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不信越塵能憋在裏面永遠不出來。
而另一邊,越塵並不知道他心心念唸的羅天已經找來了,正在玉虛宮外等他。
這會兒,他看着夏禹二人站在上清殿內,專注於牆壁上的陣圖,並未打擾。
雖然他急於脫困,但也不想壞了徒弟的機緣。
再說,對於這副陣圖,他也是有幾分興趣的。
沒錯,這整座上清殿都空蕩蕩的,唯有位於高臺之後的牆壁上,篆刻了一副巨大的陣圖。
本着入寶山不能空手而歸的原則,夏禹與巴哥二人當即便決定將這副陣圖拓印下來,留待以後再研究。
但,叫巴哥二人意外的是,這陣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通天教主設下了禁制,不管兩人用什麼辦法,都拓印不下來。
兩人嘗試了一番後,發現唯有現場參悟纔行。
也就是說,這副陣圖可以學習,但不能帶走。
弄清楚了之後,夏禹兩人只得停下尋找混沌符印,將注意力放在這副陣圖之上。
兩人都知道,能被通天教主堂而皇之掛在上清殿內,供弟子研習的陣圖,必然不同尋常。
或許就是截教陣法的根本。
這也就說得通,爲何這陣圖只能現場參悟,卻不能拓印。
“這通天,還真是苟啊。”
越塵暗中讚歎。
通天教主這一手,既於外來者留下善緣,雙方結下因果,又能保證陣圖不流傳出去,傷及截教根本,可謂是一舉兩得,半點都不喫虧。
再說,能踏入上清殿內的,莫不是有修爲在身的強者,都知道因果難解,誰也不會冒着得罪通天教主的危險,將這陣法隨意傳授出去。
而且,依照越塵的眼光,自然一眼看出,這陣圖包羅萬象,並沒有特定於哪一種陣法。
而是根據各人理解不同,能參悟出什麼陣法,就是什麼陣法。
且參悟出來的陣法有着無窮的變化和奧祕,不僅可以隨意施展,更可以串聯起來,藉助某些陣勢之力,爆發出恐怖威能。
這樣的陣圖,若是放到外界,只怕會掀起諸天無數勢力爭奪。
但現在,唯有他們四人在此觀摩參悟。
時間緩緩流逝,上清殿內一片靜諡。
唯有巴哥與夏禹的呼吸聲,在殿內輕輕飄蕩。
突然,巴哥的臉龐一陣猙獰,臉色漲得通紅,似乎受到什麼打擊般,猛地張嘴噴出一口鮮血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“也不知道爲啥,只要一想參悟陣圖,精神力就不能集中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干擾一樣,老子不信邪,多番嘗試後,不但不行,反倒氣血翻涌。”
巴哥抹去嘴角的鮮血,看了一眼夏禹,忽然問道:“你呢?有沒有這種情況?”
聞言,夏禹爲難的看了他一眼,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,輕輕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”
他心裏有所猜測,巴哥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,或許與冥帝有關。
以冥帝的才情,豈會去修習別人的功法?
恐怕這種想法不止根植於他的靈魂之中,或許轉世之際就下了某種禁制。
至於巴哥修習了冥王傳下的功法卻無事,在夏禹想來,或許是同爲冥界功法的原因。
卻不知,他也只猜對了一半。
冥帝並未在其轉世之際於神魂佈下禁制,而是冥帝傲立於鴻蒙之上,無敵於世,內心無比強大,便是他的一縷神魂轉世,也不屈於人,怎會去學習別人的功法?
至於巴哥修習越回傳下的功法卻無事,就更說得通了。
越回的師尊是冥皇,而冥皇是冥帝的化身,咳,等於說,巴哥學的等於是自己的功法,只是他現在還未覺醒,不知道罷了。
對於這其中的彎彎繞繞,越塵看得明白,卻不會去解釋給徒弟聽。
畢竟事關冥帝,知道多了不是什麼好事。
而巴哥在知道夏禹能參悟陣圖之後,那個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。
“媽的,難道這陣圖還區別對待?還是說,這靈寶天尊看老子不順眼?”
巴哥臉色黑如鍋底,氣哼哼的罵道。
他可不認爲是自己的原因,只以爲通天教主故意爲難他。
這會兒脾氣上來了,哪管他什麼通天教主,又能不能放肆,識海中的黑霧一陣翻騰,刺激得他破口大罵。
聞言,夏禹嘴角猛抽,心道,也幸虧這上清殿內沒有上清靈寶天尊通天教主的神像,否則還不得被他給砸了。
不過,這會兒夏禹可不敢刺激他,免得他一個失控,還不知道會做出來什麼事。
萬一將通天教主給得罪死了,看在冥帝的面子上,他倒沒事,可自己就不好說了。
當下,他只能好聲安撫,勸道:“反正你也不喜歡研究陣法,看着就頭暈,而且我學會了就等於你也學會了,何必在意那麼多?”
聽了夏禹的話,巴哥的面色稍緩了些,但還是很鬱悶。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