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卻是朝着書房的位置而去,他心裏還有一些別的事情還沒有處理。

    喬婉檸這邊,沈陌衍剛走沒一會的時間,白晴她們便走了進來,其中就有白煙,不過她此時手裏提着食盒。

    她擡眼看了一會,頭上的髮飾已經被她取了下來,頭也輕鬆了不少。

    白脆過來之後,神色頓時不好起來,急切的說道“小姐,你在怎麼把這些首飾都給取掉了呢?”

    “太重了,戴着只會讓頭更重,不取掉留着幹什麼?”喬婉檸一邊說着一邊揉着自己的脖子,很是無奈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小姐,一會首輔大人回來看見了可不好。”白脆心裏可是嚇得不輕,順勢便要拿起桌子上的梳子,準備給她梳理一番。

    “首輔大人今日可能不會回來。”喬婉檸說了之後有將視線移到了白煙那裏去,低聲問道“你手裏的是什麼?”

    “小姐,這是剛纔外面送來的喫的,奴婢怕你認生,所以便自己拿了。”白煙見他如此問了,自然是回答了她的話。

    “趕緊給我拿過來,我坐了一點牀上了,快要餓死了。”喬婉檸催出了一番,主要是肚子太餓了,之前沈陌衍在的時候,自然也是沒有必要再繼續裝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那好,小姐慢點喫,奴婢先走了。”白煙語氣親呢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們跑什麼?坐過來和我一起喫,這裏這麼多食物,我一個人也喫不完,放在這裏也只能浪費了,還不如大家一塊喫呢。”喬婉檸可不想到頭來浪費了這些糧食,而且一個人喫飯怪冷清的,還是一切喫好些。

    白晴第一個坐下來,她也是和喬婉檸待着時間最長的一個,她做下來之後,其他三人也紛紛坐了下來。

    喬婉檸這才滿意地露出了微笑,緊接着便和他們一塊吃了飯。

    而桑府那邊並不算太平,此時高座之上正坐着一個男子,而正前方則是跪坐在另一個男子,他頭埋得很低。

    “說吧,你到底是怎麼想?”桑越此時臉色很難看,但是還是繼續問道。

    “父親,你在說什麼啊?我怎麼聽不懂呢?”桑皓銘此時開始裝傻了,他纔不會說呢。

    “陳秀芹,你告訴你的好兒子吧!”桑越此時有些將怒火發泄在陳秀芹的身上,語氣惡劣的說道。

    陳秀芹原本看着桑皓銘平安無事的時候,不由鬆了一口氣,但是這纔沒過一會,桑越就將矛頭指向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皓銘,你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。”陳秀芹此時就算是有再不捨他,但是也不會再和之前那樣求情了,那樣只會引起對方的不快,到時候自己可能也會被桑越厭棄。

    “母親,兒子做了什麼?我怎麼不知道啊?”桑皓銘雖然這麼說,但是心裏確實有些心虛了。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,你還不肯承認嗎?”桑越聽見他這句話,頓時發了怒火,語氣也放大了不少,將桑皓銘給嚇懵了。

    “父親,別激動,別因爲氣壞了身體。”桑洛絮此時開口說道,勸阻着他要注意身體。

    “二弟,是不是你在父親面前亂嚼舌根了?”桑皓銘此時目光幽幽的盯着他看,語氣十分的豪橫。

    “這個逆子怎麼想到出來的?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!再說了這件事情和洛絮沒有關係。”桑越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,桑洛絮勸解自己,他本來緩和了不少,結果聽見了他的話,又給氣到了。

    “老爺,可別氣壞了身體,身體要緊。”季月霜此時一臉柔色的看着他,輕聲說道。

    桑越眼神觸及到她的時候,多了一份柔情,臉色也緩和下來了,看到這一幕的陳秀芹,心裏很是不甘,她想要出口嗆季月霜幾句,卻被桑雪妤拉住了手。

    她此時不解地轉過來看着她,結果便聽見了桑雪妤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“母親,不可,你若是這時說話的話,恐怕也會氣到父親,女兒建議你別說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就任由那個賤人爬在我的頭上?”陳秀芹臉色很難看,她聽見了桑雪妤的話,但是心裏還是難以平靜。

    “母親,忍一時風平浪靜,現在先忍耐吧,還有一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你。”桑雪妤語氣放柔和了不少,儘量讓她不要暴躁。

    “什麼事情?”陳秀芹此時不往桑越的方向看了,免得氣到自己,便低聲問道。

    “緹兒不見了,府中沒有她的蹤跡了。”桑雪妤皺了皺眉說道,但是她是壓低聲音說的。

    “什麼?這件事情得告訴你父親。”陳秀芹臉色一變,於是便急切的說道。

    雖然她前段時間冷落了自己的小女兒,但是好歹也是自己親生的,也被她疼愛了這麼多年,現在說消失就消失,她心裏還是有些難受。

    再說了她的小女兒若是嫁的好一點,以後也方便提拔她的兒子,不管出於哪一方面的考慮,她都不能失去這個女兒。

    “母親,現在先別說,父親還在處理哥哥的事情,我們這個時候再給他說緹兒的事情,想必他會更煩躁的。”桑雪妤算是看明白了,也知道桑越是什麼樣的人。

    雖然平日裏對她很好,但是卻是出於日後給她找一個好人家,從而讓桑家的地位更上一層樓,他的眼裏只有利益,沒有親情,說到底不過是一個薄情的人。

    “嗯,聽你的。”陳秀芹沒了主意,選擇聽從自己的大女兒的意思,畢竟她一向冷靜,處理事情也很快。

    桑越情緒恢復平靜了,這纔開口繼續說道“你爲何要殺鳶兒?”

    桑皓銘此時驚愕的擡起頭看了過去,眼裏多了幾分詫異,還有幾分瞭然。

    “不錯,我就是要殺她,怎麼了?”桑皓銘內心掙扎了一下,最終釋然了,他就不信了,自己還比不上那個村野丫頭,自己可是桑越的嫡子,孰輕孰重想必他能夠掂量。

    畢竟上次他刺傷那丫頭,也只是被罰了禁足,可見桑越還是偏袒他的,再說了他這不是沒有殺成功,想必懲罰不會很重的。

    他此時很是自信,因此頭也高高地揚起了,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,桑越看見簡直是要氣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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