訝地道:“那道人原來將自個的肉身,煉成法寶了!”
只見那灰衣道人的肉身之上,道道劍紋鐫刻於上,整個肉身呈金鐵之色。
早前這道人身上穿有道袍,幾人一時不察,哪裏知道這竟是個狠人,生生地將自個給煉成了法寶。
若不是葫蘆娃的一把兜率神炎,將他的道袍給燒了,怕是衆人還矇在鼓裏。
越塵的心中一定,決然道:“既如此,就將他的肉身給轟成渣渣,燒成劫灰!”
威震天不禁打了個寒顫,這小子,也太兇殘了些。
不過,爲防止夜長夢多,威震天御使着鎮魂碑,威力全開,悍然朝那道人砸下!
虛空中的鎮壓之力陡然加大,灰衣道人一時不察,被鎮住了一息。
這一息的時間,就奠定了結局。
恐怖的兜率神炎無物不燃,席捲着衝了過來,將那灰衣道人連帶着虛空一起,被融成了一片虛無!
鎮魂碑內,越塵看着大發神威的兜率神炎,不禁喃喃地道:“好傢伙,有了這兜率神炎,老子還怕誰!”
他頓時惡向膽邊生,扭頭看向了呆若木雞的天羅劍派弟子們。
天羅劍派的弟子們,此時早已經心膽俱裂。
在他們眼中如同神人一般的合道老祖,竟被那小小的葫蘆,給活活地燒死!
此時越塵一眼看過來,這些弟子如同被猛獸盯上,霎時就清醒了許多。
他們哀嚎着,四處逃竄。
然而,兜率神炎吸收了一位合道老祖的精華之後,威力更是見漲,這些弟子又如何逃得過。
霎那間,虛空如同被犁過一遍,佈滿了神炎燒過之後遺留下的疤痕。
天羅劍派的弟子,連同趙家諸人在內,眨眼間就灰飛煙滅,半點痕跡不留世間。
“我們快走!”
越塵大喝道。
他將九轉乾坤壺收起,鎮魂碑化作一道漆黑的流光,幾個閃爍之間,就消失在原地。
見狀,神劍內的孔瑜,看了一眼已成廢墟的林家祖宅,發誓道:“本帝一定還會回來,重建祖宅!”
說罷,他御使着神日天煞劍,收起了法寶界域,也化爲一道淒厲的劍光,消失無蹤。
他們兩個剛走,兩位散發着恐怖威壓的灰衣道人,瞬間出現在此地。
他們看着虛空中久久未復原的疤痕,心中大震。
這中千世界,哪裏來的兜率神炎?
這等神物,不該是存在與大千世界之中麼?
“我們來晚了,鐵劍師弟,隕落了!”
其中一位面容清瘦的道人嘆息道。
另一位,面相兇悍的灰衣道人怒道:“哪怕他是仙宗的弟子,殺我天羅劍派的太上長老與弟子,也須得償命!”
說話間,他一道法劍發了回去,命令劍派掌門發下通緝令,截殺越塵二人!
清瘦的道人阻止不及,只得由着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