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神霄仙宗 >第七百五十八章太霖到來
    雲昭目光怔怔的盯着地面,對烈風聖子的話,恍若未聞。

    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,敖千妙赤子心腸,有些不大落忍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道:“其中的緣由我等也不知,或許有誤會也未可知,你若真是我雲師叔的親人,還是見上一面,仔細詢問纔好,否則,心魔難過!”

    雲昭看了她一眼,擡起右手,指尖輕輕一劃,一滴精血飄了出來。

    見此,太易出手,從顧白筠仍在流血的手指上,搶出來一滴精血。

    顧白筠正在支撐冰螭骨吸收精血的速度,卻也將幾人的話語聽在耳中。

    她艱難的偏過頭,愣愣的看着太易手中的兩滴精血。

    一滴蘊含着冰寒之氣的精血,一滴帶着些許熾熱之意的精血,正飄浮於太易的掌中。

    兩滴血液在他的施爲下,快速的消散着雜質。

    隨後,兩者都剔除了剩餘的血脈,最後只剩下了同樣殷紅如寶石般的精血。

    他手掌一合,兩滴精血瞬間合二爲一,毫無排斥之處!

    “怎會如此!”

    顧白筠猛地瞪大了眼睛,心神一陣晃動。

    “凝神!”

    敖千妙一掌拍在她的後心,喝斥道。

    她收回心神,不敢再想此事,只得等煉寶之後,再來解決此事。

    雲昭怔怔的看着兩滴合二爲一的精血,嘴脣翕動了一下,又沉默了下去。

    若是開始沒聽敖千妙之言,他可能還帶了些期待與親人相認。

    可是得知雲家從未找過他,他頓時就有些心灰意冷了。

    近鄉情怯,莫過於此。

    末了,還是太易一錘定音:“待此間事了,你隨我們一起去見雲師叔,定然能搞清楚其中來龍去脈!”

    雲師叔生而知之,雲家若是有什麼隱祕,定然瞞不過她。

    此事,還是要問當事人比較好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到時本聖子陪你一起去!”

    烈風聖子拍了拍雲昭的脊背,安慰道。

    如今還有大事在身,衆人只得將此事放下,專心處理眼前之事。

    不過,有了雲昭這一出,太易等人與烈風聖子等人的隔閡到底少了些許。

    “千妙小丫頭,我們來啦!”

    遠遠的,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,音波直衝敖千妙耳中。

    她瞬間一喜,高興的道:“是師祖親自來了!”

    太易等人也面上一喜,神色瞬間放鬆了許多。

    原本他們還怕宗門不夠重視此事,派出的人選鎮不住場子。

    可如今,師祖親自上陣,試問,北極紫微大帝的面子,誰敢不給!

    “師祖!”

    敖千妙腳下金蓮一晃,人就衝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外面好玩麼?”

    太霖真人大笑道。

    “好玩!”

    敖千妙偏頭看向他身後之人,頓時又是一喜:“見過諸位老祖!”

    太霖真人可不是孤身前來。

    在其身後,火離與雷徹,靜盧與靜源兩位老祖正微笑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仙宗這回出動了五位真仙,再加上太易等人,陣狀不可謂不大。

    月臨峯上,聚集在此的修士們頓時一陣騷動。

    雖說都受了大道饋贈,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進階真仙的。

    如今赤明大世界境界最高的也只有真仙巔峯,可想而知真仙期的修士也不是大白菜。

    此時聚集在此地的,大多還是洞虛合道期修士居多。

    見到仙宗來人,他們心知更加沒有機會了。

    一些人作鳥獸散,一些人作壁上觀,等待事情發展。

    太霖真人等人來此,烈風聖子等魔修也不敢怠慢,即刻上前見禮。

    “見過大帝,見過諸位老祖!”

    烈風聖子不卑不亢的行禮。

    “本座今日代表宗門而來。”

    太霖真人微微頷首,復又奇道:“天魔宗就來了你們這幾個?”

    烈風聖子摸了摸鼻尖,訕笑道:“晚輩存了私心,想給兄弟們謀些好處。”

    太霖真人挑眉,在太易等人的面上一一掃過,見他微微點頭,遂不再發問。

    有長輩坐鎮,太易等人立刻放鬆了下來,講事情的經過講述給幾位老祖聽。

    之前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從掌教的口中瞭解,只是,顧白筠得了先天寒氣之事,他們也是才知曉。

    更別說,還有云昭與雲嬙之間的淵源。

    “本座見你眼神清正,也罷,與你個方便,說不得白筠這丫頭還能白得一個舅舅哩。”

    太霖真人笑道,說罷他在弟子令牌中連點了幾下,通知了雲嬙。

    “乖徒兒,你是不是有個失散多年的兄弟?”

    五老山,雲嬙剛剛將地皇印煉化完畢,將地皇的權柄納入掌中,就感覺有人傳訊。

    仙識入內,她只掃了一眼,就神色一怔。

    一些久遠的記憶斑駁不堪,只餘孃親夜夜哀慟的哭聲,仍舊無比鮮明的印在記憶深處。

    如今聽師父問起,這些她原本以爲早已忘記的記憶,突兀的衝出腦海,提示着她,她確實有一位兄長。

    但,她兄長在幼時就已經死了,葬身狼腹屍骨無存,只餘衣物證明着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雲嬙心中猛地一跳,莫非,兄長沒有死,死的是別人?

    思及此,她驟然站起,要去看個究竟。

    若她兄長當真還在人世,也能告慰孃親的在天之靈。

    雖然她如今很可能已經不知投胎多少次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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