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要幹什麼?你覺得呢……”,陳樂怒道。
像孫偉東這種人,就得以暴制暴。
孫偉東想起剛纔那五個壯漢,被輕易重傷,要是陳樂現在對他下重手,他不死也得殘廢吧。
“我給你說,你,你可千萬別動我,否則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,孫偉東人慫嘴卻很硬。
“好啊,我倒想看看,你能把我怎麼樣!”
陳樂瞪着孫偉東,腳上就準備用力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輛奧迪A6疾馳而來,忽地停在了路邊。
很快,穆定山就從後座上開門下來。
孫偉東見狀,連忙叫苦不迭,“穆老,快幫幫我,這小知道那原石價值百萬,不敢找您老,就來暴力恐嚇勒索我,讓我給他剩餘的五十萬。”
穆定山來到跟前,“快把孫老闆放開,現在是法治社會了,可不能這樣下手。”
陳樂愣了下,鬆開了腳。
孫偉東趕緊爬起來,躲到穆老師的身後。
“穆老師,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。”,陳樂看着穆老說。
穆老一臉的神色凝重,“不是孫老闆說的那樣,那到底是怎樣?我剛纔在車上看得可是一清二楚。”
孫老闆找到了靠山,狗仗人勢似的,指着陳樂。
“穆老師可是見證人,你小子還想狡辯……”
穆老冷哼道:“是啊,不用狡辯了,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動手恐嚇,敲詐勒索。今天這件情,要麼報警抓人,要麼賠個二十萬吧。”
賠二十萬?
這還有沒有天理了。
陳樂心裏不禁動氣,這老頭號稱大師,看似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。
現在看來,他是和孫偉東那奸商沆瀣一氣,狼狽爲奸,坑人來了。
陳樂心一橫,既然你們如此下作,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,這錢不退了。
他盯着穆定山看了眼,拉着蘇雪嬌的手道:“我們走!”
陳樂很想連穆定山一併揍一頓,但是他看見這老頭氣差,中氣不足,一定是久病纏身的主兒。
要是他下手,反而又被老頭坑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就在他剛要邁步的時候,穆定山開口道:“小友,你就這麼走了,那二十萬你不要了?”
陳樂心裏一驚,這老頭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,像是在問他要不要錢呢。
孫偉東反應也很快,立刻道:“穆老,您是不是錯話了,應該是問他二十不給了嗎!”
“老夫說話,用得着你教。”
穆定山瞪了眼孫偉東,沉聲道:“我說的沒錯,今天這事,你要麼給我小友二十萬,要麼我報警抓你。你自己選吧!”
孫偉東臉都綠了,且不說以穆老師在京州的身份地位,警方絕對認可他的證詞。
作惡的確實是他孫偉東自己。
孫偉東噗通跪了下來,“穆老,我錯了,是我財迷心竅,見錢眼開。可是讓我給二十萬,這是不是有點過了。”
“心理疏導費用,精神損失費用,治傷費用,什麼不是錢?”
孫偉東驚呆了,他縱然心黑,也不帶穆老這麼算賬的啊。
穆老道:“不行?這麼簡單的賬孫老闆你不會算!首先,你們六個人,對我這位小友和他女朋友下手,要是嚇壞了他們,找心理醫生疏導,價錢沒有上限。”
“其次,你誣陷他恐嚇敲詐勒索你,這是誹謗罪。給小友造成精神損失,你不補償?”
“再次,你五六個人,要是把他成重傷,醫藥費沒上限吧!”
孫偉東聽了臉色煞白,懵逼了。
“孫老闆,我這是在幫你啊。要不然你壞了名聲,在京州還怎麼混下去。”,穆定山最後說道。
陳樂也聽的有些發懵,他道:“穆老師,我們沒傷着,這件事幹脆就算了吧。”
穆定山神色凜然,“小友你可以既往不咎,但他會不會就此作罷,和你說算了呢?”
陳樂一時無語,這確實不好說。重利之下,必有莽夫。
“我,我願意付二十萬,只求穆老和這位小兄弟,你們高擡貴手,不要追究。”
孫偉東心裏滴血,嘴脣都在顫抖。
“快收下他賠的錢吧!”,穆老師對陳樂道。
這二十萬來得有點突然,陳樂猶豫了下。
“兄弟,我對不住您,您快給我銀行卡號吧!您要不收,我不敢走啊。”,孫偉東一臉懊悔道。
陳樂給了卡號,收了二十萬,孫偉東帶着五個傷殘的壯漢才灰溜溜離開了。
“感謝穆老師仗義出手。”,陳樂很是感激道。
“事情擺平,老夫也失陪了。”,穆老師微笑地說了句,轉身就準備鑽進車裏。
“穆老師,請留步。”,陳樂道。
穆定山轉身,道:“小友,你還有什麼事嗎?”
陳樂看着穆定山,說:“穆老師,我看您氣色不佳,剛好我是個醫生,要不我給您把把脈。”
中醫將就個望聞問切,穆定山的氣色很差,加之他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藥味。
陳樂幾乎斷定他患有很嚴重的慢性病,久治而不愈。
作爲對穆定山的感謝,他願意出手看看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蘇雪嬌,這時候也開口道:“老先生,陳樂的醫術可厲害了,什麼疑難雜症他都能治。”
“雪嬌姐……”,陳樂低聲道:“低調……”
穆定山聞言,心裏微微起了波瀾。
“當真?”
陳樂點了點頭,“反正免費給您老看病,您大可以一試。”
現如今,他已經相信自己繼承的玄門醫術異能了,所以對於切脈他很有把握。
陳樂一臉篤定的樣子,絲毫不像在誇大其詞。
穆定山不禁略微皺眉,很快他面上帶着一絲笑意,把手伸了出去。
陳樂切脈,腦子裏頓時就獲得了病情信息。
幾十秒後,他緩緩放下穆定山的手,
“穆老師,你的病情我診斷好了。”
縱然是穆定山這種老江湖,也忍不住一陣心驚,心驚之餘,他忍不住懷疑。
這小夥子僅靠把脈,短短几十秒的時間,就把自己的病情診斷出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